1他的初恋与你的背影/两个O的磨逼zuoai/婚后甜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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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两个居然没有在谈恋爱吗?”x3 警察学校餐厅内,坐在一起的五人中有三人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有这么值得惊讶吗?”降谷零给自己的同期好友们一个无奈的豆豆眼,而后一脸平静地给自己塞了一口饭。 “因为小降谷和小诸伏关系很好啊!很亲密的样子。”萩原研二开口。 “关系好才是正常的吧!我们是幼驯染啊!”虽然不是恋人,但提到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降谷零依旧是一副骄傲的语气。 “幼驯染和恋人又不冲突,我和阵平酱既是幼驯染也是恋人哦!对吧,阵平酱?”萩原研二一把揽过松田阵平。 “喂,我在吃饭,不要突然靠过来啦!”刚刚舀了一勺咖喱却被碰洒了的松田阵平状似不悦地开口。 “欸——怎么这样,难道说阵平酱已经开始厌烦研二酱了吗?这种事绝对不要!阵平酱可是说过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的!” “哈?我哪有说过这种rou麻的话?明明那是你自己说的吧!还有,不要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啊,我要生气咯!” “但是阵平酱当时明明也点头了吧!不管不管,反正研二酱要和阵平酱在一起!” “啊,我知道了,不要再啰嗦了啦!” “呜,阵平酱……” 面对一言不合就开始狂撒狗粮的同期,其他三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齐刷刷地选择了无视。 虽然自从警校开学、从他们相识以来也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但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对小情侣喂狗粮的日常。 “不过真的是没有想到啊!我还以为你们俩和松田萩原一样也是一对呢!你们相处起来的感觉就是那种非常自然的亲密,很舒服的那种。” 坐在降谷零对面的伊达航已经解决完了自己的午餐,此刻正单手托腮和对面的两人闲聊,并眼看着诸伏景光在降谷零压根都没有开口的情况下准确地递给了对方想要的纸巾。 “怎么说呢,感觉你们有一种成婚多年老夫老妻的感觉。”伊达航如是感慨着。 “但我们的确只是幼驯染,班长。”诸伏景光笑着回答。 “也是,毕竟你们两个的性别……真的在一起的话,两个人都会很辛苦吧!”伊达航的声音里带着惋惜之意。 虽然考警校当然会被登记第二性别,但这些登记信息警方是不会主动予以公开的,为的就是预防某些警校生毕业后会去从事一些需要保密的特殊任务。 不过好友之间,性别自然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自入校以来自发结成了小队的五人都是互相知道对方的性别的,其中伊达航和萩原研二是alpha,诸伏景光是beta,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则是omega。 那些其他的警校生们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这一届的警校第一降谷零和一副恶人脸的暴力大猩猩松田阵平居然会是两个omega。 不得不说,真相有时候就是这么颠覆他人的认知。 “造化弄人啊!”伊达航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也无怪他惋惜,毕竟恐怕在所有人眼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却也都是极为相配的一对儿,不然在得知他们不是情侣时大家也就不会那么惊讶了。可他们却没能在一起,那么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也都会是性别因素。 alpha和omega性欲强烈,彼此互相吸引,是天作之合。而beta在性欲上就要相对寡淡很多。如果是alpha和beta的搭配那可能还好些,毕竟beta是作为承受者。但beta和omega,实在是非常少见的情侣性别配对了。性欲寡淡的beta作为主动方的话,往往很难满足omega旺盛的生理需求。 所以不能在一起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道一句可惜。 听到伊达航的感慨,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降谷零,笑了起来。 “和性别无关。事实上,zero他有喜欢的人呢!” “欸?!”X3 原本还在闹腾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立马凑了过来,重新加入了讨论。 “是谁是谁?是我们警校的人吗?” “笨蛋!想也知道不可能吧!降谷大老师在警校走得近的不就只有我们几个而已吗?” “哎?那是大学同学?社会人士?应该会是超级霸气的alpha吧?只有那样才能降服得了小降谷吧?” 三人纷纷讨论着。 诸伏景光忍不住轻笑出声,见自家幼驯染有些脸色泛红,但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揭晓了答案,“是位年纪比他大一些、非常温柔美丽的长发omega。” “啊,温柔型啊……” “就是说和诸伏差不多感觉吗?这倒是也不算太让人意外……” “等,等等!我刚刚是听错了吗?说的是温柔美丽的……omega?” 几秒之后,三人这才忽然意识到了重点所在。 “喜欢omega怎么了,你们几个有什么意见吗?” 作为话题的中心,降谷零故作凶狠地朝着自己的同期好友瞪视过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松田阵平先开了口。 “喂,你这家伙难道之前和我们说的第二性别是骗我们的吗?你其实是个alpha?”松田阵平特意压低了声音。 “谁会骗你们啊!难道有谁规定omega就不能喜欢omega吗?”降谷零不悦道。 “没有是没有……”萩原研二的话语间尽是犹豫。 “只是这样的话,比和beta都还要更加辛苦啊……”就连伊达航也也禁不住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 “这我知道。”降谷零的反应十分平淡。 他自己就是个omega,所以当然清楚当omega是什么感觉,两个omega在一起又会多么的不易。这么多年来,降谷零已经为此做足了心理准备。 但是……他们之间可不只是同为omega这一个问题而已啊……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 降谷零低头继续吃饭,没有回答。 见状,诸伏景光制止了还想要再问什么的松田阵平,结束了这个话题。 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为什么不愿继续谈下去,因为降谷零也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那是降谷零的初恋。 降谷零的初恋发生得很早,早在幼儿园时期。 降谷零是一个非常早熟的孩子。他的母亲很早便已经去世了,父亲每天早出晚归,并没有什么时间陪他,特殊的家庭环境催促着降谷零的早熟。 降谷零也是一个非常孤独的孩子。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的肤色和发色让他成为了同龄孩子们的攻击对象,就连精致漂亮的脸蛋也成为了其他孩子们攻击他的目标。 很多时候,孩子们直白而尖锐的恶意比大人都更加可怕。 “我爸爸说了,长得得太可爱的以后都会分化成omega!” “omega?什么是omega?” “笨!omega都不知道,omega就是sao货!就是会主动勾引人,光知道叉开腿让人cao的sao货!” “「勾引」是什么意思?「cao」又是什么意思?” “唔……我也不知道!反正omeg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那,降谷他就很可爱,他以后也会变成sao货omega吗?” “肯定的!所以我们以后都不要和他玩,一定不要被他勾引了去,听懂了吗?” “嗯嗯嗯!” 诸如此类。 彼时的降谷零并不能很好地理解那些孩子口中他没听说过的那些词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能够直白地感受到别人对他满满的恶意。 也正是因此,哪怕在幼儿园,降谷零也一直都形单影只。 降谷零是个非常坚强的孩子,哪怕被所有孩子讨厌了,他也从未哭泣或者厌学。他总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地上课默默地玩游戏,独自一人度过一天又一天。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着漂亮的长发和柔软的笑容。他是来幼儿园做义工的,所有的孩子都很喜欢他,喜欢缠着他听他讲故事。 降谷零也并不例外。 那个温柔的大哥哥会讲好多好多好听的故事,会耐心地教大家唱歌教大家画画,从来不会向大家发脾气,如同天使一般温暖而柔软。 降谷零喜欢那个大哥哥。 他喜欢大哥哥口中的故事,喜欢大哥哥向他们描绘的世界的神奇,喜欢大哥哥笔下那些漂亮的风景画,喜欢大哥哥美妙动听的歌声。 他会在大哥哥的歌声里午睡,每一个梦境都是如此香甜。 但降谷零一直都不敢靠近那位大哥哥。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都没有被别人喜欢过,这让降谷零不由自主地开始回避与他人的接触。 他只会站在人群的角落偷偷地看着大哥哥,看着其他的孩子向大哥哥撒娇,而他除了羡慕之外却做不到任何。 可某一天,大哥哥却主动向他走了过来。 彼时的大家都在做游戏,降谷零是从来不会去参与的,那些孩子也不会带降谷零玩,于是降谷零就独自一人坐在树下默默地看书。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温和的声音自身侧响起,降谷零转过头,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是大哥哥!」 降谷零眼睛一亮,而后这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来试图让位子。 然而他却被拉住了,拉住他的手那样温暖而又坚定。 “这里足够坐下我们两个人了,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呢,零君?”大哥哥撩起头发别到耳后,“我应该可以这样叫你吧?” “嗯!”降谷零的眼睛更亮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主动靠近他,愿意和他坐在一起。 “谢谢你,零君。”回应他的是对方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零君为什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呢?” “我才不要和讨厌的孩子玩。”降谷零瞥了一眼那边的孩子,说。 会讨厌他的人,他当然也会讨厌。 “是吗?那零君讨厌我吗?” “当、当然不会!” “那么零君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我、我只是……” 他只是怕靠近之后,大哥哥也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他害怕自己会被讨厌。 “每次想和零君说话的时候,零君总是会跑开。怎么说呢,感觉有点伤心啊!” “对、对不起!” 小小的降谷零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关系,知道零君不讨厌我就好,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呢!”大哥哥朝降谷零笑着,“我啊,非常喜欢零君呢!所以一点也不想被零君讨厌。” 「喜、喜欢?」 仿佛老式蒸汽火车“轰”的一下,小小的降谷零脸红了个彻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喜欢」。 降谷零有些不知所措。 他太常面对他人的恶意了,可如今面对他人如此直白的善意,却让他整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我……我最喜欢大哥哥了!超级超级喜欢!” 最终,降谷零闭上眼睛大声喊出了这样的话。 然而他鼓足了勇气喊出的话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一秒,两秒。降谷零忐忑不安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面前的大哥哥明显发愣的表情。 “大、大哥哥?” 他不敢再大喊了,做错了事一般小声地唤着。 “噗嗤” 面前的大哥哥笑了出来,不同于平日里温和的浅笑,而是更加肆意一些的,笑得身体都在颤抖、眼尾泌出泪水的笑。 “抱歉,零君。因为没有想到会突然听到零君的告白,所以一时间有些太惊讶了。”大哥哥渐渐止了笑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亲口的告白呢!我会好好记得的。” “哎?第一次?可是明明应该好多人都喜欢你吧!”降谷零有些好奇。 因为是那样美好的人啊!谁会不喜欢呢? “也许?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呢!所以你看,零君,表达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你不讨厌一个人,想要和那个人继续相处下去的话,就一定要主动说出来。不管是亲人朋友还是恋人,主动的表达都无与伦比的重要。” “就像我今天如果不来找零君的话,那么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零君的想法了呢!” 小小的降谷零懵懵懂懂地点头。彼时的他并未全然理解大哥哥话中的意思,但他却将这段话好好地记了下来。 “果然超级可爱啊,零君。”大哥哥伸手轻轻捏了捏降谷零的脸。 “唔!不、不要说我可爱!” “为什么?” “因为太可爱的话,以后就会分化成omega!” “分化成omega不好吗?” “一点也不好!omega身体不如alpha,而且还只会发sao勾引人,只能被别人压在身下cao,我讨厌omega!”小小的降谷零气鼓鼓地说。 伴随着降谷零的话,大哥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神色。 “是谁和你说这种话的,零君?” “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们都说我以后会变成这样的omega,我才不要!” “他们说错了。” “错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个omega的话,那么零君也会讨厌我吗?” “大哥哥……是omega?” 小小的降谷零眼睛瞪得圆圆的。 “可、可是……大哥哥怎么会是omega呢?大哥哥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那样……” “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omega都那么不堪。omega可能的确不如其他的性别高大健壮,但omega也绝不柔弱。在很多职业领域,omega的力量甚至更胜其他性别。omega也不是只会勾引人,他们同样可以对爱情、对伴侣无比忠贞。至于体位,omega也可以进入他人。” “零君,omega从来都不天生低人一等,也不应该被嫌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分化成了omega,我也希望你不要成为他们口中的那类。洁身自爱吧,零君。你要相信,这世上总会有人,他将付出自己的全部来爱你,将你视作珍宝。” “将我……视作珍宝?” “嗯。这么可爱的零君,一定是世界上最贵重的宝物。” 这些话,降谷零记了很多很多年。 时至今日,降谷零仍旧记得大哥哥说出这句话时柔和的眼神,那抚摸着他发顶的手。微风吹起大哥哥的长发,发梢扫到了他的脖子上,带来一阵痒意,一直痒到心底。 自那之后,降谷零经常和大哥哥在一起。 降谷零的爸爸经常下班很晚,也就很晚才会去幼儿园接他。别的小朋友都走光了,包括幼儿园的老师也大都下班回家,只有大哥哥会一直陪着他。 大哥哥会陪他玩闹,却也会在玩闹之中潜移默化地告诉他很多道理。他从大哥哥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体会到了他从未在别人那里体会过的温暖与爱意。 原来他也可以被喜欢,可以像其他所有孩子一样开心快乐,甚至还有撒娇和任性的权利。大哥哥的温柔之于降谷零而言就如同冬日冰雪之中的火种,一点点将所有的寒冷驱散冰雪融化,暖到他的心脏都随之而震颤。 可以说,降谷零能在那样一个从小被欺凌被排斥的环境之中长大、却还依旧长成了一个健康阳光积极向上的好孩子,大哥哥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纵使年幼,但对于降谷零而言,那却是一段终其一生也决不会忘怀的时光。 他和大哥哥在一起,一直到他升入了小学。 在小学里,降谷零认识了他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朋友诸伏景光。 当时的诸伏景光刚刚来到东京这所陌生的城市,父母去世的惨案又让他患上了失语症,同样被其他所有孩子所排斥。 降谷零还记得大哥哥的话,于是他主动向诸伏景光伸出了手,也就此收获了从此之后陪同他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那是降谷零人生中第一个同龄的朋友。 他欢欣鼓舞地想要带诸伏景光给大哥哥看,然而当他拉着诸伏景光的手跑到曾经的幼儿园时,却被告知大哥哥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像那个人忽然就凭空消失,不留一点踪迹。 从那以后,降谷零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晃多少年过去,降谷零升入初中升入高中,考上大学考上警校,可他却都查到半点那个人的消息。 他真的分化成了omega,而他也真的做到了那个人曾经和他说的、并没有变成柔弱不能自理的菟丝花。 他是警校第一,比alpha都更加强大。 他洁身自爱,从未勾引过什么人,面对欲望也不过都是自我疏解,从未为求泄欲而滥交。 他严格要求自己所有的一切,活成了自己想要、也是那个人曾经所期待的样子。 只是每次夜深人静之时,降谷零时常便会思念那人。 也许当时年幼的降谷零并不能准确分清当时自己那句「喜欢」的含义,但时至今日,降谷零非常确定,他对那个人抱有爱意。 所以在诸伏景光说他有喜欢的人时,他没有反驳。 十几年过去,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他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 再一次和那个人真真正正地再说一次喜欢。 这是降谷零的执念。 是夜,结束了一整天的学习和训练,降谷零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宿舍。 洗漱收拾完毕后,降谷零躺到了床上。 警校的学习生活并不轻松,而降谷零作为一个omega,却能保持警校第一的成绩,可想而知他究竟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一天下来,降谷零有些疲惫。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放空自己,而后从床头拿起了一个相框。 相框中是一张十几年前的照片,因为被装裱得很好而没有丝毫泛黄的痕迹,看上去依旧是崭新的。 画面中是一个秋天,树木都是金灿灿的颜色,枯黄的落叶被风吹起,打着卷儿飞舞起来,给原本静态的画面增添上动态的背景。 身着浅色长风衣的少年在画面中蹲下身子,给面前金色头发的孩子系上围巾。他及腰的长发被秋风吹拂起来,三千青丝如瀑,是整个画面中唯一的墨色。 他在笑着,笑得那样温和而又柔软。他面前的孩子乖巧地站在那里任他系围巾,一双紫灰色的眼瞳亮晶晶的,眨也不眨地紧紧注视着他,满目尽是依恋。 这是降谷零和大哥哥唯一的一张合照。 实际上他们原本是拍了很多的,但不知为什么,在大哥哥消失之后,那些合照也全都不见了。就算是当时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的集体照,其他的孩子们都还在,只有大哥哥莫名失去了踪影。 这让降谷零甚至一度产生了自我怀疑,是否大哥哥只是他太过孤独了而产生的幻觉。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还好,几天后这张照片被送上了门。那是照片洗出来后被降谷零央着爸爸拿到专门的店里去装裱的照片。其他照片消失时,这张照片不在家中也不在幼儿园,并最终在装裱完成后重新送到了他的手上。 不是幻觉,大哥哥是真实存在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陪伴过他爱护过他,对他诉说过喜欢。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 降谷零抚摸着照片上的少年,良久以后,他将照片放到枕边,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零君……零君……” 有谁……在呼唤他吗? 意识混沌不清,降谷零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 「零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降谷零的朋友很少,要么就是至交好友,要么便是普通同学。对他的称呼基本也就集中于两种,「zero」或者「降谷君」。 会称呼他「零君」的,明明就只有…… “零君。” 耳畔的呼唤声陡然清晰起来。 降谷零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着的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熟悉到刻入骨髓却又已经足足阔别十几年的脸。 可和十几年前那个稚嫩的少年相比,面前的人明显却又成熟了很多。岁月无损于对方绝美的容颜,依旧是那样美丽如同神之造物,可却为其增添了几分时间积淀下来的独特韵味,使其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难言的魅力。 降谷零愕然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不起床的话就要迟到了,零君。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对吧?” 大脑无法思考,降谷零根本辨别不出现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只是呆愣愣地点头,而后呆愣愣地起床、洗漱、穿衣、吃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梦游一样。 “那么,我出发了。” 站在玄关门口,降谷零转动门把时开口。 “等一下!” 穿着围裙的长发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便当盒递给了降谷零。 “我放了你最喜欢的芹菜,要全部好好吃光哦!不然我要生气了。” 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但男人的脸上笑意依旧如此温和。 在那一刻,降谷零忽然产生了某种强大的、想要抱一抱眼前之人的冲动。 他的手颤动了一下,可某些莫名的情绪却又让他的双臂重若千钧,根本抬不起来。 “路上小心,零君。” 可那人却主动向着他走来,展开双臂拥抱了他。 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那人独有的气息,如同春日的微风,如同冬日的暖阳。 降谷零感到一股热流涌上心脏,原本仿佛被封印的双臂忽而死死地将那人扣进了怀中,力道大到让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但男人却并没有推开他,只任他抱着,哪怕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良久以后,降谷零结束了这个拥抱。 “我出门了。”他再次说。 “嗯,路上小心。” 男人在降谷零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吻。 降谷零几乎是夺门而逃。 直到走在大街上,他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丝毫降下去的意思,红得仿佛要烧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路究竟是怎么走的,好像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他只是一路神游,回过神来时就已经站在了东京警察厅的办公大楼门前。 他以公安警察的身份忙碌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他见到了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今天晚上一定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吧?”诸伏景光开口时似有促狭之意。 “安排?安排什么?”降谷零下意识地追问。 “安排什么?今天不是你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吗?明明早在两个月前zero就一直在和我聊这件事了吧?我还给你提了那么多建议。” “结婚……纪念日?” 仿佛大脑被钝物重击,降谷零茫然地重复着,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早上分别时那人的身影。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们……居然已经结婚了吗? 降谷零慌乱地翻出手机,恰在此时,手机收到了某家高档餐厅的信息,提醒他预定了今晚的位子,请不要错过就餐时间。 于是一下午,降谷零再次在神游之中度过。他不断地思考结婚纪念日需要准备什么,而每次当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时却发现所有他能想到的东西都已经被他预定过了。 “难得看到我们的劳模降谷先生也会有在工作时心不在焉的时候啊!” 有同事对降谷零打趣道。 “这也难怪,毕竟是结婚纪念日嘛!如果我有降谷先生那样优秀的伴侣,我可能会每天工作都心不在焉吧?只想着每天赶快下班陪伴对方了。” “喂,你身为公安警察的责任感呢?” “哈哈哈哈,只是开个玩笑嘛!也只有降谷先生才会配得上那样优秀的人啊!我的话,大概要孤独终老咯!” 面对同事们善意的调侃,降谷零只是笑了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但到底还是收效甚微。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降谷零按照手机备忘录上的行程,先去取了鲜花和礼物,这才来到了预定的餐厅。 远远的,降谷零看到了那个正站在餐厅门口等他的男人。 时节已是深秋,男人穿了一件浅色的风衣,在秋风之中显得十分单薄。 降谷零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为什么不进去等?” 降谷零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将其系在了男人的脖颈上,执起男人那双因为等了太久而变得有些冰凉的手。 “因为想要零君一眼就能够找到我。”男人的笑容温暖柔和。 降谷零愣了一下。 “啊,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好久……” 鼻头有些酸涩,视野变得模糊不清,有什么液体就要涌出眼眶,却又被降谷零生生憋了回去。 “我们走吧!” 他牵起男人的手,向着餐厅内走去。 餐厅很高档,氛围很好,食物也很美味,但降谷零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面前的男人,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记得男人对他微笑的温和,吃到好吃的食物时的满足,收到他礼物时的惊喜,回赠他礼物时的期待。 “能和零君结婚,我非常幸福。此后余生也请多多指教。” 心底像是沁满了蜜糖,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甜蜜。 他们在餐厅的门口牵手,在烛光之下拥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接吻,在回到家中时迫不及待地坦诚相待。 降谷零是个omega,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他的欲望是如此的直白而又迫切。 他堪称粗鲁地撕扯开两人的衣裳,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碍地紧贴于一处。胸膛感受着对方胸膛里心脏的跳动,那样急促而有力。 降谷零亲吻着面前的人,那样落力地亲吻。 男人的皮肤如雪般白皙,每一个吻都留下鲜红的痕迹,像是漫天雪地之中盛开的红梅。 降谷零似要醉在其中了,他感受着那人身体的热度,感受着那人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心脏的律动,以及对于他每一次的呼唤。 在这一刻,降谷零感到自己从未犹如此刻这般的混乱,可又从未犹如此刻这般的清醒。 “零君。” 面前的男人同样拥抱着他,同样回应着他的亲吻。男人的双腿纤长,不知何时盘上了他的身体,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难舍难分。 降谷零感觉到自己下半身明显的变化,似有热流正在小腹处涌动,而后于某一刻冲出身体。双腿之间是一片湿滑黏腻的触感,那是每一个omega情动最直白的宣言,是他们的爱液。 双腿似在颤抖,身体向他叫嚣着难言的渴望,下半身甬道处传来越来越清晰的空虚感和痒意,一点一点吞噬掉降谷零的理智。 想要,想要面前的这个人。想要这人全部的一切,将其拆吃入腹,全部纳入自己的身体。 降谷零向前顶了顶腰,双腿向外打开,将自己隐藏在双腿之间的某处狭窄幽秘的花xue朝着对方的下半身贴了过去。 男人分明也早便已经兴奋了起来,前头的yinjing昂扬挺立。omega的yinjing小小巧巧的,比手指粗不了多少,泛着漂亮而显嫩的rou粉色。 降谷零一贴上去时,那两片rou翼便好似一下子便活了过来,翕动着紧紧地覆在了对方小巧精致的roubang上,黏糊糊的爱液沾满了玉茎,留下一片yin色的暧昧水光。 「想要……想要被进入……想要用力的、彻底的、毫不留情的占有和掠夺。」 降谷零继续欺身向前,男人几乎被他压在了身下,他因为迫切的情欲渴望而颤抖盛放的花xue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的柱身,随着降谷零的挪动而一点点向上,直至虚虚地将那颗可爱的小蘑菇头含进去。 「进来……进来!」 在那一刻,降谷零就要不顾一切地坐下去了,可当他只刚刚含入一个guitou时,身下之人的呻吟却又让他陡然清醒。 视野短暂地回复清明,降谷零向身下看去,看到男人同他一样深陷情欲时迷蒙的双目,还有写满着渴望的醉人神色。 降谷零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常,男人开口问道,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男人的呼吸亦是急促的,胸膛起起伏伏,黑色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情欲而染上瑰丽的红,如将将绽放的满树樱花一般美丽而醉人。 “零君难道不想要我吗?” 男人的气息不稳,说话时带着明显异常的热度,声音因为欲望而有些喑哑,模糊不清仿佛来自于彼岸。 降谷零当然想要,想要到发疯。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男人的roubang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楔合在一处再也不分开,让男人所有的jingye都一滴不落地灌入他的生殖腔。 这是每一个omega在情欲之中时最为深刻而本能的渴望。 他是那样迫切地渴望着这个人,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 但他不能这样去做。 他是个omega,男人也是。他所渴望的,男人也同样渴望。他想要被进入被cao干被灌满生殖腔,男人更想要被进入被cao干被灌满生殖腔。 他的下半身已经湿透了,大腿之间黏糊糊的全都是他的爱液。但他贴过来时就感觉到了,男人的下半身也是同样如此。 他的伴侣也在如此迫切地渴望着他,那么他又怎么能够只顾一己私欲,而弃自己伴侣的需要于不顾? omega的体力是有限的,在性爱之中更是如此。用不了几次的高潮,omega的身体就会软趴趴地化成一滩水,酸软得根本没有主动动作的力气。 omega也从来不具备什么持久性。说到底,omega本就是依赖屄xue获取快感的生物,他们的yinjing可以勃起可以射精,但根本坚持不了几次。通常情况下,在同一场性爱之中,omega勃起射精个两三次就已经是极限了。之后再怎么刺激,他们也大抵是硬不起来了的,只能依赖于屄xue获取快感。 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强迫对方进入他,那么等他高潮、等他获得了满足之后,他自己很可能早已经失去了动作的力气和勃起的能力,而根本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伴侣回之以同样的满足。 他将无法再进入对方的身体,任凭他的伴侣如何渴求如何索取,他也无能为力。 那他又怎么可能这样去做呢?他怎么可能如此自私? 比起自己满足自己舒爽而让自己的伴侣承受性欲煎熬,降谷零更宁愿反过来。 于是他向后撤出了自己的身体。 “零君?零君……不想做了吗?” 身下的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神色茫然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不安于降谷零突如其来的远离。 “当然不是。” 降谷零低头亲吻男人的唇角,脸上是降谷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如水柔情。 “我只是更想进入你。” 男人眨了眨眼睛,很快便理解了降谷零的意思,不由轻笑起来。 “零君是在担心满足不了我吗?” 不可否认的是,降谷零就是这么想的。 “本来和我一个omega在一起,就已经很委屈你了。”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别开脸不去看面前的男人,神色间似有不好意思的羞窘,也有些难掩的遗憾与落寞。 单从性欲角度来说,alpha才是omega的良配,一个omega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法真正满足另一个omega的。尺寸、硬度、持久度、射精量这些,omega都根本无法和alpha相比,更何况alpha还有吸引omega的信息素,还有标记和占有omega的能力。 被标记、被占有是omega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渴望,而另一个omega注定给不了这些。 “委屈?” 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覆上降谷零的脸。 “零君是omega,我也是。那么和我在一起,零君会觉得委屈吗?” “当然不会!”降谷零回答地果断而没有丝毫犹豫。 他爱着眼前的这人,和性别没有半点关系。能够和对方在一起对他而言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又怎么可能会觉得委屈? “即使我没有办法真正地占有你标记你、让你获得真正的性满足?” “我不需要那些。”降谷零执起面前之人的手,落下的吻缠绵而虔诚。“能和你在一起,这个世界上便已经没有比这更能让我满足的事情了。” “那么我也是一样的,零君。”面前的男人回握住了降谷零的手,“只要是零君,就已经足够了。” 男人的笑容在卧室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好似被罩上了一层柔光滤镜一般,美得惊心动魄。 “咕咚” 降谷零吞咽了一下口水。 “看来零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吃掉我了。”男人笑了起来,引着降谷零的手朝着下半身探去,“那就让我们一起吧,零君!” 一起?怎么一起? 不必询问,男人已经以实际动作给出了答案。 他朝着降谷零紧贴了过来,两处omega的鲍汁rouxue贴合在了一处。像是两只小巧而有力的吸盘一样,甫一靠近便紧紧吸在了一起,四片rou翼花瓣互相交叠咬合,紧扣在一处。 “唔!” 一刹那间,降谷零发出短促的呻吟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屄xue好似一下子被一张小嘴儿吸住了,那灵活又贪婪的小嘴儿对着他又吸又咬,带来酥酥麻麻的、触电一般的感觉,爽到让他禁不住立时又吐出一小股的甜浆蜜液来。 两人的roubang也贴合在了一起,降谷零的手被男人牵引着,一同握住了那两根似是难舍难分的roubang。 omega的roubang小小的两只,足以被他们的手轻松围拢过来。男人的手带动着降谷零的,握着两根roubang一起上下撸动。每一下动作时两个guitou互相碰撞,缠绵的爱液混杂于一处,敏感的roubang互相摩擦,带来阵阵使人战栗的快感。 “零君。” 降谷零听到对方呼唤着他的名字,腰胯开始向上顶动摩擦。两人的屄xuerou翼互相咬合着,摩擦间在彼此的身上留下大片yin亮湿滑的痕迹。 两对yin软的美xue颤颤巍巍地撞动着,充满着十足的弹性,好似布丁那般在每一次一触即分时荡开一片sao软的水波,几乎都要将对方弹开。 互相碾压相合的蚌rou好似要铆足了力气榨干对方的汁水似的,在一次次扇动间动情地分泌出更加大量的sao甜汁水,拍打飞溅于一起,无从辨别究竟是来源于谁。 阴蒂在摩擦的过程中一点点充血硬挺起来,突破了yinchun的包围而昂扬挺立。这使得两人之间的每一次摩擦,那两个敏感至极的小豆子便都互相揉来搓去。 在这般汹涌的、澎湃的、无可抵挡的快感浪潮之中,降谷零感觉到自己周身都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小腹的部位涌了过去。 「不够……还想要,更多的……」 在欲望的催促之下,降谷零索性直接伸腿插入到了男人的双腿之间,两人的身体宛若榫卯结构一般紧紧嵌合在了一处,又如同什么蛇类的交尾一般彼此纠缠,打着结似的黏在了一起。 再不用男人带动着他动作,降谷零也主动地向前顶起了腰胯,手上撸动yinjing的动作也同样加快了频率,口中发出凌乱的喘息,亦或是本绝不可能从降谷零口中发出来的、发情的母猫似的“咿咿呀呀”的诱人调子。 “零、零君……” 男人仿佛有些生受不住了,可却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回应着降谷零每一次的撞击每一次的索取,蹭动的动作逐渐加快,两相配合之下力道和频率都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激烈的震颤之间相合的屄xue之间被榨出了更多的透明yin汁,又湿又热随着rou体的碰撞而溅满了两人的小腹和大腿。 本就是娇嫩得不得了的去处,如此堪称粗暴的动作之下,两人的阴户很快便被磨得sao亮殷红,看上去也愈发rou嘟嘟的,似是已经肿了起来。 “要,要来了——” 降谷零的体力本身极为优越,但他毕竟是一个omega,会在高潮即将到来的时刻而全身抽搐痉挛发热发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颤抖到不成样子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住他自己的身体。 但纵使如此,节节攀升的快感却依旧让降谷零翘挺结实弹性十足的屁股越抬越高,直到后来几乎腾空。他的腿已经软到快要失去知觉,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急,只发了狠地冲撞着。 而他的伴侣也同样回应着他这般的冲撞,以同样的、甚至更胜于降谷零的力道和频率回应着如此磅礴的性欲和隐含于其中的难言爱意。 他们的一只手撸动yinjing,另一只手却紧抱着对方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在快感之中沉沦融化,仿佛已经融化成了同一个个体。他们的双腿互相交叉、身体互相碰撞、双臂互相拥抱,就连脖颈也交颈缠绵。 欲望节节攀升,直至最后的那一刻—— “来了,来了啊啊啊——” 此时的降谷零是不会说什么sao话也不会说什么yin言浪语的,他甚至就连“要射了”“要去了”“要喷出来了”之类的话也喊不出口。只是那种即将有什么破体而出的澎湃汹涌让他禁不住出口呐喊,却也不过终是一句“来了”罢了。 “嗯,一、一起……” 回应他的,是恋人同样濒临极限的呻吟。 下一秒,两人一起抵达了高潮。 两根精致可爱的roubang同时喷吐出浊液,下方紧紧嵌合的两处鲍屄也同时涌出大股的水流,一瞬间湿透身下的床铺。 好像飞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在远去。 降谷零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身前的那人,在这灭顶的快感之中闭上了眼睛。 “zero……zero……” 敲门声和熟悉的呼唤远在天边,却让降谷零一点点恢复清醒。 他好像在天上,却又以一个无比迅疾的速度坠落,直至某刻—— “zero,你还没起床吗?” 降谷零豁然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他根本无从辨别梦境和现实。可身体却在此时快过大脑,张口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hiro。” 听到自家幼驯染的声音,门外的诸伏景光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 “我进来咯,zero?” “嗯。”降谷零下意识地回应,然而刚刚出口却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大声喊起来,“不,等等!” 然而已经晚了,宿舍房门已经被推开。 更要命的是,门口并非只有诸伏景光一人,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几个人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降谷零的门口。 “哇哦!”发出感叹的是萩原研二,带着善意的调侃,“小降谷精力非常旺盛嘛!不知道的话,大概会以为小降谷这是尿床了吧!啊,等等,难道其实就是尿床?” “胡、胡说什么啊!” 降谷零脸颊guntang,一把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下半身处床铺上那一大片明显的湿痕。 “阵平酱还要努力哦!我可是很期待阵平酱来这样弄脏我的床铺呢!” “喂!萩!” “好了,我们还是先去餐厅吧!” 伊达航一边一个拖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离开。 “那么zero,我先去帮你买饭,你收拾好之后过来吧!”诸伏景光却是对自家幼驯染晨起时这样的状况早就习以为常,叮嘱完之后便又贴心地关上了宿舍门。 “这些家伙……” 降谷零无奈地嘟囔了一句,低下头去看到自己下半身整片都是满目狼籍。 “早知道就应该睡前先释放一下了。” 一大早就要洗床单这件事让降谷零有些懊恼。 但当他回过头,看到枕边那张照片时,原本有些负面的情绪却又很快重新高昂了起来。 如果不是梦的话就好了……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