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Chapter4

    车内很整洁，贺从书小心翼翼地坐下，一天下来感觉自己灰头土脸，她显得十分局促。等红灯的空隙辛小姐瞟了她一眼，不由得笑出声，“腰挺这么直干什么？不累啊？”红灯变亮，辛小姐起步，“座椅的调节按钮在右侧，竖长的椭圆，你往后掰一下。”

    从书也笑，“我担心把你车弄脏了嘛。”

    辛小姐伸手把她推靠到椅背上，“没事，我每个月都要洗车，你要是能把车弄脏一点，我洗车钱才花的不冤枉。”

    贺从书按照她的指示cao作，顺着座椅往后躺，辛小姐打开了电台音乐，“不好意思啊，昨天确实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故意不回消息。”

    贺从书不太习惯在开房之外的时间谈论圈子的话题，但还是回话，“没事，也确实是我的问题，没及时看手机。”

    辛小姐把音乐的声音调低了一些，“今天还疼不疼啊？”

    疼肯定是疼的，她问这个问题就是故意的，从书抿了抿嘴唇，回话，“还好。”

    “还好？”辛小姐挑眉，“还好的话一会儿看完楼盘要不要再去回个锅？”

    她如愿地捕捉到贺从书的身体抖了一下，贺从书为难道，“真不是我想拒绝您，您也看到了，我白天还要上班。”

    辛小姐说，“你上班不就是陪客户吗？我现在不也是你的客户？要不然明天去我办公室换个环境感受一下？”

    贺从书不想感受，但她确实被辛小姐拿捏到了，她不能同时在经纪公司和会所两边混不下去，她的眉尾往下耷拉，这让她看上去显得十分无辜，“能不能让我缓两天？”

    辛小姐笑，“当然可以啊。我又不会强迫你，是你说的还好。”

    从书被噎了一嘴，辛小姐就喜欢看她吃瘪，“一会儿到停车场把裤子脱了，让我来评估一下还能不能再打。”

    贺从书后悔自己上了贼车。

    到了饭点，售楼部停车场没什么人，挂着耳麦阳光帅气的保安小跑过来开车门，辛小姐放下车窗，“不用了，你们置业顾问这会儿在带别的客户，我先在车上等会儿。”

    保安走远之后，辛小姐看着从书，“脱吧，”她似乎是看穿了从书的担心，“我这车有防窥膜，就算外面有人也看不到。”

    贺从书无从拒绝，把座椅往后挪，破罐破摔的脱了裤子，又按照她的要求跪在车座上。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发酵，皮肤表面呈现出一种暗色系的绛紫，没什么弹性，但只要用力一掐，就能听到贺从书紧闭双眼用力抱紧座椅后背的吸气声。

    “好像还挺严重的，”辛小姐自说自话，“今天上班走路是不是挺疼的？”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充满恶趣味的人，她让贺从书上半身趴到自己的膝盖上，卷起手机充电线，就在车内随手甩了几下。贺从书不敢声张，光是听数据线抽到屁股上的声音，就已经足够让她面红耳赤。

    “这不是还能挨吗？是不是？”她用皮带顶住贺从书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抬头和自己对视。

    辛小姐在她的身上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外表看上去多么正经的人，穿得笔整的西裤下，包裹着的是一个绛紫肿大的屁股。出了会所，她对所有人都目不斜视，然而只要在她肿胀的臀rou上稍微使点劲，就能让她软着双腿想抱又不敢抱地缩在自己的怀里。

    好在这份对贺从书而言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李思思的电话来了，辛小姐只能意犹未尽地让她穿裤子下车。

    贺从书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对着后视镜照了又照，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这才下车。

    谢天谢地李思思是一个专业的置业顾问，不需要辛小姐提问她就主动介绍，贺从书轻松了许多，只需跟在贺小姐身后补充就行。春江别苑让辛小姐很满意，洋房区坐落在春江江畔，紧邻湿地公园，夕阳的余晖让整个小区都温暖起来，价格也合适，她很快就确定了购房意向。

    李思思还在前面讲解，她已经没有心思听了，故意落后几步，手压着贺从书的肩，用气音在她的耳边说道，“你的屁股好翘啊。晚上去开房吧，让我好好看看。”

    贺从书不习惯有人在耳边说话，感觉浑身都酥了一截，正准备摆脱辛小姐的禁锢，李思思的声音传来，“…辛小姐，您要是确定要买的话，我可以帮您申请一个团购优惠，我们最近在做促销活动。”

    原来已经走回了样板园区门口，辛小姐抬头，“全款是不是还有折扣？”

    李思思脸上的笑容很标准，“是的，全款还可以再优惠5个点。”

    辛小姐拿开了自己的咸猪手，“好，回售楼部我选好房号，帮我算一下全款叠加优惠折扣的价格。”

    一套折扣下来居然还比春江学府便宜，贺从书当场交了定金。天上的馅饼掉得太快，把贺从书砸得晕乎乎的，顶着李思思不赞同的目光，贺从书忐忑地问她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

    “不用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李思思是一个周到的人，恰逢饭点，在辛小姐交定金的时候，让售楼部的小食堂准备了晚餐。吃过晚饭，辛小姐直接带她去了哑舍。

    不管是销售行业还是服务行业，不能对客户说太多的“不”，涉及原则的问题，对客户的态度不能过于强硬，不能过于武断。

    还是松山溪谷。

    贺从书进屋后，主动脱了下半身的衣物，昨天她在这里经历了一次狠厉的笞打，今天可能要面临一场更狠厉的笞打。

    她的手心出了汗。

    辛小姐没让她跪，拉着她的手让她靠近自己站直，一只手在她的身后肆意玩弄。贺从书的身体僵直，房间里很安静，她听到贺从书在自己的耳边咻然急促的呼吸。

    “这么害怕啊？”她摸到了贺从书潮湿的手心。

    “嗯。”贺从书的声音很轻。

    辛小姐笑，“怕打你还跟我进来啊？”她挑了一柄竹戒尺，“别怕，我都答应你了，会让你缓两天的，还信不过我？放心吧，我打轻点。”带着贺从书来到床上，她靠着枕头靠在床上，然后让贺从书抱着她的腰，挥动戒尺。

    贺从书的合同里有一条，不喜欢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这点与辛小姐的要求一拍即合。现在她觉得自己违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