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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看着三房的方向沉沉叹 息之时,此时三房之内早已醒来的顾之淮,刚穿好了衣衫坐在桌案之前,就禁不住抬起手来去 摸自己胸前,那贴身放着的已然叠好的血书,只觉自己的心中乱麻一片。 昨日他为了这封血书上的事情,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只在天色微亮时浅寐了一会, 再度睁眼时一看天色已然大亮,就忙不迭的开始起身穿衣洗漱,但在这一切可以做的事情做完 后,他却觉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是被整个三房,所有能被称为亲人的人,抛弃的那一个。 而他如今却拥有着,能够改变三房中,所有人命运的东西。 他不知晓这封血书之上,写下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也知晓自己不能贸然去问,否则以顾 文英的性格,知晓他手上竟然有了此物,或许是不会杀他亦或害他,但定然会逼迫去他害别人 ,以保存这个惊天一般的秘密。 他该如何做? 即使是在最深的寒冬里,也罚他跪在冰冷石板上,让他咳疾复发几乎死去,却瞧着他笑的 嫡母,不小心打碎了一块墨,便让小厮扇他的嫡兄,饿了一天一夜之后,巴巴的将米团端来, 却笑着用脚踩碎的嫡姐,以及漠然注视着这一切,连一丝表情也不会给他的,父亲。 这么多年来他为了临死之前,母父让他好好活着,不要招惹麻烦的嘱托,怯懦的在夹缝中 生存,最终得到的只有无尽轻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世上,他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大概,也只剩下堂弟顾之素,肯与他说一说话。 顾之淮不自觉扣紧了胸口,只觉自己仿若在烈焰中挣扎,脸色渐渐泛起潮红之色,犹如春 日里新开的桃花,又痒又痛的感觉自胸口漫上来,让他止不住的低下身来,将身子几乎压弯成 长弓模样,剧烈的咳嗽起来甚至难以抑制。 便在他低身剧烈的咳嗽,又捏紧了领口喘息起来,面颊愈发晕红若桃花盛开,支撑着要站 起身来去取药丸,暂且压住自己马上要犯的咳疾时,背后本来紧闭的门却乍然开了,小厮的声 音夹杂着饭菜香气,骤然传入了这小小的斗室之内。 “少爷,您醒了最好。” 昨日守门的小厮一点规矩都不守,也不敲门就自己进了来,一边走着一边还四处偷窥,瞧 见顾之淮坐在桌案前,因咳疾还未吃下手中的药来,面色依旧红的如朝阳般漂亮,他顿时暗中 吞了口唾沫,回手就将房门落下了锁,拎着那满满一食盒的饭菜上前,也不管此刻顾之淮如何 反应,就开始自里面拿出饭菜来,一样样的摆在顾之淮面前。 那食盒看着挺大,其实里面也就两道菜,还全都是素菜,一盘热的白面馒头,还有一小碗 翡翠汤。 这样的菜色是平常人家吃的,顾之淮这个名门之中的庶子,看到这样菜色却是一愣,有些 奇怪的看了那小厮一眼—— 他平日里能从大厨房里端的,也就只有一盘菜和馒头,连一小碗翡翠汤都轮不上,这个小 厮也不知如何动作,竟然自厨房拿了这样多菜色,给他这个府内最不受宠,原来甚至连顾之素 都不如,只和仆人一般的三少爷吃。 顾之淮正恍惚着看面前的饭菜,还不等抬手拿起筷子时,耳边却传来小廝的催促声,隐约 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奴才刚从大厨房,拿了这热乎乎的饭菜,过一会就没有了,您赶紧吃了 罢,尝尝可好吃?” 那小廝侍奉在桌前,眼看着顾之淮今日,仿佛有些心不在焉,闻言倒也未觉奇怪,就拿起 筷子夹了菜,吃了一点馒头之后,就开始喝那碗翡翠汤,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不自觉更 靠近了他些,手指也慢慢握了起来。 他在这院子里侍候了多年,最知晓这位三少爷顾之淮,在三房可当真是个不受宠的,就算 是当真和自己这样身份的人,因为什么睡到了一起后,正房的三夫人也定然不会管,反倒会乐 见其成将这位三少爷,随便找个不好的人家就这么嫁出去。 到时候等到这一位嫁出去,没有红线还关自己什么事?说不准为了封他的口,再看这女双 少爷的笑话,三夫人还会特地给他几两银子酬谢呢! 小厮昨日自见到顾之淮,起了那yin邪之意后,心中将事情想了个遍,觉得自己若真这么做 ,定然是万无一失的,就开始想找个法子,怎么也要一亲美人芳泽,最后就将主意打到顾之淮 的早膳上。 今日一早天还没亮,他就偷偷地叫了府内相识,特地弄来了一包烈性的好药,还有让人无 力反抗的软筋散,全都下在了这些热乎乎的饭菜里,尤其以那翡翠汤里放的最多。 此时瞧见顾之淮毫无戒备,将这带了药的饭菜都吃了,小厮面上顿时不再掩饰神色,那带 着yin邪的目光更不遮掩,直直的朝着刚放下筷子的顾之淮而去,然而顾之淮却仍因血书之故, 还有方才要犯的咳疾有些复发,竟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 小廝见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一点都不心急,只是不自觉露出奇异笑容,待到顾之淮离开 桌前之后,就用那食盒将饭菜都收好了,放置在桌下这才施施然转过身,朝着刚起身就觉得身 上有些发热,全身使不上劲坐回了榻上,神色有些茫然的顾之淮而去。 顾之淮刚刚在榻上坐下,眼角余光瞧见那小厮过来,正准备开口让他出去时,却见那小厮 带着奇怪笑容,居然走到自己身前抬起手来,一把就将他朝着榻上推了过去,而令他更加惊愕 的是,眼看着那只手朝着自己推过来,他下意识就要抬手反抗之时,却连自己胳膊都抬不起来 ,身上也没有了一点力气,只能软绵绵的任由他一推,竟就这么侧身倒在了榻上。 那小厮看着他全身无力,震惊万分又十分戒备的神色,和被药性所侵蚀慢慢潮红的面容, 不由嘿嘿的笑了两声,走到他身边坐下之后,一只手摸了摸那白皙的手指,又顺着胳膊朝着脸 上摸去,另一只手也同样不闲着,十分猴急的朝他外衫的衣带而去,一下就将他绣着青竹的长 衫扯下,露出雪白的中衣与米色的里衣来。 顾之淮被他推在榻上之后,只觉身上不仅软绵绵的无力,全身更是开始渐渐发热了,他心 中一沉知晓不好,眼看着小厮摸上来却无从挣扎,刚被摸到胳膊他就已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小 廝给他下了药,此时竟是想要逼他在此时失去初身。 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不乖顺,所以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嫡母,终于忍耐不住要毁了他么?还是 这小厮见他失势,屋子里连一个丫鬟都无,起了色心要侮辱于他? 他脑海之中一片乱糟糟的,心中眼中都是一片昏暗,喉间的那股痛痒的意味,随着药力的 一点点发作,愈发让他憋闷到难以呼吸,伏在他身上已然解开他衣衫,贪婪注视着他裸露肌肤 的小廝,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