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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频繁的通电话……可是这几日的连轴转实在让他分身乏术,竟然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联络过父母了。 “我爸妈怎么了?”林蔚轻有些着急。 “没事,别担心,只是伯父昨天看到了娱乐新闻……你懂的。”商振觉着这事儿不太适合他来说,但还是本着战友精神劝他,“你昨天下午那一场轰动的直播之后,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的资料,伯父也看见了。” “不过还好,伯父伯母都不是古板的人,他们可能是太担心你了。” 林蔚轻轻声应下了,又跟他互相揶揄几句,就挂了电话。 漫不经心地搅合着锅里微微沸腾的白粥,林蔚轻双目放空想着心事。 付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轻轻环住他,胸膛温暖而有力。 林蔚轻顺势往后靠了靠,后脑勺蹭蹭他肩膀。 “我爸妈,跟灵都的父母很像。”林蔚轻喃喃道,“爸爸是个画家,性子洒脱,喜欢悠闲,平日就好写字画画;mama是设计师,年轻时长得很美,性子有些泼辣,不过现在已经不怎么工作了,就爱和我爸各处旅游。” “……他们对我都很好。”林蔚轻低下头。 前世与父母缘薄,这一世他格外珍惜这份很相似又很来之不易的亲情。 但他始终不知道他父母会如何看待他跟付湛的关系。 付湛两手撑住料理台将人圈住,又收紧了些。 宴会那晚见着林蔚轻之后,他就叫人查了林蔚轻父母的资料。 加上还未生出躯壳那时日日缠绕在幼年的林蔚轻身边,自然也见过他父母。 林父林母很宠爱这一世的林蔚轻,这让付湛很放心。 他也很清楚林父林母的性格和爱好,他有信心能说服他们。 “带我去见他们,好吗?”付湛低头在林蔚轻耳边哄他。 “嗯……”林蔚轻点点头,“可是你现在不是应该还躺在病房?” “……我明天就出院。”付湛懒得顾及故事的合理性,反正他的伤势已经被修改成了被一刀戳中胸口,掏出心脏毕竟太骇人。 只要找个借口说正好避开了要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糊弄。 况且新闻里的他完全可以再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医院,只要避开旁人耳目偷摸着陪林蔚轻回家就好。 就像此刻的他,正在林蔚轻的小公寓里陪他煮粥。 “好。”林蔚轻转身抱住他,额头抵着他肩膀,深深呼吸,像是在汲取勇气,“那我们就周末回去,正好之前也安排好了,我去给他们回个电话……你把这些鱼虾和贝类处理干净了,别碰火!” 林蔚轻交代完毕,拿着手机出了厨房。 留下付湛独自思考如何让海鲜们自己学会脱壳去骨。 林蔚轻先宽慰父母让他们放宽心,随后说周末带人回去见面了再说。 林母接的电话,反反复复念叨着你爸快气疯了,你把人带回来你爸非得把人生剥了不可。 林蔚轻笑出声,只道没事的,见面了再说,你们要杀要剐都冲付湛去,别误伤了我就好。 一通唠叨之后林母总算放宽心,交待林蔚轻好好照顾自己。 林蔚轻挂了电话,翻出手机里累积的信息翻看。 他的人际关系本就不复杂,这会儿来信息的有前来八卦的老同学,有发来慰问的研究所同事……林蔚轻一一回了信息。 又回电话给李教授,一口气要了一个月的假期,美其名曰养伤。 紧接着李大的电话来得很急,先跟林蔚轻一通道歉,毕竟是他的研究生惹了事连累林蔚轻受伤,李大很愧疚。 林蔚轻心说这事儿真的不怪李大,连连安慰了几句。 一圈电话信息处理完,林蔚轻仿佛把最近十年的人际交往的份额都补上了。 而厨房里付湛总算是在保全房屋的情况下处理好了海鲜们。 后续工作对林蔚轻来说很容易,他熟练的将海鲜切片去腥,腌制了一会儿就下进沸腾的粥里,加些调味,撒上葱花,一锅生滚海鲜粥就完工。 两人对坐在餐桌边,付湛看着林蔚轻,林蔚轻低下头笑笑。 这时光未免太好。 午后的和煦阳光,明媚又温柔,照着两人的笑颜,像是将一切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的轻纱……愈发像是梦中的场景。 林蔚轻倒是饿得慌,一碗热粥下肚,抬眼见付湛还在盯着他,眼神深邃。 林蔚轻莫名有些慌张。 “你不好好吃饭……盯,盯着我干什么……”林蔚轻舔了舔唇,这人露骨的眼神叫他口干舌燥。 付湛勾起唇角,那是一种能瞬间激起林蔚轻强烈的求生欲的笑。 “你说呢。”付湛身体前倾,毫不掩饰进攻欲,“过来。” 林蔚轻啪嗒一下扔了碗,起身就跑。 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拽住了后边衣领拉回来,宽松的T恤都被扯歪,露出一截侧腰。 “我……我……”林蔚轻不敢回头看他,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左右摇摆没有落点,慌道,“我受伤了!” “哎呀好疼!” 林蔚轻耍赖假哭,其实他肩上腿上的伤势经过付湛的悉心修复,早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嗯,嗯。”付湛敷衍地应和着,“肯定疼的,不疼能让你那么嚣张地独自去探邪流?” 付湛在这种时候,才格外懂得如何翻旧账。 “我不是……我没有!那都是意外发现的!” 林蔚轻的撒谎功夫也只有这种时候才炉火纯青。 “哦?这么巧啊?” 付湛将他扯过来,按进怀里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揽着腰紧紧把人圈住,一手将林蔚轻两只手腕子拢住,同时禁锢在他身前。 恢复了不到万分之一力量的龙灵,还是能将林蔚轻治得安安份份明明白白的。 “我早上去了那湖边……” 付湛表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蔚轻聊邪流的事情,实际上只想将人控制在怀里施展威压。一举一动直撩拨得林蔚轻慌张不已,再没了那时在警局威胁他的神气。 湖边的案发现场不知何时被修复好了,湖边的草皮,路灯,大理石步道……都如同从未被毁坏过。 只有草皮和步道上还留了些血迹。 付湛猜想这与前一晚修改目击者记忆的行为出自同一人之手。 可惜他没有林蔚轻的灵珀眼,不然真该探一探那现场的灵气痕迹……究竟属于何方神圣。 不过最令他惊讶的是,那邪流似乎强烈了许多,甚至现场有个别疲惫的警员出现了不适。 昨晚只是匆匆一瞬,付湛只能感知到那邪流的存在,空气中的邪气并不明显……所以昨天会出现王以北那样的青壮人类被邪气支配,确实不能怪林蔚轻大意。 即便是付湛那时在现场恐怕也预料不到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