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这是最后一次！

    方芸的动作无异于在给方远信号，他的动作温柔起来，箍斤在腿上的力道松懈下来，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随着接吻缓慢地抚触。

    那是方芸最受不了的动作，就像是小猫在被她的主人爱抚，她的身体越来越软，浑身密密麻麻的酥软，要不是靠着车身，她肯定瘫软在了地上。

    绵长热烈的吻勾起了太多的回忆，时间每秒的流逝都给大脑留下了回忆的信号。

    那是高三毕业后的暑假，方芸和方远因为高二冬季的吻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说过话了。

    他们比之前吵架的次数更多了，经常会因为一杯牛奶，或者是谁先用卫生间而争吵。

    至于为什么争吵，多年后，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是年少，对待感情都是别扭的人吧。

    母亲为了缓和姐弟俩如履薄冰的关系，为他们精心安排了毕业旅行。

    在那场母亲安排的毕业旅行里，他们吵得很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吵着吵着他就吻了过来。

    再之后，她把他的嘴咬破了，母亲问起来他说自己摔的，回到了酒店，他趁着父母外出，又缠了上来。

    少年年轻结实的臂膀压着她的双手，紧紧地把她箍在沙发上，她又怕又紧张，他俯身下去，她以为他又要吻她，紧紧闭上了眼，一副赴死的模样。

    熟悉的吻没有落下，耳边是他严肃的声音：“方芸，如果你再跟林博文那个傻逼联系，我就不只是亲你了。”

    她知道她不喜欢林博文，却也知道他能不喜欢到这种程度。

    *

    “在想什么？”方远的吻停了下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方芸的回忆。

    她后自后觉起来。

    那个暑假他们吵架的原因是她接了林博文的电话，手机突然没电，借用他的手机打了将近20分钟电话。

    他忍无可忍地夺走了手机，她因为正在跟林博文讨论报考专业的事情，突然被挂断电话，她气恼地吼他有病。

    他也毫不客气地说那是他的手机，电话费很贵。

    她开始数落他小气。

    两个人不甘示弱，吵得越来越激烈。

    回拨过来的电话成了强吻的导火索，她去抢夺他的手机振振有词：“接电话免费的！你给我！”

    彼时他举着手机不给她，她蹦跳去抢，不知是太用力，还是他脚下没站稳，他被她压在了地垫上。

    她刚想说对不起，后脑勺就被按住了，不同于高二黑夜里的吻，这是个强吻，带着明确意味的侵略性。

    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被掠夺了，他的舌头紧紧地缠着她的，她害怕得忘记了挣扎，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胸脯，用力地揉捏。

    毫无章法的蹂躏，她用力都无法推脱，牙齿用力咬下去，口腔里出现了血液的气息，他仍然没有停下。

    他墨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她却不敢再睁开眼睛看他了。

    “对不起。”

    他在道歉。

    方芸顿时觉得委屈极了，胸口起伏着，呼吸声乱得不行。

    他喉头滚动，好似有话要讲，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他只是抽了张纸巾过去。

    方芸抬起头看他，他的嘴角流血了，她莫名觉得口腔里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

    她起身冲到了卫生间里，他跟着走过去静静地看着她刷了两遍牙。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方芸想告状的心情也渐渐没了，她低下头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再有下次，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