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our 舔、樱花、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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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屋内的灯光微暗。 低喘和呻吟随着海水的波荡起伏,一起一浮,一起一浮。沈执言的背紧贴着我,肌肤潮湿,汗与泪交融,被我的吻一点点抹去。 我抚上他的腰,指腹流连于他曲线分明的脊背,男人身体guntang,仿佛能将我的手指灼伤。 沈执言偏过头,金色的发丝擦过我的鼻尖,他用充满爱意的蓝色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轻声呢喃:“哈……我爱你…我爱你…”声音颤抖,近乎哽咽。 哦,我知道啊,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太多次了。 我没回应,只是低下头,咬住他白皙的肩。他总是喜欢我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印记,果然,我这一嘴下去沈执言立即颤栗了起来,他喘息一声,随之软成一汪春水,彻底陷入进我的掌控。 我摆弄着他,他吮吻着我,我用力,他喘息,我轻抚,他颤动,最终先后达致巅峰。 沈执言用指尖描摹过我的眉眼,而后翻身环抱住我,像只粘人的猫儿,蹭着我的腰,含着笑撒娇:“你今天好安静。” “有吗?”我随口应着,目光则落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钟瑜就蹲在那儿,耳尖红得滴血,脸上的表情仿佛承受着某种巨大的折磨。我注意到他的手,紧张地搭在大腿上,似乎有意无意遮挡着什么。 谁被死人这样盯着,能若无其事地与人调情啊。即便明知那只是幻觉,这种目光依旧令人不安好嘛。 我有些累的躺下,不顾沈执言的反应便挣脱开他的环抱,侧身看向钟瑜。虽然是假的,虽然是死人,但不得不说,他那副羞赧而尴尬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笑。 笑意刚爬上嘴角,往事却又猝不及防地浮现在脑海中。 第一次与钟瑜相处,其实并没留下太多印象。 我既没有加他的联系方式,也未曾生出进一步的想法。即便他外表出众,爱情的种子洒落在我的心田后依旧会发现,自己不过是落入一片贫瘠的盐碱地。 依照我的性格,最后大概是敷衍地道了声谢,然后在他提出要偿还饮料钱时,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告别,最终将他的名字同成千上万无关紧要的琐事一并遗忘。 再次见到他,是在年后的三月下旬。 巧的是我们考入了同一所大学,不巧的是这重逢来得晚了些,是在开学的足足六个月之后。 当时的我每日太阳落山之际都会在学校内散步,在外待半个小时后再回宿舍楼。 (主要是因为性格原因,自从住校,二十四小时都要和别人待在一个屋檐下让我感觉每天都活的特别累。) 那晚,我像往常一样,在校园内独自漫步,耳机中播放着重金属音乐,日复一日的疲惫随之在旋律里逐渐沉淀。 我脚步随意,无意识地走进了校内一处种满樱花的樱花林。夜色沉静,樱花在昏黄的路灯下静默开放,粉色的花瓣似梦似幻,美得像是一场精心铺陈的幻觉。 树影斑驳,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轻柔地旋落。我停下脚步,四下张望,见附近无人便掏出手机,想通过拍照记录下此处的美景,到时候凑个九宫格顺着自拍一起发个朋友圈。 我站到樱花树下,举起手机,调高亮度,我按下音键,手机屏幕闪烁几下。这时一片樱花花瓣被吹落,它划过我的眼角,带着我的视线落地。 我这才注意到——樱花树下,有个翘臀。 呃,咳咳,实际上是一个男人正趴跪在草地上。我仔细看才注意到他双手在地上来回摸索着,掌心已被细小的石子划出几道痕迹,像是在寻找什么。 因为光线只照亮了他的臀部,于是最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那轮廓分明的弧度。 心情不错的我,饶有兴致地观察了几秒他的窘态。 可惜之后为避免被人撞见而产生尴尬,我还是决定离开。一想到自己会被别人误认成偷看男人屁股的变态我就觉心情复杂。 步子刚抬起,这人的屁股又是猛的一撅,吓得我还以为他这是要起身,身躯一僵,抬起的脚也在空中顿住。 好在是虚惊一场,他又爬了下去,继续摸索了起来。 我心着落,随而看着抬在空中的脚。 怎么办……突然有了种想踹上他屁股的冲动。 事实证明,人有时候真的很莫名其妙,特别是我这样的人。 荒唐的念头在脑中浮现,我鬼使神差地压低帽檐,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将脚朝向那屁股,打算蓄力做到踹完人就跑。 然而,就在我的脚尖即将发力之际,那人蓦然转身。 我随之落入了一双乌黑的眼中。 男生的眼里满是迷茫,他双手撑地,坐在草坪上,乌发微乱,衣衫褶皱不堪,整个人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狼狈。 我一愣。 落樱洒在他头顶,白色的灯光映着粉色花瓣,使他的五官显得愈发精致。此刻的我只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当时因为心虚,外加惊吓,并没有立刻认出他是谁。 从男生裤子上的灰尘来看,他应该跪趴在地上有一段时间了。我暗戳戳打量,此人双眼微眯,眼角泛红,看着十分不对劲。 男生像是并没有看见我抬起的脚一样,与我对视了几秒后开口:“同学,我眼镜掉了,可以帮我看看它在不在这吗?” 我慢慢放下脚,故作镇定:“好,好的。” 心里想的却是:原来是个瞎子。 我绕到他身侧,在他明晃晃的注视下弯下腰,用视线在绿色的草中寻起了这人的眼镜。路灯照在镜片上反射的光闪过,吸引住我的目光,我很快便找到了藏匿在草丛中的眼镜。 那是一个黑色的方框眼镜,镜片不知为何碎落一地,镜框碎裂开来,镜腿也弯曲了,如今看着和垃圾差不多。 见状,我下意识的推测:这人应该是被霸凌了吧。 我对着这样的眼镜不知从何下手,转头看向眼也不眨的男生,心中念头升起,开口说道: “没看见,同学你确定掉在这儿吗?会不会记错了。” “枝以恩同学,”男生却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他淡淡的说:“如果眼镜碎掉了,把它留在地上也是会对大自然造成伤害的。” 我一瞬间哑然。 他像是有读心术似的,我当时是那样想的,现在依旧。 男生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惊愕,他抿抿唇,而后起身朝我靠来。 他先是将那双修长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之后顺其慢慢往下滑,抚过我的大臂、小臂、手腕,擦过指关节。 最终摸到了距离我掌下不远的眼镜。 那张脸孔几乎贴着我的眼眶,发丝轻拂而过,带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气味是最容易触发记忆的方式。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回到了雨天的木艺小店。 他是钟瑜啊。 我记起他的脸,连同那次模糊的初见,也在这一瞬间变得鲜活。 看着他的动作,我只感觉双眼下的皮肤变得有些紧绷。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而那时我却把这种感觉归类于被戳穿的羞赧。 有意思的是,回到宿舍后,我在手机里的健康软件上,看到了记录的心跳速度。那时的它直直地攀升,直到巅峰。 …… “晚安。”我拉上台灯,对二人说完后便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