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
可聂甘迁根本没反应过来meimei生气的原因。开口就是关心的话语,他本能的蹲下身去握住那脚踝,顿时疼的聂乙倩想打人。 她疼的下意识拉了下聂甘迁的衣领做个支撑点,却也因而把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进许多,聂甘迁抬头就能撞上那白花花一片的傲人胸上,被深青色衣裙覆盖了些,有些隐隐勒住快要爆开的痕迹。 聂乙倩原本白皙的脚踝因扭伤红肿了些,仿佛打上了腮红,有几分脆弱美感,薄膜表面有些红血丝,与她纤细的脚踝线条相映成趣,意外地性感,他都想上嘴舔舔。聂甘迁的目光无法从那挪开,他甚至情不自禁轻轻的摸了摸。 聂乙倩的呵斥才得以让他停下动作。 2. 聂甘迁自责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聂乙倩还以为他有精神病,这这易激的情绪打的她不知所措。他却搬来了另一张椅子,不等聂乙倩反应过来就将她的腿抬高放上去又向服务生要来了冰块,用衣服捂着直到染湿了衣服变得冷冰冰的才敷在聂乙倩扭伤红肿的脚踝处。聂乙倩忍不住的“嘶”了一声,身体震了下,眼泪夺眶而出。“该死的泪失禁体质”聂乙倩暗骂道。看着哥哥这副模样,聂乙倩气都要消了,除了刚刚被抬高腿的那一瞬间差点走光,也没什么好计较了的。 “还疼的话,可以找我,我带你去看医生的 。”聂甘迁本想抬头看着聂乙倩,眼神却不自觉撇到了那差点走光的地方。若隐若现,光是一眼就让聂甘迁连头都不敢再抬一下。 “那你找我是想说什么啊?” 聂甘迁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头也不抬开始给聂乙倩解释,他承认冲动,承认自己没照顾到meimei的情绪,他只快点约出来见面叙旧而不是让meimei和谢合廷待在一起,他自私,他恶劣。 可刚开口没几句就被聂乙倩打断。 聂乙倩向来注重礼仪,在“尊重”上意外的敏感,她生气于聂甘迁说话却不看着她说,反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可是牺牲午睡时间赴约的。 看着聂甘迁这般没礼貌的样子,她甚至不想认这个哥哥:“聂甘迁,看着我说话。”命令式的语气,已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实际上她也没什么对长辈的礼貌可言。 她本来就生气,哥哥的态度更是将自己放在地位,喊的还是全名。 而聂甘迁听到自己的全名先是一愣,可想着自己也没那个底气让她叫自己哥哥,虽然生气却也压下了怒火听话的往聂乙倩的眼睛看去。 可他避不开的是那必经之路。 又是一眼,深青色的裙子因坐下卷起了些,抬腿的动作让裙子早就被卷到了膝盖以上的位置,直至大腿内侧,只剩溢出的蜜rou微遮视线,防止走光。即使如此再卷近一些便也可以看见内裤,但他没有多看而是额头冒汗,不自然的表情又浮在脸上。 聂乙倩却误以为聂甘迁不愿直视自己说话,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还露出一副被迫的样子,没礼貌的家伙,她又想呵斥。可她还是想着通过掐自己大腿的方式来阻止自己这种不礼貌的做法,可碍于哥哥盯着自己,手到大腿处又急刹车。 聂甘迁随着手的方向看去,明明说着不想再看的,可他放空的时候眼神却自觉的跟着手的行动轨迹来动,裙子早把白花花一片的蜜大腿露出,一片又一片的青紫色的痕迹格外显眼,看了看左腿,又看了看右腿,她似乎只掐右大腿。 聂甘迁不知道,不自主的心头一紧,紧张与担忧先占据了理智后下意识地动作。 聂乙倩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抱着这样的推断,他连羞耻都顾不得,手急切地伸向聂乙倩的裙摆,想确认伤势,使劲扒拉连力气都失了分寸,敷着伤口的手不自觉加重了些,疼得聂乙倩低呼出声。 "啊,疼!" 聂乙倩皱着眉挣扎, 手慌忙按在聂甘迁的头发上,看着他这个样子,用力推搡,试图阻止他那突如其来的失控举动。动作些许狼狈,羞耻的氛围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明显。以为是meimei遭受虐待的他通过一连贯的联系气的脑袋都要炸掉。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心疼之外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戾气。聂乙倩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叫了一声:“你干嘛!” 聂甘迁的动作一顿,重新抬起头去,也不管什么走光不走光的了,染红的双眼直直盯着她。眼尾微微上扬,眉头紧锁,嘴角又急剧下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让人心惊的阴郁与戾气,是要暴起的样子。 这模样让聂乙倩一下子收住了脾气,她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心头微微一颤,强忍着痛,只想问清楚。 “怎么了?” 这一次,她的声音少了些火气,多了几分试探。聂甘迁是真的不管什么走光的事情了,他侧过身去脱下外套,又是内搭。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很快就露出了紧实的背肌,线条分明又充满力量,聂乙倩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一时间连气都不敢大喘,红着脸颊就生气。 她搞不清哥哥动作的意图,心跳如擂鼓,只会慌忙叫停:“哥!你在干嘛!”她双手交叉护住眼,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毕竟也只有十六岁,此时羞耻心更是瞬间达到顶点,连耳尖都红得发烫,一股热气。 她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些,露出防御状态却更让聂甘迁误会,一副遭受过虐待的模样让聂甘迁无法冷静下去思考。 若真是如此,他不会放过聂严这个没担起责任心的父亲让自己心心念念的meimei遭受虐待,他不想在聂乙倩身上看到一点伤。 他往上拉了下聂乙倩的裙子,这下是真走光了,聂乙倩羞耻的扯了扯下裙子,又捂住羞人部位。可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手爆青筋的数着瘀伤。看着一片又一片又青又紫的伤痕才肯开口:“谁弄的?” 男人的语气有些低沉吓人,绕在耳边像在警告一样,逼迫聂乙倩说出真相。可那些伤口都是聂乙倩自己干出来的。 嘴巴微张,真相呼之欲出时却被什么打断式的不说出话,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直以来她都将所有人当作假想敌般的去争,包括于十一岁的聂胜誉,那个私生子。 聂乙倩细细打量聂甘迁,壮大的身姿,力气更是大的要命,似乎一拳就能把人打死的杀人戾气。她虽然害怕,可有个更好的点子在心中冒出。此时的她放任自己的泪水落下,泪水不假,滑落鼻尖,顺着嘴唇和下巴,又流到了胸口处,顺便按住聂甘迁的手,阻止他继续探究下去。声音微微颤抖还黏黏糊糊的。 “都怪你,你都不保护我,纵容苏悦母子俩欺负我...呜呜。” 参杂着抽泣声,这个名字在聂甘迁耳边回旋,他记得的。 他们见过面,从父亲嘴里怒斥的那个名字。 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聂严这老头都敢激,甚至聂严还得哄着她,更不要说是聂乙倩了。 联想起苏悦的话,聂甘迁太阳xue出爆出了青筋,更是捏紧了拳头,红的像渗出了血。 谎言最容易被戳破,可她撒谎也只想看看哥哥的态度,顺便看了好戏,消除疲劳。 哥哥能给她做到什么地步? 3. “饿不饿。” “不饿。” 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聂乙倩,而得到回答的聂甘迁则把聂乙倩公主抱了起来,衣服遮住了走光部位,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外套。往外就走,对着服务员道:“桌子上的菜没动过,你们自己吃了吧。” 夺门而出。 他小心翼翼的将聂乙倩放在副驾驶上,替她弄好了安全带,又为她擦拭去了未干的泪水。此时两人的气味参杂在一起,惹的聂乙倩不自觉打了个喷嚏,以为是冷到了的聂甘迁想着开暖气却被聂乙倩赶紧阻止:“不冷,不冷。” ... 4. 他车驾的不快,冷着脸时不时看向旁边的聂乙倩,聂乙倩本来就是上了车就想睡觉的性子,刚好弥补了被打断的午觉,此时重重的睡了过去。 聂甘迁没有将聂乙倩送回家去,他抱着熟睡中的聂乙倩回到了自己早预订的酒店内,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盖好了被单,往手机上留了条讯息还顺着写了张便条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用桌灯稍微压着边角。 他本来也只是想趁着假期日来看看meimei的,还没有在这里长待下去的打算,更不要说母亲程鸢一直打来的电话了。 他驾着车,全然不顾超速警告,安置好了meimei的他此时放纵本性猛踩油门,就连路上到车都要让他一条道路,毕竟这车谁撞了都赔不起。聂乙倩的车钥匙被他递给了助理何旭。同为留学生的何旭与聂甘迁合得来,两人在美国认识,如今也算得上是总角之好。 不过聂甘迁信任何旭的同时,嘴里却还不忘警告说只要稍微刮到就会要了他何旭的命,命他赶紧让他把车驾回到酒店去才抄着近路来到了聂严的别墅。 在这之前聂严已经让聂甘迁登记过,因此不需要过保安那关。他口袋放着别墅的备用钥匙,那是聂严给他的,聂甘迁不肯定确定苏悦是不是住在这里,只是急的想找人泄愤。 5. “啪。” 的一声,他打到了苏悦脸上。 苏悦刚好回到家里,撞上了前来找事的聂甘迁,已然一副混混样。她手里还捧着一堆购物袋,身边还有助理护着,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往他那吐了下口水:“喧宾夺主来了?” 看着备用钥匙,苏悦自知聂甘迁来意。不过她稍微误会了什么,没轻没重的还要助理提醒。聂严有什么消息助理们怎么会不知道,打过照面的聂甘迁,谁不知道他就是聂严的儿子,还是最看重的儿子。 这一巴掌自然也没人敢阻止,全当没看见。 苏悦可不顾眼前人什么身份,她好歹也是千金之躯。聂严欺负她就算了,连这种毛小子也敢算账算到自己头上,她怒蹬着聂甘迁,抬手就要将巴掌还回去。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巴掌,落在苏悦脸上。 聂甘迁没这么多废话可说,力气全用在动手上。苏悦左右脸都留下了炽热的巴掌印。勉强忍着气打给了保安想着驱赶眼前人。 保安可不管“家庭纠纷”类的问题,他们就一打工人,哪惹得起这些有钱人家,别害得最后工作都没了,吃力不讨好。苏悦脸都气绿,像毛驴子一样打了痛电话到警局。 答复,却是一样。 苏悦停下动作,打不过还说不过了?聂严接通了电话倒是急的就往这里赶来,苏悦嘴下不饶人,她总得把憋屈还回去。 “原来是那跑路的妈,还有没福气享受家产的儿子。” 她非要嘴贱几句,摊了摊手,全然不顾聂甘迁的黑脸继续说下去:“聂甘迁,你和我道歉,我也不计较什么。 仗着聂严愧疚之下的纵容,她一句接着一句,句句不饶人,只管往聂甘迁痛处戳。 她捂着发热的脸颊嗤笑。聂甘迁则站在原地,不自觉紧握指节泛白的手,青筋随着怒意暴起。眼神阴鸷而危险,狭长的眼型整体微微上扬,像一只随时准备扑杀猎物的猎豹,连周围的空气像被他死死攥在手中。 苏悦的脸颊红肿,隐隐发热,但她站得笔直,绝不屈服。这突如其来的巴掌以及聂甘迁的沉默并没有让她止住嘴巴。 她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又骂,每一句话都如刀刃般锋利,她没有受苦的理由:“聂甘迁,你有种就把我打死!看你爹怎么处理你。” 那双因痛稍微赤红的双眼仍盯着聂甘迁看。 “啪”一下又是一巴掌落在苏悦脸上。苏悦不还手,也还不了手,只是一味地指着鼻子就是一通骂,嗓子都要喊干了。 6. 这时,一声清澈的少年音从屋内传来,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妈,怎么又在大吵大闹?”聂胜誉的声音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传出来,逐渐逼近,直到出现在视野内。 十几岁的聂胜誉长得清秀不过,男孩子发育慢所以个头也不过一五几。相比起身高一米九的聂甘迁,聂胜誉明显愣住了。 “妈,你怎么了?” 看着捂住双颊的苏悦,聂甘迁很快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但苏悦母爱的本能迅速涌上,她立刻站到儿子前面,完全挡住了聂甘迁的视线,这时候挨几巴掌也无所谓了。但聂甘迁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并未下手。 他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认不认识聂乙倩?”这个毫无头绪的问题让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僵硬。不过没等聂胜誉开口回答,苏悦却急切地抢答:“当然认识!你问这个干什么?”聂甘迁并不在意是谁回答的问题。 他顺着话接了下去,声音冷得像冰:“认识?真有种。”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危险气息。 7. 聂严。 “够了。”聂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一刻,苏悦似乎找到了靠山,怒气瞬间涌上来。扔下一句“管好你的儿子。”就带着聂胜誉进去。 聂甘迁等着聂严的反应。 但聂严不作声,只是抬手示意身边的助理出去又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现金,递给助理:“封口费。”直到房间彻底清净下来,他才在沙发上坐下,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里满是沧桑,“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他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几人,又直接将目光投向了聂甘迁。 聂甘迁冷笑,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他声音掷地有声:“她打乙倩,你怎么解释?” 随后将手机放桌子上,映入眼帘的是聂乙倩的一整片淤青。对峙,总要有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