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行走江湖,总有些人觉得你是个好人。 不过没关系,没人规定好人不可以养宠物,比方说,养一只鸟。 你就养了一只,在九老洞之后。 一只神秘的,神奇的,美丽的,灿烂的,名动天下的,无人知晓的鸟儿。 只属于你的,翱翔天地的,双翼垂折的鸟儿。 啊,真的是。 你苦恼地垂头看着勃起的下体,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每每只要这么想上一想,你就会难以自持……好吧,好吧,那就快点走吧。 你加快了脚步,急促的步履在黑暗的密道中留下跫跫足音。声音和火把的光一起在不大的暗道里回荡着,而后豁然开朗。 那是你精心布置的金丝笼。 什么样的房间才配得上举世无双的迦楼罗神鸟?你想一定也得是一个精美无双的笼子。好在你只需要为美观cao心就够了,倘若不是涅槃后的神鸟虚弱得像一只只能逗人开心的金丝雀…… 何况现在已经够让你头疼的了。 神鸟有神鸟的脾气,何况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接受自己现在竟然如此弱小的事实。是的,涅槃是需要代价的,所以,涅槃后的修养,理所当然地同样需要。 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处。 你的到来并没有惊动正在熟睡的小雀儿——与室内莹润的光明相比,你手中的火把简直不值一提——他睡得很沉,涅槃后的身体需要大量的睡眠来修养。 你放下火把。 你走上前去。 好沉啊,他真的睡得好沉啊,香梦甜酣,他睡得无知无觉。被子凌乱地翻卷,雪白的里衣被他蹭得领口大开,露出白皙的胸膛。而他沉沉闭着双眼,发丝柔软而披散,三缕红色点缀着他顺滑的黑发和白嫩的脸颊。 你贪婪的目光逡巡在他的脸上。 长挑的眉,紧闭的眼,高挺的鼻,殷红的唇……殷红的唇……在珠光下分外莹润的唇……饱满的,红润的,满室明珠光熠熠,为他的唇点染得水润殷红,如同红色的珍珠……不,不是珍珠,是柔软的,再柔软不过的……你知道他的唇柔软的滋味。 你尝过他的唇柔软的滋味。 你的喉结滚了滚。 你举起一颗夜明珠,更深地凑近他的脸。 他还没醒,还是没有醒,他真的睡得很沉,连这么明亮的夜明珠凑到他这么近的地方也没有醒。但是你发现这满室的珠光实在是太配你的小雀儿——是的,凡俗的烛火不配照耀神鸟的光彩,而幸好你行走江湖多年,有的是人脉和办法,再变卖一些积蓄……你终于倾家荡产地为小雀儿打造了满室的光明。 那么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回报你。 不管他感不感谢你。 比方说,一点鲜活的反应会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所以你一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眼睛在又重又亮的巴掌声里倏然睁开。你着迷地注视着他白皙脸颊上鲜红凸起的五指印,陡然应上了一双冷冽到恐怖的眼睛。 这是一双凶兽的眼睛。 一双即将择人而噬的眼睛。 你仿佛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冰水,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倒立起来。你哆嗦了一下,咽下口中的唾液,迎着他的目光,咧开一个愉悦的笑容。 “小雀儿。” “给我唱支曲儿吧。” 他的眼神更冷,暴起的瞬间如捕猎的凶禽。你失望地擒住他,这不是你想要的反应。 你的金丝雀一点也不乖。 你掐着他的喉咙,伏在他的身上时,一边这么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低头咬住他的唇。你的金丝雀是吞噬活人血rou的凶鸟,但你的噬咬比他更凶狠。 我的小雀儿。你着迷地舔饮着他的血,啮咬着他的rou。我的小雀儿。 我的。 我的。 我的。 他在你身下挣扎得厉害。明明已经是这么柔弱的小雀儿了,但是一点都学不会乖巧。 又不是第一次了。 无奈。你只能叹气,更用力地按住他的身体,掐住他的喉咙。他被掐得满脸通红,双眼上翻,连湿润的舌尖都垂死般吐出半截。你歪着头看着他的舌,那一点湿红的润抹在血色殷红的唇上,亮亮的水色。 你突然就笑了。 “小雀儿。”你松开手,听着他喉咙里断气似的嘶嘶喘咳,满是怜惜地亲吻他的耳垂。 “那我唱曲儿给你听。” “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个……”你伏在他的身上抽动着。他的手脚被你捆好吊起来,一星半点的挣扎都做不到。你爱抚着他的唇,他被你亲吻啃咬过的唇,而他一口咬向你的手,坚固的牙齿堪堪划过你的指尖,在空气中咬出清脆的声响,又在你的指腹上留下鲜明的痛意。 你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冲他笑了一下。 和他上面这张嘴不同,下面那张小嘴又软又湿,你只稍一挺腰,湿热柔软的xuerou就受不了一样颤抖着缩紧,堪称讨好地吸吮你。你舒服到喟叹,可他的目光却像是要把你碎尸万段。你苦恼地皱眉,只想给他一些更舒服的体验。 你快速地挺动起腰胯。 你知道他有多敏感,也知道他哪儿最敏感,你掐住他的腰进得深了一些,而他果不其然地颤抖起腰身,红润的唇不受控制地张开,洁白的齿间泄露出一串软而媚的低吟。 这样多好。 你看着他潮红的脸颊,含泪的眸子感叹着,他咬紧牙关,再次用杀人似的目光刺向你,而你只需要掐着他的腰抽出再插入,就能再次看到他受不住地张开唇瓣,低声呻吟。 你就笑。 “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他咬住红唇,而最终还是受不了地张开。那两瓣唇那么张着,在珠光下饱满红润得过了头。他的呻吟又媚又软,几乎能滴出水来,就像他的眼睛一样,湿漉漉。你满足地喟叹,满足地笑。多好,这样多好。我的小浪雀儿,这样多好。 “唱得真好听。”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你。 而你贴心地喂他喝上一口葡萄酒。 有歌无酒,不美。而你的小雀儿唱了太久,需要润润喉咙。你掐着他的脸颊往他口中灌酒。他在挣扎,双手的镣铐哗啦作响。而你看着他的喉结无助地吞咽,被蛊惑了一样凑上前去,吮掉顺着他下颌淌下的酒液。 手中的酒杯空了。你饥渴地抬起头。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像是杀人的刀。你在他的目光下激动得战栗。我的小雀儿,你想,你不愿为我唱曲儿,那我来唱给你听。 没关系,我的小雀儿,我来教你。 “罗袖裛残殷色可……”鲜红的酒滴染脏了他雪白的里衣,又染红了他雪白的胸膛。但是没关系,你会洗干净的。你用吻追逐着酒水向下,怜爱地舔吮过他的两只乳尖,一直追到他的下腹处,亲吻他射得一塌糊涂的阳物。 他猛地抽气,柔软的腹部绷紧的样子像把弓。你爱怜地将这把弓握进掌中,又抬起头,含吮他的喉结,含含糊糊的歌词从你的嘴角溢出,但你不太在意他听没听清了。 “杯深旋被香醪涴……”他的身体有股酒香,香得让你忍不住细细品吮每一寸。他的肌肤被你吸吮得发红,红得就像这上好的葡萄酒。你才发现酒杯倒了,鲜红的酒水泼洒在他的身上,红红的酒,红红的肌肤。你爱不释手地亲吻抚摸着,然后发现还有几滴残酒洒在床上,洒在他的身下。 就像,处子的鲜血。 你突然无法抑制地激动起来,激动得几近亢奋。你回忆起给小雀儿开苞时的那一天,他拼命挣扎,破口大骂,凶得像是要活活杀了你。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死死按住他,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把他捆好吊起来,在他暴怒又仇恨的骂声中,在他凶悍又狠厉的注视下,分开他的双腿,只一个挺腰,就轻轻松松地破了他的身子。 真的,太简单了。 你的思绪从回味中醒来,不由得感叹给小雀儿破身是种何等轻松的事情,轻松到只需要轻轻一挺腰。你忍不住再次挺动起腰身,一下又一下挺动着,他热乎乎的xue被你cao得又湿又软,随着你的动作发出阵阵黏腻的水响。 好多,好多的水。你挺动得越来越快,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被吊起的手脚不受控制地紧绷,将铁链扯出哗啦声响。最后他哽咽着射了自己一身,而你还没射,只着迷地吻着他,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cao他。 密室中暗无天日,哪怕是你也不知道时间。你的小雀儿太虚弱,当你终于满足时,浑身红痕的他已经几乎要晕过去。你心疼地放开他,为他按揉手脚,将他抱在怀里抚慰,捋顺他的头发。而你想起你还没为小雀儿唱完那支歌,于是你拥着他躺下,缠绵地用手指勾弄他的头发,又凑上去亲吻他的发丝,吸吮那几缕独一无二的红色。 “绣床斜凭娇无那……” 你的小雀儿陡然翻了脸,一口咬住近在咫尺的你,出血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同一个瞬间,月泉淮如出笼的凶禽掐住了你的喉咙。 对神鸟迦楼罗来说,捕猎是太容易的事情。可是目空一切的神鸟太过骄傲,以至于忘记了骄傲会使人盲目的道理。 我的迦楼罗,我虚弱的小雀儿。 你无奈又纵容地躺在床上,任由月泉淮掐着你的脖子。而你双手掐着他的腰,看着锋利的机关刀片抵住月泉淮脆弱的咽喉。 你的小雀儿太健忘,总是忘记这里是你倾家荡产精心布置的金丝笼。你仰头看着,看着他面容冷冽,不甘而愤恨地吐出一口气,吹落了粘在他嘴角的红色发丝。 你想起,那支小曲儿,你还有一句没有唱完。 “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月泉淮面色阴狠。而你只笑着看着他。你知道,他不知道,他的腰身已经变得那么敏感又脆弱,看,只是在你掌中被握了这么片刻,就已经开始微微发颤了。 我的小雀儿啊。 你笑着翻身将他压到身下,亲吻他的耳垂和脸颊。他厌恶地别过头去躲避你的亲吻,而你不急也不恼,只满怀爱恋地埋进他的颈窝,无尽缠绵地厮磨。 月泉淮。他是你的心愿,你的美人,是你的迦楼罗,你的金丝雀,是你全部欲望的具象化身,是你锁在床上的高空明月。 而你与他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