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兄解惑
第二章 师兄解惑
只要宗新有空,李含茂就会听他普及一些修仙常识,这些内容在修仙之地应该人人皆知,可她是个现代人,根本没见识过这些飞天御剑、召器行事,就算自己私下调动身体,也感觉不到一丝气的存在。 更何况师兄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师妹,但她到现在为止根本没见过师父其人,更不知道自己身处哪个宗门,她猜想,顶多是师兄自己做主认她做了师妹,或者就是这么叫着,把自己这个被救回来养身体的人当成小动物逗弄。 “又该给你讲故事了。”宗新最近的乐趣就在于此,给脚下跪着的师妹讲一些风烛山上的小趣事。“今天就由你来提问,我来回答。” 他说:“你尽管放心大胆的问,只可说真话,要是说了假话被我听出来,你就别想着修炼了,等我割下你的头留在这里陪我吧。” 听他这样说,李含茂马上集中注意力,头还是一动不敢动,刀还将她夹住,疼痛感让她识相得很,根本不敢和师兄提出‘放开我吧’这类要求,更不敢把手贴上去擦她的血。就师兄的脾气,别说让她跪着回话,就让她趴着也得照办不是?谁让人家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有一身本领呢! 万一他意念一动,那两柄弯刀对着一夹,她脑袋就要留在这里。 “我一定说真话!字字句句出自本心!” 她趁这机会,赶忙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师兄能否为我解答,我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每当讲故事时,宗新就会格外有耐心,“你不知道很正常,凡人之身如果不是被选中修仙,就算轮回上千万遍,也只是被埋入地下和泥土作伴。而像你这样偶然抓住天道机遇,从众多凡人中脱颖而出,顺着龙河流入至这里,也算是一种巧合。” “难道我不是穿越吗?”她小声嘟囔。 清醒时,她分明看到自己还穿着在现代时的衣服。 “什么穿越?”他告诉她,“你是从凡间来到这里,不是你说的什么‘穿越’,我能从你rou身中探知到你的确从人间而来。” “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我是在另一个世界死后才……”她明明是在地震中被砸死,然后和哥哥来到了这里。 他打断李含茂的话:“绝对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亲meimei,除了和我一起生活过得人间,你哪里有什么‘另一个世界’。 沉思片刻,她问:“那师兄你呢?” 宗新低头看了她一眼,“我从出生之日起,就已开天聪,开天聪者会被修仙界众宗门争抢,此后修炼之路畅通无阻。”言外之意就是,他很牛逼。 李含茂噎了一下,赶忙拍马屁道:“原来如此,不愧是师兄!” “虽然说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我开天聪后并没有人带我来这修仙之地。”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我在凡间时是妾生子,小妾怀孕后需从凡间请人做法,为这腹中胎儿卜算一卦,提前知晓孩子是否会克父亲与主母,是否挡运带灾。听说我父亲找得可是一字万金的大师,大师说我小娘这一胎是大凶大灾,生儿带凶、生女吉祥。还真是应了那大师的卦,我出生后虽然已开天聪,却气运不好,还带着家中多次遇险,后来我才离开家来到这里修炼。”如果只生他一人,可能他就不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可偏偏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出生后,留女去子,可他杀不死,于是父亲就将他养到九岁,每日请人施法,在他身上施展万般酷刑,想要让他rou身具碎、魂飞魄散。 她看宗新表情微变,联想到他出生后肯定遭受不少委屈,小小年纪就要一人踏上修仙之路,不知道要遇上多少要命的事。李含茂顿时发觉,原来师兄和自己一样,仅凭他人三言两语就被定义为‘不祥之兆’。她觉得他们两人同病相怜,更觉得是一种命运,让师兄救了自己…… “师兄你不要难过,不管是谁伤害了你,看到你现在如此厉害,他们都会后悔这样对你。况且师兄要真是命中带凶、克天克地,又怎么会刚好将我救起,可见那万金才肯说一字的大师卜卦根本不准!”她这番话说得诚恳,可看着宗新的表情好像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皱着眉,眼里涌出恨意。 “是吗?” 李含茂隐约察觉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当然了师兄。” “那如果是你呢?如果你是生我的人,你会怎么办?” “如果真有人卜算这样恶毒的卦,凭一两句话断言一切,把我孩子的人生颠覆,我是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我会好好保护他,让他平安快乐的长大。”李含茂眼中带着安抚之意。 “倘若你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呢?生儿带凶、生女吉祥,你必须做出选择,是要留女去子,还是将这两个孩子一起打死在腹中。” 她看着宗新的脸,那张脸实在过于漂亮,盯久了甚至还有几分熟悉感,她不明白,顶着这样的脸怎么想法这么极端,现在难道不是在做假设,当然是圆满的结局最好。 “那我就带着我的孩子们逃出去,逃得越远越好!既然龙凤胎中有一人是你,你又说‘开天聪者,会被修仙界众宗门争抢,此后修炼之路畅通无阻’,我和女儿跟着你,肯定能一生无忧,纵然咱们三人去不修仙,至亲骨血相互依靠着,也能度过圆满的一生。”李含茂这时候讲得已经脱离现实,只不过是为安慰人脱口而出的幻想。 她都做好准备迎接师兄的嘲讽了,却不想宗新把那两把弯刀收回,和她面对面跪着。 李含茂看着他那张有些熟悉的脸靠近自己吻上来,听着他怜惜着说:“好师妹。”好meimei,她要是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知道所有的一切,就不会这般同情自己了吧。 宗新忽然希望,一切过得再慢些。 “这里是柴界,位处人间边界,但未被选中修仙的凡人是进不来的。凡人想要通过在柴界练气,不断进阶,直到有一日能得到飞升。你我现在所在之处是风烛山,山上有万千散修,这里无派无宗,同时也代表着这座山不归任何人做主。只要你好好待在这里,就能一直安稳下去。”宗新亲密地在她脸颊两侧舔吻,手掌在李含茂脖子伤处揉弄,耳边听到清晰地呼吸声让她羞耻不已。 “师兄,别……”大片红晕从她脸上攀爬至耳朵上,她不好意思的夹了几下腿,羞得想要躲开师兄的动作。 宗新的声音突然十分严肃:“别动,脖子不疼了吗?” 他这样说完,又不再那样怜惜地吻她,而是帮她处理起脖子上的伤口。 李含茂失望的夹紧xiaoxue。 怎么会不疼,只是她不能说出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兄就会变成另一副可怕的模样。 况且这伤口还不是他弄出来的,不过这句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 李含茂觉得今天的宗新和往常的样子不太像,虽然他又让自己见了血,可却用这样怜爱的神情望着自己,这让她觉得——好像她是一件珍贵地、需被人轻拿轻放的宝贝,连带着,她觉得脖子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只是我空口认下的师妹,没听过师父的名字,平日里即使调动身体,也感觉不到体内‘气’的存在?”他看李含茂一副被说中的表情,不由笑她。“那你还真是想错了,你我二人师从蜀白君。那日将你从蜀芳山下捡回来,师父当时就将你收作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她是记得的,此前听师兄讲过。亲传弟子受师父亲自教学,一切心法、功法都由师父密传,其他弟子不得在一旁观看,在众弟子中,亲传弟子与师父的关系最为亲近。 要真是这样,哪还会还愁学不到东西,看来自己很快就能修炼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挂名在这里养身体,而是被人收作亲传弟子了……这简直让她不敢相信,她的心情瞬间变得愉快起来,她现在真想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 宗新单看一眼就知道她脑子想着什么美事,小傻子。 想起哥哥,她虽然有说不尽的抱怨,但终究还是惦记着他。按道理那几人要哥哥做他们的师弟,应该不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可那些人手段残忍,表情中不流露丝毫同情,都不如她师兄,师兄起码还会笑会恼呢!万一他们强迫哥哥学些妖邪法术,那可怎么是好!她得赶快与哥哥见上一面,最好他们还能一起修炼。 她犹豫着,时不时偷着看向宗新正在专注清理的眉眼。 “说吧。”他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膝盖又麻又刺,腿上使不上力气,只能攀附着宗新。 “我……我想我哥哥了,师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找到他?只要能和他说几句话就行……就是那个扔我下山的宗门把他留了下来,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那里。” “蜀芳山上有本事用剑气穿骨,还将你魂魄搅碎的宗门有两个。伏虚宗和万玉宗,这两个宗门一直在抢第一剑宗的名号,但要说相比之下对凡人态度恶劣的宗门,还是万玉宗更符合你从前的描述。”宗新已经将她的伤口清理干净,把她死死按在自己怀里,以疗伤宝器浮屠鞭灵活缠上李含茂脖子,直勒到她眼前发黑,双手扯着这条宝器求生。 窒息感让李含茂手、脸变冷,“师兄……求你……”李含茂求饶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她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惹到他。 “呵,这时候知道求你师兄。”他手指轻弹,浮屠鞭甩在空中变为一只蝴蝶,正落在李含茂耳朵上。 她被松开后就连忙贴在他怀中大口喘气。 “你只知道惦记你那个‘哥哥’,连师兄也不要了吗?”将她救回后,她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出去找她哥哥。 宗新本来以为她口中说的‘哥哥’指的是自己,还几次试探她到底知不知道二人之间有血脉关系,试探无果后确定她果然对在人间时的一切都没有记忆。 的确有很多凡人在进入柴界后出现记忆错乱的情况。 可她口口声声告诉宗新,‘我和哥哥一起来到这里,哥哥被留在蜀芳山一个陌生宗门中,我却被扔下山,独自等死。’ 直到今天还坚信自己有一个亲哥哥,还要去找他。 宗新开始对这位师妹口中的‘哥哥’有些好奇了,这人究竟是谁…… “我当然要师兄,那师兄……我还能去找哥哥吗?”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答复。 “师兄……”她又轻声叫他,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以为小心谨慎的样子,在宗新眼里就和撒娇没什么两样。 “说了多少次,要叫‘大师兄’。”他松开按住师妹的动作,手又不规矩的将她揽着,另一只手对着李含茂的大腿又揉又掐。 她每日抄写佛经时,宗新是不允许她穿小衣的。她只能放着自己高高翘着的两颗凸起,任由师兄将她摸遍。她的胸乳上还有昨天被师兄咬出的牙印,更夸张的是,他昨日深夜回来后将她推醒,来回扯玩她可怜的奶头。 一直到李含茂只被玩奶头去了三次,师兄都不许她夹腿,夹一下就要被师兄在脸上赏一巴掌。 可她日夜这样被师兄‘关照’,真往脸上打一巴掌,她恐怕会喷得泄出几滴尿来。 她努力回神,不去想那些香艳画面,勉强挡着他作怪的手问:“师兄,你怎么总要我叫你大师兄,却没听你提过其他同门?” 宗新反过来抓住李含茂的手,“怎么?我难道没和你说过?那些个师弟师妹们早被我杀死,炼作趁手法器。”他专门低头看师妹的表情。 听完这话,李含茂身体一僵,恐惧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