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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今天究竟怎么回事?”三年之前他还是喊他“小唐”的,三年之后,似乎就不再适用于唐景铄了。 王彬只知道是唐景铄在饭桌上打伤了戴晗,还和两位什么总的起了摩擦,至于前因后果的,他还没有弄明白。 “也没什么。有些人总是自以为是,总爱在你跟前犯贱,但他却不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唐景铄一脸平静地说,眼睛依然出神地望着窗外。 “他们做了什么惹怒你?”王彬有些紧张地问着,他总觉得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唐景铄才这样的。以他对唐景铄的了解,他其实很能忍,也不在意一些小事或者小冒犯,很多事情他都能一笑而过。 唐景铄并不崇尚暴力,也从来不用暴力去解决任何问题,本质上,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戴晗和那几个人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唐景铄这么失控地暴怒? “其实真的没什么。”唐景铄却是突然笑了,转过脸,抬起了眼睛,他直视前方的后视镜,眼神投过后视镜望着王彬的眼睛:“大概就是忍耐得太久了,找个借□□发而已。他们不巧就赶上了。” 唐景铄说得没有错,今天晚上的事情,即使不使用这种极端的方法,他也有其他办法来处理。不一定能够处理得很好,但场面一定不会这么难看。 但是他不想,至少,在当时那一刻,他不想。他就想放纵一次任性一次,他就想把心里的那股闷火发出来!没有人知道,当他手里的玻璃瓶砸在戴晗的脑袋上,他额头的鲜血涌出的时候,唐景铄的心里是多么的平静和解脱。 那一瞬间,连唐景铄自己都觉得自己魔怔了。 听到唐景铄的回答,王彬怔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王哥,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的耐心快到极限了。”唐景铄笑着继续说,却让前座的王彬心里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寒意。 “三年前。闻律说他去处理事情,然后他就消失了,音信全无。可是,你知道他去哪了,赵哥知道他去哪了,欧阳北也知道他去哪……但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让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在等,等他回来,给我解释。在等,或许有一天,你们这些人能够给我答案。我遵从着从前的决心和誓言,我每天都努力地让自己变强,再强,更强一点。我好像是做到了,但那又怎样?你们依然没有人跟我说实话,我所有的成就,在那些积累了百年的大家族面前,依然不堪一击。” “我挺累的。我以前的愿望就是好好当一个演员,能演自己喜欢戏,有喜欢自己的粉丝,赚足够的钱,安稳的生活和一个温暖的爱人。” “但是我现在很累。就连演戏的时候我的茫然地质问自己,这些真的都是你想要的吗?” “王哥,我不想忍了。你明白吗?”唐景铄脸上的微笑凝固了,眼神带着微微的寒意。 唐景铄没有明说,他不想忍什么了。但是王彬却听出他语气里一股决绝的味道。 王彬有一种感觉。闻律若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回来,怕是要失去唐景铄了。 唐景铄的脸,终于再次扭回了窗外,他曾经软弱地用一辈子去等待一个并不适合他的人,直到死亡也不曾得到过半点回眸。他今生依然是在等一个人,他也不软弱了,他逼着自己强势地去面对,但内心深处对于等待的恐慌,却一点一点磨灭了他的耐心。 闻律,我曾告诉自己,不再耗尽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待虚无了。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三人在车里沉默着,直到汽车拐进熟悉的街道,就快到唐景铄家楼下了,唐景铄突然动了动,才又开口说话。 这一次,他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今天的事人多口杂,警察来的时候,我看见门口有人拿着手机拍视频,也不知道拍到了多少。可能需要麻烦你亲自处理一下了。” “放心,我出来之前,已经让公关团队和律师团队都动起来了。这件事我亲自处理。”王彬出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提唐景铄和他的私人关系,就冲着唐景铄如今元天一哥的身份,王彬也会亲自出面处理的。 “没那么简单。”唐景铄的声音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他淡然地说:“那个姓曾的,是本地一家餐饮连锁的老板,本地人,很有些人脉。姓魏的是隔壁省的地产大亨,你查一下就知道。”他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地产大亨的时候,王彬皱了皱眉,他知道,这种人除了财大气粗之外,多少都是有些背景的,否则还不等他坐大,就被人料理掉了。好在这个人的势力范围在外省,并不在金海。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人要是跟你较劲的话,并不好搞。 见到王彬锁紧的眉头,一副思虑对策的模样,唐景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彬一愣,他都不知道唐景铄笑成这样是为了哪般。 唐景铄笑着伸出手去,拍了拍前面王彬的肩膀:“王哥,你这是一叶障目了。如果我还和从前一样,只是元天的艺人,你确实要愁一愁的。只是,现在,我怕他们什么?”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凌厉的傲气。 王彬恍然大悟!唐景铄说的对,他自己一叶障目了。他看着唐景铄从练习生到现在,自以为十分了解他,却也是因为这样,他有一种根深蒂固地认为唐景铄就是艺人的念头。 提唐景铄处理问题的方式,也是从他艺人的身份出发的。 那么,如果唐景铄换一种身份来处理这件事情呢? 王彬豁然开朗的同时,也多了一分疑虑:“这样的话,你除却艺人以外的其他身份,可能就会曝光……” 唐景铄一歪脑袋,满脸疑惑地从后座看他:“我的其他身份见不得人吗?” 王彬语塞,是啊!唐景铄其他的身份见不得人吗?他在紧张什么? 唐景铄又是一阵失笑:“我低调,只是想让自己清净一些。可是,当我自己都不能清净的时候,别人也别想过得太清净了。” 前一句,他是对着王彬说的。而后一句,却好像是他在喃喃自语。 这时,车子也停了下来,到唐景铄家楼下了。 唐景铄看了看窗外,再次拍了拍王彬的肩膀:“到了,你们不用送我。先回去吧,估计这几天你们有得忙了。我自己上去。” 说完,自己开了车门,就自顾自地走了。 直到唐景铄的身影消失在大楼里,车里连续传来了两声轻微的舒气声。 “没想到,只是短短三年,他已经变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他了。”王彬仍然盯着唐景铄离开的方向喃喃地说,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对小方说。 “是啊!这一路,我一句话都没敢说。”小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