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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 可他太在乎江淮渡了,他很怕江淮渡骗他。 偏偏江淮渡是个说话三真七假的大骗子,总是把他骗得团团转。 江淮渡轻轻咬着卓凌的耳垂:“小呆子,和我成亲,好不好?” 卓凌摸着自己鼓起的小肚子,小声嘟囔:“明明就不是假的……” 江淮渡心里发颤,手指却稳稳握住卓凌纤细的手腕:“小呆子,乖。” 卓凌小声嘟囔:“可你总是骗我……” 江淮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声问:“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故乡亲人,江淮渡成婚,那是江湖大事,要宴请五湖四海的侠客来贺。” 卓凌惊恐地使劲儿摇头:“不……不要……” 他可不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做了江府的夫人。 江淮渡见自己已经成功转移了卓凌的注意力,轻轻松了口气,温柔含笑:“那我们就偷偷的,把精力留在洞房中,可好?” 卓凌紧张地说:“那……那天地父母……” 江淮渡眼神灰暗了一刹,但很快放松下来,轻轻挠着卓凌的下巴:“我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你不必担心自己应付不了公婆。” 卓凌心疼地眨巴着眼睛:“我……我也是……” 原来江淮渡和他一样,都是没人管的。 江淮渡轻轻皱眉,温柔地问:“那小呆子还有没有什么朋友亲人?我江湖中的朋友,都是表面交情,请与不请,倒是无关紧要。但小呆子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朋友,一定要请他来江府喝喜酒。” 卓凌委屈巴巴地摇摇头。 朋友这种东西,于他而言,着实太过奢侈了些。 江淮渡说:“那便不请了,我让下人布好喜堂,认认真真地娶你过门。” 他说得斩钉截铁,字字坚定。 江淮渡想,卓凌一定是太害怕失去他了,才会抱着肚子里的孩子如此惶恐倔强。 那他便娶卓凌进门,大大方方做他的正室夫人。 也能理直气壮地把卓凌留在烟鸟阁中。 至于日后如何……江淮渡苦笑闭目。 他心中又何尝真的明白了? 卓凌稀里糊涂就这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了。 武林大会将至,兴安府中熙熙攘攘全是前来赴会的江湖人。 可江府却闭门谢客,静静地筹备起了主人的婚事。 卓凌闲不住,又无事可做,天天躲在后院里练剑。 江淮渡有时会指点他,让他去书房里找些剑谱看。 卓凌的武功是从武馆里学来的杂招,但他悟性极好,自然而然地就能融会贯通。如今在江府守着满屋的武林秘籍,更是如鱼得水一日千里。 他感激江淮渡,又傻乎乎地想不出谢礼。 于是夜里的时候,卓凌光溜溜地窝在被窝里,菊儿里还塞了玩物,等着给江淮渡一个惊喜。 江淮渡在前厅招待客人,当今武林盟主,剑圣曲行舟。 卓凌初入江湖时被误认为是魔教手下,就是被这位曲盟主亲手抓到了武林盟。 江淮渡和曲行舟相识十年有余,也算是朋友。 曲行舟脾气温和,倒是与江淮渡十分投缘。 江淮渡含笑沏茶:“曲盟主不在武林盟忙着,怎么有空找我这个大闲人喝茶?” 曲行舟说:“魔教最近偃旗息鼓毫无动静,武林盟众人都闲得发慌。我听闻江府闭门谢客,心中疑惑,所以来叨扰江阁主,看想赶在江湖百晓通之前,看看江阁主到底在偷偷做些什么。” 江淮渡笑吟吟地说:“不过是前几日被两个混进来的小刺客惊了一惊,这几日总觉得头痛心悸,便躲起来找清闲了。” 曲行舟笑着摇头:“江阁主不说,我便不多问了。今日来,其实是有要紧事要告诉江阁主。” 江淮渡说:“我这儿的消息,可是按信儿定价的。” 曲行舟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说:“武林盟找到魔教总舵了。” 江淮渡不动声色笑容依旧地提壶斟茶:“曲盟主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让我出钱,还是出力?” 曲行舟说:“江阁主,魔教已经数月不曾有动静。烟鸟阁是武林耳目,为兄此来,是亲自告诫江阁主一句,小心为上。” 两人在水榭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杯中茶水轻轻颤动,荡起细微波纹。 狂风骤雨,便是从此而起。 湖边杨柳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人从林中狂奔而过,身形摇晃步履踉跄,像是受了伤。 在他身后,一个修长纤细的少年裹着里衣匆忙追赶,手中寒芒射向前方黑影。 那黑影再次受伤,噗通一声摔进了湖里。 江淮渡脸色一变,起身喊:“卓凌!” 卓凌倔强地跟着跳进了湖里,不依不饶地追着那人游过去。 曲行舟搁下茶杯,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笑意。 江淮渡在水榭上喊了三声让卓凌回来,可卓凌就是不肯,在湖里游了一大圈,找不到人才委屈巴巴地勉强上岸。 他只穿了一袭里衣,薄薄的绸缎全部湿透了,勾勒出纤细美好的腰线。挺翘的小屁股和修长的双腿都被湿透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连胸口小小的奶头都隐约可见。 江淮渡下意识地侧身挡住曲行舟的视线,脱下自己的外衫把湿漉漉的卓凌包起来,有些责备地说:“你怎么能跳进湖里?若是湖中有埋伏怎么办?” 卓凌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小脑袋,委屈地说:“我……我怕他过来暗杀你……” 卓凌做侍卫的时候,一切以主上安全为先,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确定刺客有没有接近主上。他一直都这么做,他这样做的时候,皇上就会夸奖他忠君护主做的很好。 可江淮渡却生气了,还偷偷拧他屁股上的rou。 江淮渡轻叹一声,说:“我与曲盟主在此,哪个不长眼的刺客往这儿来?” 卓凌小声说:“那个人是魔教的……” 曲行舟眼睛一亮:“小友当真?” 卓凌看看江淮渡,再看看曲行舟,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江淮渡说:“曲盟主,这孩子衣服都湿透了,你若是想问,不如让他换身衣服再过来。” 曲行舟摇头笑笑:“江阁主,魔教的手竟已经伸到烟鸟阁中来了。看来武林盟要加快动作,早日铲除魔教才行。” 曲行舟告辞离开,江淮渡抱着卓凌回内院。 一路上,江淮渡脸上的笑意都并不真切。 卓凌有些慌了,眨巴着眼睛紧紧抓住江淮渡的衣领:“你……你生气啦……” 江淮渡板着脸说:“没有。” 卓凌委屈:“你就是生气了。” 江淮渡把小呆子剥光了放进浴桶里,半跪在浴桶边叹了口气:“知道我生气了,还追着刺客跳进湖里,嗯?” 卓凌被热水泡得傻乎乎的,垂头丧气地绷紧屁股,小声说:“我……我怕他伤到你……” 卓凌做侍卫做的太久了,能想到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就是拼尽一切保护他。 江淮渡沉默着轻轻抚摸卓凌湿漉漉的头发,许久才说:“你怎么穿着一件里衣就跑出来了?” 这小呆子连裤子都没穿,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见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