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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轻无辜地眨眨眼。他喝酒上脸,但其实还真没醉。 你放下酒杯,就撑着下巴端详他。说好了只喝一点,那你就真的只喝一点。 虽然“一点”并不保证“不醉”。 乔轻眼睛泛着一点潋滟的水光,你看着很喜欢,于是就凑上去,又轻轻碰了碰他眼睫。 然后你就窝在他腿上,不动了。 你安静了好一会,突然小声说:“我可喜欢你的礼物了。” 乔轻:“唔。” “像是和过去的一个告别。”你说得很慢,有点磕磕绊绊的,“从此后王子和恶龙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像这样么?”他轻轻拢过你的脖子,“低头。” 他吻上去。过了会,他忍不住溢出点笑意,对你这种一个指令一个行动的行为模式十分无奈。 “闭眼啦。” “哦。”你乖乖闭上眼。没过多久,你悄悄睁开一条缝,却正对上乔轻含着戏谑的双眼。 “什么嘛。”你后仰,“你自己放火不给我点灯啊。” 乔轻只是笑。 你看着他。 那点浅淡的酒精逐渐消弥,单纯粘人的依赖退了下去,一股更深层的渴望却翻涌了上来。 这个人。你想。 你曾经只敢站得远远的,隔着山水万重,一点一点地用指尖描摹他的样子。歇斯底里的想望也好、隐秘的宽慰也好,和那些笔触轻柔的细描一起,还未曾面世,就已经先一步碎在了空气里。 如今他却近在咫尺,在你的掌下,在你的怀里。 这个人。 你忽然极凶狠地堵住他唇舌。你像是含着一口火,想度到他身上,把你们焚烧在这不留余地的亲近里。 顷刻后哪怕化成了灰,也是一把炽热的灰。 你低低道:“去卧室。” 乔轻的呼吸和你的交织在一起,混成了一把不分彼此的炽热。他却忽然极轻地摇了摇头。 “下次吧。”他理了理你被揉皱的衣物,“今天你醉了……” 你有些恼。 “我没醉到那种程度!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我多想要你。” 乔轻阖上眼。再睁眼时,他目光犹如夜月下的深湖。 “你还可以选择。”他最后道。 “我爱你。”你说。 他的手滑进了你的衣服。 【删减-灯】 这一夜像是乘在船上,身如断梗飘蓬,起伏无定。就这样悠悠渡过了长风万里,渡过了山水万重,迎到了身至末路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删减的部分很少,也就近三百字,如果确实想看的可以去长佩看完整版。 明天早上加更一章短的。 第23章 快活 你安静地醒来。 闭光模式的卧室一片漆黑,看不出时间。你茫然了一刹,随即先前肢体纠缠的记忆蓦然涌上来,你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轻轻偏过头。 仍旧是如墨的漆黑,可你忽然非常笃定,他就在那里。你觉到他指尖虚虚地搭在你手腕上,一个小小的联系。 盘旋的躁动幽幽落地,化成羽毛,缱绻地刮过心尖。 有点儿麻。 可能是之前的拂晓前的时段都被强制性睡觉,时间恢复了自主之后你凌晨以后的睡眠分外脆弱,几乎到了一小时一醒的地步。好像要靠这种惊醒,来确定噩梦已经远去。 可是现在已经不止你一个人了。 你听着枕边人清浅规律的呼吸,无声地笑了一下,又合上眼,在黑暗中悄悄数着他的呼吸。 那么以后惊醒的夜,也不再会那么漫长寂寞吧。 及至再睁眼,卧室已自动调节成柔光模式,预示着这已经是早九点之后。 你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从平躺睡成了面朝乔轻的侧躺,像是想埋首入他肩窝,靠得极近,你一低头就能吻上他的肩膀。 好像连在梦里都想靠他近一点,你想,怎么办呢? 太黏人了。 可是昨天更黏的也试过了。 还好空调开得低,这么近也不热。 算了算了。 …… 你的手却在被子下不安分地动了动,悄悄潜往乔轻方向。 属于生命的、独特的温暖气息随着你手臂的靠近往你毛孔里钻,一室空气冰凉,被子里却被两个人的体温熨得暖烘烘的。 像两只在冰天雪地里拥着取暖的小松鼠。 这个联想把你逗笑了。但是仔细想想,和乔轻一起做只松鼠似乎也挺幸福。到了冬天,把大尾巴一扫,扒拉出以前储藏好的粮食,整日只相对着坐在那啃松果。夜黑了,就抱着睡在洞xue里,洞外飞雪漫天,洞内只有彼此温暖、柔软的肚皮。 春天了,就拉着手,踏着累了厚厚一层的积雪去找食物。 …… 啊。 你也想掐鼻梁了。怎么人到快活的时候这么爱做梦的吗?还净是些消磨意志的美梦。 你一边无可奈何,另一边作妖的手却半点没停,已经挨到了乔轻手臂。这一刻的肌肤相亲较之之前的所有都不一样。 昨夜的亲密似乎余温仍在,摩挲之间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亲昵和热切,叫人脉搏突突地跳。但比起掺夹着浓烈占有欲的渴望,这又更为温柔平静,混杂着令人满足的熟稔。 只是触碰一个点,成片的画面就已纷至沓来。他脖颈微微扬起的弧度,带着一层薄汗的后背,绷紧的腰。 你闭了闭眼。说不清是想眨去,还是想让画面留久一点。 你摸索到乔轻的手,先是用指尖数了一遍他的指节,然后像接头一样,用食指挨个碰了碰他蜷缩的指尖。 乔轻一动不动。 你不怀好意地停了停,倏地滑进他掌心,摸他蜿蜒的掌纹。 你很有耐心,像测绘一方星图,一边轻轻游弋在航道上,一边在脑海里绘制出交错斑驳曲线。 乔轻之前怎么形容你的? 张牙舞爪。 嗯,很合适。 你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探索了好几遍。直到星图已经成型,你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的掌心,沿着一侧缺口进军。 你顺了遍他虎口处小小的弯,一个月牙的弧度。然后你像停泊一般,轻轻契入他虎口。 卡得刚刚好。 乔轻食指挣了挣,他骤然反手,在你手心抓了一把。像一只终于被闹得受不了的猫。 你暗笑,终于低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烙下一页同样轻薄的吻。 这应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你想。 眨眼间枯叶落了霜华,穿林而过的秋风再也惊不起海浪声。 在这两个月里你成功学会了游泳,尤为喜欢仰泳;乔轻则坚持不懈地投身于制糖工业,购入了一大堆仪器,先后捣鼓出了硬质糖果、凝胶糖果、抛光糖果,糖果们无一例外,全被裹进了玻璃纸里。 不管味道如何,起码卖相是熠熠生辉,很是不凡。其口味乔轻发挥了非凡的创造力,往往是两个味、三个味混杂,颜色和口味之间横了个马里亚纳海沟。有次你喝了苦药想甜回来,火烧火燎地拿了个橘色的,一入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