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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鹿童倒也真的不是败絮其中,至少夙烬剥了壳之后,里面露出的是苍白却也温软的皮rou。

    血rou化作的沼泽将鹿童整个人拢了起来,让其在粘腻的血rou包裹中不得动作不可喘息,每一次本能的张嘴求救,都是浊气好像实质般的侵入,灌进骨血催发出蓬勃的情欲来。

    鹿性本yin,而太虚孽海殿里自夙烬身上溢出的浊气更是世间至污至秽之物,一旦被侵入,轻则恶欲满盈为其所控,重则神魂被浊气吞噬成为夙烬的食粮。

    鹿童只是被欲望驱使,不得不说无量仙翁的大弟子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当然,这也是夙烬并没有针对他的原因。

    侵染鹿童的浊气,只是太虚孽海之中自然逸散的而已。

    夙烬有些遗憾自己现在没有穿着一件躯壳了,大殿里充作装饰的血rou都是些弃用的废料,虽然指挥起来如臂使指,但是感官上还是差了些,不如亲自用rou身触摸。

    就像此刻他能知晓那些软泥一样的血rou正满溢的流淌过鹿童的每一寸皮肤,粘腻的舔舐着雪白的皮rou,黏连着欲望和痛苦的两极。

    却无法亲自感受那温暖的体温,潮热的汗水以及对方一定已经露出来毛茸茸一团的尾巴。

    或许还有潮湿灼热的呼吸?

    要不一会儿把女身拿出来用一下?这么短时间应该还没炼化呢。

    夙烬沉思着,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鹿童挣扎喘息的模样,想要隔空触碰他已经湿润迷离却仍有一丝清醒的眼睛。

    “……前辈”

    鹿童心里念着清心咒,唇齿间却含出一点哽咽来,又从泥沼中伸出一只手,向上祈求着更高位者的垂怜。

    “……莫要折磨我。”

    那双手被养的精细得很,若不细看绝然看不出上面常年拉弓的痕迹,就连扳指的压痕都只有浅浅的一点红。

    夙烬最喜欢鹿童这般模样,委曲求全又非要端着那点仙翁首徒的谱,生怕脱了这一身阐教弟子的锦衣会让人看出他不过是一只鹿妖。

    可是再怎么修饰也不过是金玉堆里的一抹败絮,要去做那纯白玉虚里面最脏的活。

    比如捕妖队队长,也比如这个相当于小半个“狱监”的活,如果说捕妖队队长是个干脏活但是多少还算体面的职位,那这个“狱监”就纯粹是阐教用来给他泄愤的玩意儿。

    毕竟夙烬是要有消磨时间的玩意儿才愿意久居这座归墟深处的宫殿里的。

    鹿童自己知道吗?当然知道,只是他绝不会拒绝,因为这就是他的“价值”。只有价值够高,他才不会被他那个师父舍弃。

    不过夙烬也并不是会把玩每一任“狱监”,他没有平白糟践人的习惯和爱好。

    哦,鹿童不一样。

    夙烬手指抚过鹿童汗湿的头发,狠狠地把他重新摁回那血rou化作的泥沼,另一只手还在怜爱的摩挲鹿童伸出的手背。

    鹿童就喜欢这个。夙烬想。

    他就喜欢那种被别人控制之下的沉沦,能让他心安理得的享受又能把责任完全推给其他人的极乐。那种好像他自己深有苦衷无法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的欲望。

    他就喜欢这个。

    夙烬第一次在污浊恶意无法逸散的太虚孽海殿见到鹿童的时候,对方身上的恶欲就不堪的涌向了夙烬。

    事实也的确如此。

    确认夙烬身份之后,鹿童基本上就没有过什么反抗。

    一则是反抗也没有用,他毕竟打不过夙烬,二则……

    就是夙烬所知道的那样,鹿童就喜欢这个,他喜欢密不透风的、好像回到母亲身体内的包裹,喜欢意乱情迷时掐在脖颈上的手,喜欢蛮不讲理又无法反抗的被拉进深渊,喜欢把一切罪责都能扔在他人身上的堕落。

    做恶人做不彻底就是这点不好,鹿童一边觉得他那个师父道貌岸然活该天打雷劈,一边又脱不了泥沼只能一直做个烂人。

    所以……所以……

    冰凉湿润的血rou包裹在后颈,明明只是死物,却带来近乎吮吸一样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忍不住颤抖。

    明明除了还被紧紧抓着的手,整个人都被血rou掩埋,鹿童却感受到一种自己似乎并不会被伤害的安全感。

    多可笑?

    只是鹿童笑也笑不出来,被盛满的嘴大张着,合不住的往下流着涎水,又被胸口处的血rou吞食。

    软烂的rou糜却有着实打实的份量,在喉口处缓慢的蠕动,似乎想要进入更深处,又似乎只是在这里浅尝辄止。

    身后的鹿尾已经不受控制的显露出来,短短的毛球被一下下摩擦着,和在后xue处作乱的rou触配合,叫鹿童完全被rou糜包裹的漆黑眼珠里面滚出几颗guntang的泪来。

    那似乎还带着点碎骨的rou触分开臀rou,一下下不知轻重的在xue口摩擦,痛、但是更甩不开的是凸起处卡在xue口时带来的爽意。

    夙烬把他搞坏了。

    他以前……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鹿童无声的喘息着,漫不经心的控诉着夙烬之前做的恶事。

    夙烬曾穿着之前那副女身,一点点的打开鹿童身体里每一个弱点,抚摸、揉捏、抠挖,让他在暗无天日的归墟深处涕泗横流不能自已,只能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爬在夙烬腿上,奢求对方带给自己快乐或者解脱。

    被控诉的恶人却并不在意苦主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轻轻的一下下啄吻鹿童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手,那只他用来拉弓的手。

    元神离体后带来的的触感很轻,夙烬最开始只是赏玩一样的摩挲,揉弄鹿童有些粗糙的骨节,然后一点点变成了恶意的啃咬,留下一个个浅却难消的齿痕。

    最后是潮湿的舔舐,把每一点皮肤都弄的湿漉漉的,最后才是煽情的吻。

    夙烬确实是一条坏的不能再坏的孽龙,他知道鹿童这样和他负距离接触只会被浊气侵染的越来越深,哪怕自己会在对方离开归墟时把对方身上的浊气收拾干净,可是坏掉的东西不会复原。

    坏了又怎么样呢?

    夙烬隔着rou泥感受着鹿童因为过度的快乐流下的泪水。

    反正还不是只会坏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