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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办法惩治他一下,让他这样嚣张跋扈下去还得了,以为全天下都拿他慕容少将无可奈何呢。」 月亦徽看他这种抓狂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连忙安抚道:「不必了,他昨晚是怎么打在你脸上的,我已经有样学样还回去了。」 莫远航一听说,开开心心和月亦徽吃了顿饭,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过来敲月亦徽的门,苦恼地说:「徽徽,我的仇要你报,那我不是很不Man吗?我郁闷得睡不着觉。」 月亦徽扶住门框,苍凉地长叹一口气:「行,你现在准备一块告示牌,上书「慕容臻、你不要脸」几个字,明天搬到基地门口去,这样你会解气的,我睡了,晚安。」 月亦徽的门关上了,莫远航兀自嘀咕道:「我这么写了,人家还以为我被慕容臻怎么怎么了呢。」 第五章 一辆乳白色的轿车停在天水园二十八栋,车上走下两个年轻人,都十分漂亮高挑,一个戴着眼罩,看起来年长一些,邪俊的脸显得十分阴沉,与另一个清朗可人的少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玄战的新家,刚搬过来没几天。」戴着眼罩的少年啪地关上车门,率先走向大门。 跟在他身后的少年扫了眼周围,轻声道:「这里的监控倒是蛮严的。」 戴眼罩的年轻人自然是炎烈,他冷哼了声:「那又怎么样,我们难道还怕区区几个监控头,炎非,别说你在海上漂泊了三年胆子漂小了。」 炎非垂下眼睑,笑道:「表哥你多虑了。」 门锁接到开关量信号,嘀的一声响,炎烈推门而入,玄战正坐在客厅等他们,手里还拿着触摸屏遥控面板。 「炎非,过来坐。」玄战对炎非得态度要比炎烈好多,还让炎烈本来阴沉的脸色更难看了。 炎非挑了个离玄战最远的位置坐下,并不多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华威号环行了大半个地球,我都没发现有另一个时空之门。」 玄战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道:「十六年了,我们依然回不去。」 炎非看着炎烈被打瞎的眼,说:「真是太久了,久到再不回去,很多人都要发疯。」 玄战冷冷地扫了眼炎烈:「他要是有你稳重就好了,发疯并不是借口,我并没有阻止你们发泄,但吃人、强暴这种低劣的方式,不嫌丢脸吗?真当自己还未开化?」 他说着赞赏地看向炎非:「莫远航的滋味怎么样?」 炎非笑了,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清爽悦耳:「是个很会讨人欢心的情人,只是有一点不好,每次zuoai的时候叫的都是'亦徽',弄得我都想杀了月亦徽。」 「难道你真喜欢上了那个大少爷了?你从前不是说和他只是玩玩吗?」炎烈听到月亦徽的名字就有股难受劲,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压抑不住似地疯狂往上涌。 炎非摊摊手,风淡云轻地回答:「似乎有点,我喜欢的人,既然得不到,就毁灭,省的牵肠挂肚的,想到他和月亦徽住在一起,还为月亦徽做饭,我就觉得把他碎尸万段其实蛮不错的。你们说呢?」 玄战没有回答,只是嗤笑了声,炎烈拍手道:「好,就这么决定了。既然月亦徽和莫远航这对狗男男同居,就让他们死在一起吧,也给慕容臻尝尝痛失挚爱的滋味。」 炎烈兴奋得拍得手舞足蹈,浑身散发着罪恶的气息,而炎非却是一派淡定安详,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微垂哲眼睑,黑发,白衬衫,清晰秀致的轮廓,怎么看都像个纯真祥和的大男孩,但是玄战知道,看似温雅的炎非比外表骄狂暴躁的炎烈可怕得多。 「说起慕容臻,他进展得怎么样了?」等炎烈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炎非问。 玄战耸耸肩,颇为无奈地回答:「他跟我说时空之门一定在海上,但是具体什么位置,他也找不到,时空之门发生过逆转和偏移,他的父母恰好从我们的家乡穿越到了兽人界还是被海啸卷走了,又或者,被时空之门带到了另一个未知的地方,总之,一切成谜。」 「虽然不怎么亲,但是论辈分,慕容臻好像是你侄子?」炎非问。 玄战颔首:「嗯,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兽人血统,其实更偏向于一个普通人类。他很骄傲,明明知道我们有那么一点点的亲戚关系,却从来没提过。」 炎非满意地说:「既然如此,那么我顺便对付慕容臻,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当然有意见!」玄战冷冷地说,他平时就有股威严气势,拉下脸那种气场强烈了好几倍不止。 炎非炎烈都是狐族,玄战是狮族,他天生就有股王者气魄,令别族臣服。 见炎烈神色一凛,炎非却还是那副风淡云轻地表情,玄战说:「我们玄家的人,是别人动得了的吗?炎非,你是九尾狐一族的小王子,我以为你该知道轻重的,你要杀莫远航报复,要害月亦徽解恨,都随你高兴,但是慕容臻你别动。」 炎非长而密的睫毛一颤,缓缓地说:「我明白了。」 玄战觉得自己的警告似乎严重了些,宽慰炎非道:「不要以为我说这些只是为了护着慕容臻,我也是保护你,撤去慕容家的势力不说,慕容臻即便只有四分之一的狮族血统,他也是只雄狮,把他惹急了,吃亏的是你。」 炎非抬眸。灵动的眼一眨,温顺地说:「嗯,我知道了。」 莫远航住在天水园,表面上看起来无所事事,但是一直在查月亦徽担心地野兽袭击人类事件,月亦徽工作忙,事情就交给他了,有什么线索就两人一起研究。 这天使周六,月亦徽一大早就起床去医院看月梦圆,见莫远航还在呼呼大睡,就没叫醒他。 月亦徽去的时候已经打听过早上月家不会有人去看梦圆,但是他没想到,走到病房门口会看到慕容臻。 梦圆已经沉睡了三年,雪白的床单显得她那么脆弱瘦小。慕容臻用手指将她微黄的突发拨到耳后,柔声道:「是我对不起你,梦圆。请你快点醒来,你不醒,亦徽就一直不会快乐。我们三个人,都没办法幸福。」 月梦圆自然不会答应他,月亦徽站在门口,一时间进退两难,进去吧,不想和慕容臻再有交集,想转身离开,脚却生根似的没办法挪动,慕容臻语气里那种温柔好的哀伤歉疚就是盯住他的魔咒。 他犹豫见慕容臻已经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轻声叫道:「亦徽,进来吧。」 月亦徽走进病房,坐在慕容臻推过来的六轮旋转椅上。握住梦圆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