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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痕迹的瞥了眼他旁边的尸体,估计是想要逃离的士兵结果还是死了。他叹了口气,一把将曲言孚拉起来,对方踉跄了下,跌跌撞撞的撞进了怀里。 所以我才说你不该来的。 项识鹤曲言孚听到温柔的声音,鼻尖一涩,只能紧紧抱住那高大的身躯。 他怕,怕这个人也会离开他。 我在。将曲言孚半抱半拖的远离了那个尸体,项识鹤一边揉了揉曲言孚的脑袋一边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我 坐在项识鹤的床上,曲言孚踌躇了半晌,却还是什么都问不出口。让他问什么,三年执念都是错误还是背叛? 项识鹤将水递过去,你先在这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不等曲言孚有所反应,项识鹤已经掀开门帘走了。 曲言孚摸着茶杯,顺着纹理慢慢抚摸过去,最后一饮而尽。 大哭一场,那些不好的事情是不是就会过去?曲言孚摸了摸两条小蛇的脑袋,低低开口犹如哭泣,阿识阿鹤,你们的父母已经死了啊。 他的小蓝小碧,早就被师姐亲手斩下了头颅扔进了锅里煮给了他吃。 一边强迫他喝,一边笑的歇斯底里,你喝啊喝啊,喝了它们你就会好了,听话,言孚你听话啊 不知怎么,师姐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又印入眼帘。 到底你们瞒着我什么。曲言孚低语,渐渐沉入了睡眠。 他实在是太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夜色慢慢浓厚起来,项识鹤连饭也没吃就匆匆赶回去。营帐里一片漆黑,他靠着往日记忆将蜡烛点亮,曲言孚正安静的睡着,一张精致俊美的脸是掩盖不住的苍白。 项识鹤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那张睡颜。 曲言孚,你回来是为了杀了我吗?项识鹤低下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曲言孚沉默半刻,才低语着回答。 三年前我确实有所隐瞒,项识鹤站起来,他不知出于何意将蜡烛吹灭了,顿时营帐里一点光都没有,连月亮的光芒都透不进来。他又重新坐回床边,只是这一次摸索到了曲言孚的手,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又再次开口,那时我已经查明了凶手是谁,虽然还不明白那个掌柜到底什么身份,但是我不想将那个凶手捉拿归案。恰巧你师姐找到了我,她说愿意承下杀人之名,只求我放过你。 曲言孚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如果事实的真相真如项识鹤所说,那么他就是为了包庇真凶而让自己师姐顶罪? 放过我? 对,是我将你抓走,扔进了山洞里。项识鹤的声音毫无起伏,他对过去坦诚布公,却在一刀刀划着曲言孚的心。 哈哈哈哈,简直就像是个笑话。那些他拼命想要得知的真相,结果这么不堪一击。他在山洞里遭受的暴行,却是项识鹤一手策划,而他却不知真相喜欢上这种人。 那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听到我说喜欢你你是不是很得意?曾经那样对待自己的人竟然还会喜欢上自己,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吗? 曲言孚的咄咄逼人,项识鹤无言以对。 不,猛然曲言孚又冷静下来,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对不对?! 说什么我回来是为了杀你?! 明明三年前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为什么要骗我? 最后低低哭诉,让人难受的不想再听。 你为何就这么确信我在骗你。项识鹤又是叹息一声,我本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埋藏起来,在你师姐带着你离开之后,也许临死之前我会悔悟,自己哪怕没有杀了他们却和那人也一样沾染上罪恶。 反正,那人也得到了报应。 这件事早就随着曲言孚和他师姐的离开,无奈的尘埃落定了。 第五章 你信我,我并不想害你。 项识鹤温柔绻语,眉眼在黑暗中却依旧是冰冷毫无表情。他量黑暗中曲言孚看不到他表情,粗糙的手顺着身体的弧度一路游移到曲言孚的脸上,抚摸到对面的人温顺的闭上的眼帘,心里却是愈发苦涩。 只凭一句话,曲言孚便信他。他被不知真假的消息弄得头晕目眩,也就懒得思量这人反反复复的行为,只想着汲取着他的温暖在这黑暗中得以温存片刻。曲言孚从来都是单纯的人,他心里的悸动在三年前就一直未变,带着支离破碎的心执拗的喜欢着项识鹤,并且从一而终。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小心翼翼对待这样扭曲的情,他们呲之以鼻,却又希望那个被好好疼惜在手心的人是自己。 曲言孚做这飞蛾扑火的人,心甘情愿的燃烧着自己照亮项识鹤的道路。他单纯但不傻,可依旧是义无反顾。 项识鹤话还未出口,冰冷的唇舌就贴在了他厚实的唇瓣上,只是普通的毫无情欲的摩擦,相贴不过一息,曲言孚就退离开。 是不是我师姐来了?曲言孚小声开口,刚刚一时冲动就吻了项识鹤让他尴尬不已。他自然记得项识鹤是不喜欢自己的。 营帐里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曲言孚眨了眨眼睛想着是不是有老鼠跑进他们营帐里。 你信我。项识鹤又是一声,低低的沙哑的带着诱惑的温柔调子,他赤裸着的身体紧紧拥抱住曲言孚,在他颈边轻笑出声。 曲言孚不知所措,对方温热的身体对他而言是无法抵抗的诱惑,他甚至幻想着项识鹤裸露着饱满的胸肌和腹肌的身体,饥渴止不住的油然而生。项识鹤又轻笑了一声,身后原本附着在他宽厚背上的手慢慢移到了结实的臀部,他听到曲言孚猛然急促的呼吸声,不由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的天空蓝的耀眼,就像曲言孚那双美丽的眼睛。 识鹤,识鹤 曲言孚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项识鹤的名字。 项识鹤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曲言孚,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三年前的一切。 识鹤 识鹤你在听吗?得不到回应,曲言孚委屈的又问了句。 在。项识鹤叹息一声,嘴唇摩擦着曲言孚的颈项。 曲言孚被弄痒了,轻轻笑了几声,然后抚摸着项识鹤的后背,只温柔抚弄不夹杂着情欲,满满留下来的都是温柔和深情。 你在赎罪吗?为了三年前的事在赎罪吗?曲言孚掐弄着项识鹤的胸肌,雄厚饱满的肌rou手感十足,他像是玩弄上瘾了,将脸都贴了过去,却问出了一句让项识鹤全身僵硬的话。 曲言孚想,有时候项识鹤也挺好猜的。 我不需要,曲言孚闷闷的继续说,反正项识鹤听不听他都要讲,也许有一天他们都会死在这残酷的战场之下,还不如趁现在讲清楚,既然你不愿意将三年前的真相告诉我,那我就不问不听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