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酒店风月(三)
第一次 酒店风月(三)
叶歌闭着眼睛,预想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来。她疑惑地看向穆柯,男人的手却从她的身下抽出,他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怎么不选?” 叶歌想保持沉默,可男人却挑起她的脸,左手指了指浴室。 “什么意思?”女人怯怯的声音响起,头发上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丝滴落在男人宽大的浴袍上。叶歌被水汽熏染了大半夜的身体赤裸纯真,脆弱与诱人一览无遗。 穆柯右手挑着她的脸,她的眼神飘忽,整个身体都在紧绷。 “放松一点。”穆柯笑了,他站起身,向卧室走去。叶歌握着拳头,看向客厅出门的方向。她刚要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穆柯已经又来到她的身边。 “穿这个,去吹吹头发。”穆柯扔来一个宽大的浴袍,那是他的尺寸。叶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湿淋淋的,她太紧张了,完全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在滴水。 叶歌穿上他给的浴袍,这条浴袍的尺码只适合一米八五左右的男性,直裾开襟的白色浴袍腰部只自带一条粗粗的腰带,她系紧那条腰带,还是不能遮住上身,穆柯站在她面前,看她坐在沙发上不断将她自己给腰带打的结系紧又再系紧,仍然露出来一大片皮肤。穆柯喝了一口端着的陶瓷杯中的温水,又看了看沙发上的水渍。 “再不去吹,整个沙发都要被你的水打湿了。” 叶歌动作一停,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还是强忍着,收回被羞辱到不由自主就要流出的眼泪。她不想激怒这个强jian犯,现在她连自己的身体安全都无法保证。 “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别弄脏沙发。”穆柯的脸色和语气一样冷淡,叶歌站起身来,她光着脚走向浴室,背影离穆柯越来越远。 男人重新坐回沙发上,他看着叶歌在浴室里吹着头发,电视机里的男女还在做着剧烈的运动。他打开手机,给生意上的伙伴发着信息。 酒店忽然停电了。穆柯皱着眉头,打开被他扔进垃圾箱的酒店管家发来的信息:“尊贵的穆先生,您好,很抱歉地告诉您,H酒店发电机组临时出现故障,工作人员正在维修中,为表歉意,我们将向您赠送两瓶红酒作为补偿。请留意工作人员敲门。祝您入住愉快。” 穆柯的夜视能力很好,他关上手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叶歌吹着头发,忽然陷入一片黑暗。她的体型比穆柯小太多,叶歌穿着穆柯的衣服,连从衣服的袖子中拿出手都十分费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几乎要埋在这件浴袍里。 叶歌在黑暗中呆滞一瞬,她的头发刚刚吹干,她在黑夜里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只是一瞬间,她就进入了盲人的世界。 叶歌扶着眼前的洗手台,想慢慢走出浴室,脚却被身上宽大不合身的浴袍绊倒,重重地摔在浴室门口。 “你没事吧?!” 穆柯快步走向叶歌摔倒的方向,他本想看看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还是没干,还没等他走过来,这女人就把自己绊倒在地上,给他制造出麻烦。 叶歌的胳膊有点难抬起来,她的身体还好,酒店的浴袍厚重宽大,保护了她的核心。只是胳膊和小腿,磕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她试着抬胳膊,使不上力,小腿也有些生涩的疼痛。应该是出血了。 “能站起来吗?” 男人站在摔倒的女人面前,他伸出手,像高高在上的枝桠,女人看不清身边的一切,只能凭着声音望向男人的方向。 穆柯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没有伸手,看起来试图在靠自己站起来。他皱一皱眉,扯着她的手就把她拉了起来。 叶歌感到左手臂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唔唔”地痛呼出声,穆柯低头看她的小腿,被浴室门槛划出一道痕迹,正逐渐往外渗血。 “2503房间,现在让医生过来——”穆柯还没说完,拿着手机的手却被柔软的双手捂住,他疑惑地低头看向身旁的女人,她的脸色窘迫,极力地摇着头。叶歌用力地捂住他的手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全身都是淤青,穿着不合身的男人衣裳,一看就是一副被男人狠狠干过,被凌虐到凄惨的模样。 要让医生看到这样的自己,还不如一直流血到流光。叶歌活了二十八年,就算是天大的房子塌了,她最在意的还是自己那些明明所剩无几的、轻易就能被摧毁的,她却愿意死死抱紧不放的自尊心。 就算只能骗骗自己。就让她可怜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这是叶歌唯一能够感到安全的所在。 被一个陌生的男性强暴已经够让她惊恐了,她连活着的勇气都快要被消磨光了。 “让医生,现在马上过来。”男人没有理会女人的哀求,他挂了电话,拉着女人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万一你死在我房间里怎么办?我可不想当冤大头。” 叶歌低着头,早知道不应该求他。她也没地方可逃。男人翻着衣柜,叶歌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感到一阵风顺着男人扔过来的衣服呼到她的脸上。 “穿上。” 卧室的灯忽然亮了。 叶歌被刺眼的光晃到眼睛,她下意识伸出手肘挡在眼前,穆柯低着头,看见她左手臂出现一大块淤青,他捏一下,面前的女人就痛呼出声。 穆柯丢给叶歌的衣服还是他自己的衣服,宽大的短袖和短裤。叶歌穿上有些无所适从,穆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客厅的门铃便响起来。 “穆先生,在吗?” 叶歌神经紧绷起来,她哀求地看向穆柯,他似乎也在思考,似乎有一丝机会,她可以不用这副样子出现在别人眼前。尤其是听门外的声音,是一个男性医生。她不想,也不敢再接受第二个陌生男人可怕的触摸了。 “求求你!求求你了!”女人双手扯着男人的浴袍,几乎要向他跪下。 “为了这点事,求一个男人?” 穆柯几乎是觉得好笑,“你还真的想死在这里?!” “没那么严重!”穆柯的语气似乎有一丝放松,叶歌赶紧从床上站起来,向他展示自己的灵活,她转过身,又转回来,晃动自己的手臂,一不小心露出轻微吃痛的表情,额头渗出汗珠,又赶快强迫自己笑起来 “你看,没事!我没事!你让他走吧!走吧!” 穆柯犹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最终还是没有将她带出卧室。 穆柯掩上卧室的门,叶歌瘫坐下来,她的小腿还在沙沙地疼,她捂住自己的伤口。 即使很想逃跑,即使这个医生可能愿意保护她,她也不想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看到她的悲惨遭遇。她一向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被欺负,她还能装作没发生过的样子,可是一旦被别人看到自己被欺负,她就再也没有勇气走到日光之下了。 卧室门被推开,叶歌赶紧找地方藏自己。穆柯看着她被惊吓到乱窜的样子,敲了敲卧室的墙。 叶歌这才抬头看清来人,没有医生,只有这个男人。 在卧室暖光照耀下皮肤变成小麦色的男人拿着碘酒和纱布,大踏步地向她走来。 “自己弄。” 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床上,腰向后靠在了墙上。 叶歌拿起他扔到床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包养,还是当炮友,你选好了没?” 穆柯点起一支烟,吸到肺里又从鼻腔吐出一股烟圈。 烟的清香缓解他的疲倦和易怒,他已经快没有耐心了,明天还有许多生意上的事要处理,这女人真的很会给他找麻烦。 “我...身材不好”叶歌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语,“我...” “呵。”男人冷笑一声,叶歌停住嘴里的话,穆柯果然欺身过来 “不好?要不要我给你拍个照发到黄网,让全世界的男人给你打分啊?!” 明亮的烟头离叶歌很近,她偷偷地避开烟头的位置,“我受伤了...不能做...” 她嗫嚅着,连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的窝囊,但是男人的气息就在眼前,他那样高大,一旦真的惹到他,撕碎她都有可能。比起勇气,她此刻只想要在这个人面前保全自己的性命。 “你知道,今天不止一个人要买你吗?” 叶歌猛然抬头,她瞬间发出一身冷汗:“你在说什么?!” 她似乎急迫地想要探寻他所说话语的真假。“今天,林由和我只是来见客户,不可能有别有用心的人!” “你...你...他一定是让你把我送回家,然后你...对我不轨...”“对,就是这样。” 穆柯看着叶歌,她握着碘酒,眼睛里似乎有泪要落下。 “欺骗自己好玩吗?” 穆柯放下手里的烟,“碘酒给我。” 女人没放手,男人便一根根掰开女人的手指,将碘酒瓶拿了出来。 “你知道,除了我之外的那些男人,都喜欢怎么对女人吗?” 穆柯慢条斯理地用棉签蘸着碘酒,一点一点地擦在叶歌小腿的伤痕上。 叶歌因为伤口被淋酒精的疼痛瑟缩,穆柯握住她想后退的腿。叶歌的脚腕细到穆柯一只手便能握住,他轻轻松松便把那只腿拉到他的腿上。 “他们呢,又肥又丑,最喜欢和女人干的游戏,就是逼她们吃药,接受性虐。” 叶歌又想后退,小腿却如同被铁禁锢,后退不得。 “你知道我花多大的价钱才买下你?嗯?” 穆柯转头看叶歌,她的脸色已经很慌张,还在强撑着装镇定。 穆柯转过头,轻轻地抚摸叶歌的小腿上他留下的那些淤青。 “那种药,吃了之后就只会每天不停地求人干你,干到你死,然后——” 叶歌的心提起来,穆柯的手忽然抚上她的胸口,她感到自己的rufang一痛。 “你的心脏,你的录像带,你的所有。” “都会变成他干下一个女人的,叮呤当啷,晃动钱袋子的声音。” 叶歌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断地后退。 不,不可以。 “我这么仁慈,让你选,你躲什么?” 又是冷腥的像蛇一样的声音,叶歌看着眼前面色冷漠,明显已经失去耐心的男人,终于用最后的勇气开口。 “被包养,和...当炮友的区别是什么?”叶歌的身后就是床头板,她已经无法再往后退了。 “区别?”穆柯嗤笑一声 “一个给钱cao,一个免费cao。你该不会喜欢被我免费cao?!” 他拿起那支未抽完的烟,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弱小的女生。 “炮友的意思...是不是和你更平等?”叶歌低着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想躲,却躲不开。 “平等?!” 男人的语气带着愕然,又忽地恍然大悟式地笑了一下,“原来你想跟我平等啊?!”“小叶歌,你在逗我吗?” 叶歌低着头,她什么也没有了。 “不过,太粘人的女人也不好,你要当炮友,就不用随时随地在我身边,也不用晚上都和我在一起,只要我想干你的时候来给我caocao就行了。” 穆柯捏着叶歌的左手臂,她连痛也不敢说出口。 “你想好了,今晚就可以走了。” “真的?!” 叶歌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 “别妄想报警,”穆柯忽而靠近她的脸,右手伸进衣服下摆,向上掐住她的乳尖。她被掐得颤抖,忍不住发出呜咽。 “否则就不是疼这么简单了。” “我...”叶歌畏惧地看着穆柯冷漠的神色,“不想被包养...我...” 叶歌吞吞吐吐,无论如何,“当炮友”三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叶歌的手一凉,她的手机被穆柯放回到她手上。 “我的号码,记住,”穆柯的脸凑近她的耳朵,“随叫随到。” 一件黑色的长外套被他扔在她面前。 叶歌疑惑地抬头,“这个酒店里这么多男人,你要是喜欢被男人关注,这个外套,不想穿就不穿。” 穆柯冷冷地看着叶歌,叶歌低头看自己露出来的皮肤,淤青明显出自一场性事的凌虐。 “现在,滚出我的房间,别打扰我今天的休息。” 穆柯冷漠的话语落到空气中,叶歌赶紧穿上衣服,跑出了套房的门。 她一跨出门便腿软了,已经没办法顾上会不会被人发现,叶歌靠着门,瘫坐着,所有的力气都已经消失,只能呆滞地、本能地大口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