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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蔷薇(二)丨全自动性爱玩具[??车震]

    

第六章 黑蔷薇(二)丨全自动性爱玩具[??车震]



    不出多久,钤穿过学校门前的广场,从马路边上缓缓走来。离电话打过去才只有十多分钟,比想象中更快。寂然无声的穹顶之下,建筑物背后的群山与旷野异常辽阔,恍若天地之间只他一人。他还没换下白日上班的西装。

    她忍不住想迎上去。可这样是不是太主动?她在他那里还是个身体不适的病号,也不该表现得太过活泼,自露马脚。

    就等他这么走过来好了。她低下头,屏息凝神地等待着。

    然而到最后五步远,她终于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

    “辛苦了。”他揉着她安慰,牵起彼此的手缓缓而去。

    这感觉让她很新奇。似乎在同学们的家长那边,她们在高中认真读书,考出对得起家人的成绩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不辛苦,只有更辛苦,又有什么好说道的?但钤从来不这么想。自从她们变成那样的关系,他还更宠她了。家务不让她干,他都包了。她学习,他就在旁陪着,没过一会就劝她休息,给她捶肩揉背。他望向她的眼神深情,像很早以前就想这样做,终于不用小心翼翼地克制。他也喜欢更现在的相处。

    走出几步,她被风吹得轻咳起来,他自然而然就揽过她的腰,怪道:“晚上天冷,还只穿这么点。怪不得要生病。”

    她挤眉弄眼地笑笑,转移话题,“电话里听你那边有点吵,在跟人喝酒吗?”

    他点头,“我说我要开车就没喝。刚好你打电话,就趁机溜出来了。”

    “这样跑出来没关系吗?或许会给人留不合群的印象。”她问。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饭局。这种聚会对于他们来说,无非是每天过一成不变的日子太过无聊,须另寻些活下去的由头。消磨无聊罢了。”

    一种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尔的寻乐,他也这样理解程弈出去嫖?

    “你知道程弈的事吗?”

    他一副作壁上观的坦然,“知道啊,他老婆要跟他离婚。上个礼拜,他已经来我这边哭过,问我该怎么办,你的消息倒灵通。”

    “你怎么跟他说的?”她再度挽起他的手臂,抬眼望他。

    “干嘛?”他对她的好奇略感讶异,“我什么都没说,让他自求多福。”

    她不禁笑,果然这才是最像他的反应。

    “你心底怎么想这件事?”她又问。

    他道:“程弈老婆本来是下嫁,她家里给了程弈很多事业上的帮助。真离婚,程弈估计就失去一切了。我的看法,就是他乖乖去讨好求原谅吧。但这话我不会跟他说,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活该。”

    杳听他的话忽觉惘然,“倒是维珍家里不同意她跟程弈离婚。我听说,有些没儿子的家庭,父母会挑一个满意的女婿,把女婿当成真正的继承人培养。他们莫非是这样的情况?有时女婿比真正的儿子好用。比方说子承父业。现在很难强迫儿子从事大人所做的行业,要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很难提前知道。但是女婿可以精挑细选,挑一个志向让人满意,听话又聪明的。”

    钤笑了,似对她的话不以为然,“程弈就算了吧。这些你听谁说的?我认识很多人,家里小孩刚出社会,雄心勃勃想做一番事业,没过几年,在社会上跌得头破血流,又跑回来接受大人的安排。白手起家太寂寞了,最后还是被迫子承父业。”

    “寂寞?好奇怪的说法。事业心跟寂寞不寂寞的没关系吧。而且像你这么说,被迫做不喜欢的事情,没人理解,没人志同道合,这不比白手起家更寂寞?”

    “想被别人认同,想在万千人中显得独特,不就是寂寞吗?这种毛毛躁躁又不接受现实的小孩可太多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他道。

    有一瞬间,杳觉得自己也被他骂进去,带刺回道:“你很独特,独特到无论在哪里,总有人愿意像飞蛾扑火一样爱你,所以你就不寂寞了吗?”

    他笑得更开,“你知道我很喜欢你这点。”

    但她听他的表白,反而心里发堵。这话的意思是说,她像他的一面镜子,他喜欢自己的真实被她无情地照出来,这会带给他自甘堕落的愉悦。

    “嫖娼。”杳心神不宁地岔开话题,“我刚才本来想问,你对他去嫖的事情怎么看。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那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他认真想了想,“既然是嫖娼不是出轨,那他还没有想放弃这段婚姻。”

    “嫖不是出轨?”

    “结果也是。”他接受纠正,“我刚才是想说,从动机来讲,嫖娼是钱色交易,交易结束关系也结束。因为动心而出轨,事情复杂得多。”

    当他细细解释出来,杳才发现自己对男人的想法毫不关心。但刚才那句话,的确是她在问男人怎么想?她好像只是想听他承认,这是错的。

    而且听他说来,嫖比出轨不严重。但她好像能原谅他出轨,他爱过别人,却不能接受他嫖,一点都不能。尖锐的话题教人不安,她有点生气,又后悔明知道男人和女人注定有不能相同的生命体验,还故意跟他聊这些。

    “那样的时候,你会告诉我吗?”她最后问。

    他深吸一口气,道:“男人是一定要靠jiba活着吗?”

    听他急得吐出粗鄙之语,阴霾又一扫而空,她不禁笑出来。他想说的意思她听懂了,他觉得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是傻逼,所以他不那样做。但好像他口中的字眼一组合,又生出其他古怪的意思。

    反过来讲,如果男人没有了他的jiba,好像的确会被认为失去了当男人的资格。如果她有一根jiba,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一样了。她会cao他,像个男人那样——好像也是迟早的事。如果她们zuoai不知节制,等现在能玩的花样玩遍,就会迫不及待开发这种新方式。

    到时候,如果有医学或魔术的办法把他的jiba移给她就更好了。世人共所崇拜的大爹,阳具,菲勒斯,终于会被她们父子当成聊胜于无的玩物,从遮遮掩掩的神坛之上跌至尘土。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了很远的路。学校本就建在广阔的庄园附近,街道冷清。停车的地方更是荒芜,举目望得见茫茫的田野。叶顶只有在风中翻涌时才露出嫩绿的一面,的确像浪。

    “东西给我吧。”他对她道。

    杳将行李递过去,而他竟放在前座,自己跟着她坐进后排。

    他也坐后面,谁来开车?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杳恍然回神,忽然感到现实的一切都很陌生。她警惕地望向他,问,“你要干什么?”

    “你没生病。”他捧起她的脸,不留情面地拆穿。

    雪松气味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弥漫得无处不在,甜腻齁人。音乐的碟正好播到《有时寂寞》,半醉的萨克斯和着慵懒的语声,一句“热吻不担保高兴”,他闭上眼倾近,将欲作吻,她却正好将他的手臂拂开。扑了个空。交缠的手反拉扯更紧。他又借势探过来扯她的衣服,大片肌肤曝露在路灯的淡光底下,苍白的光晕浮现于肩头,像一只朦胧的小桂冠。

    她用另一条手臂挡住他进犯的攻势,“你怎么看出来的?”

    “真正生病了会说哪里不舒服,而不是‘生病了’。”

    她假怒推他的脸,他却用劲抵回来,俯身在她胸前,一口咬住娇红的突起。整团白玉盈满他的手掌,又从指缝间溢出。青春期生长的胀痛像江南的下雨天形影不离,rufang就在潮湿的空气里悄然长成。痛感让湿意暂时散去,回过神来,却反似浓烈的酒劲漫入骨髓。

    “你不会想在这……”

    车震。想必他将车停在这里,就已经是早有预谋,也没问一句她的心意,她也有可能不答应。

    察觉她的迟疑,他为她拢起校服,停下来问:“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倒也……”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恐惧。刚才的念头已经让现在的她倍感陌生,回想起来,竟像偷窥了另一个人的脑子。

    他脱掉她的球鞋与长裤,吻一半落在内裤裤腰的蕾丝,一半咬在盆骨边缘。很快下半身只剩两只白棉袜,一只还套至脚踝,一只仅挂住半只脚。他忽然问她,内裤腰边的丝带蝴蝶什么用,依然没问她愿不愿意。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回答,反而赌气说:“你不行。”

    他的脾气似好也不好,盈盈笑着,手中的内裤便揉成团塞住她的嘴。

    车后座的空间到底太窄,两个人的手脚不知不觉就要打架。他的人一压上来,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淡淡的,停留已久的后调,香氛里的雪松树林。

    扬起头时,车窗只倒映出世界的片隅。光下的浮尘宛似纷然摇落的雪,而她在做一场无关尘世的梦,感到自己就快和后座融为一体,成为一件他的所有物、一件器具,在只容得下彼此的空间里彻底被占有,被他塞满。

    从xue里离开的手指牵出晶莹的水丝,在夜的幽光下映成暧昧的色泽。小狐狸,你湿了。排卵期,yin水流得比平时更多,更粘稠,身体敏感得异常。哪怕理智拼命抗拒,动物的本能也让她渴望着他的抚弄。

    她不敢太用力挣扎,牙齿一咬紧,内裤也会变湿一点。可后背终究忍不住在皮革垫上暗暗磨蹭,溃散的凉意解了近渴,身下的垫子却随空气的升温变得灼热。她又难耐地弓起腰,他却冷不防地抱起她光溜溜的屁股,放在腿上,黏腻的银丝把他的裤子也弄脏了。

    抵抗不能。情欲的东西除非完全不碰,碰一点就注定收不住。

    胸,揉揉胸。被塞住的嘴巴没法说话。她只好亲手将他的手迎过来,一点点扣住rufang底下空虚的痒,按下去,碾碎,意识像雪沫一样四分五裂。爱液的气味在香氛里弥漫,更是意乱情迷。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生涩,却是不假修饰的诱人,霎时间也受到很深的挑动,喉结情不自禁地滚了一下。她也动情得止不住发抖,额上遍满涔涔的汗珠,碎发、鬓角全都湿漉漉的。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把内裤从她的口中拿掉,就听见一声微弱却明确的呼唤:

    进来。

    脚又不耐烦地踢了他。

    完全体的阳物从顶在xue口到深入花径,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黏糊糊的,没有任何阻碍。

    被撑开的感觉不比第一夜好多少。就算不痛,忽然间由空变满也说不得好受。他在她耳边轻道:回家了。她羞得面红耳赤。怎么能把她的yindao比喻成家?那真正的家又成了什么?她又没控制住扇他巴掌的冲动,即便这对他是一种奖励。

    知觉几乎错乱。她先感觉到灭顶的酥麻,从脊背到远处的肢体,再是花心被温柔地顶开,像在动荡的水波里晃,rouxue绵软,却死死地咬着他,绞着他不放。她比第一夜的时候更能尝出滋味。光是两个人纹丝不动地合着,听车内的音乐为她们变得绮靡,就已经太销魂。

    男人果然还是得又大又硬,她只要呼吸就能感觉到他。但这样岂不是便宜他?她故意绷着脸,不让他察觉身体的变化。他以为她还在习惯,含情脉脉捧着她的脸,画她的眉毛,却不知她已经暗爽很久。

    久到她几乎以为他在里面黏住,进退不得。

    动一动。

    她在他身下,语气却高高在上,反而是看起来他像全自动性爱玩具。

    他没敢弄得太用力。但只是轻轻两下,已足够让她变得更湿更软,沉浸地叫出声。娇媚的吟声被音乐盖住,她又叫得更放肆。想高潮了。她紧紧抱着他的后背,自慰似的用力夹他,不出片刻又颤着双肩瘫下来,徒留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剧烈地跳。

    xue道完全敞开了。他将她的一条腿扛至肩上,才真正开始大开大合地cao。半褪的白袜掉下来,裸足勾去脑后,拨来转去玩他的头发,她想的话,也完全可以揣他的脸,但现在想不到这么做的理由。他没有再讲下流的话,也cao得她很舒服,无可挑剔。

    她只是叫得很大声,又望着他不自知地痴笑。脸还像方才那样潮红,羞意却不知所踪。

    当然她也不知道,放浪的姿态落在他眼里,几乎和上回做时判若两人。

    他也有点疑惑,抱着她问:我今天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有感觉?

    你……你原来知道吗?她听见话才如梦初醒,勾着他怯怯道。

    知道,插进来就知道了。

    眼瞳里忽转换成倔强的泪花。

    细听果然是的,今天的爱液太黏稠,就连水声的音色也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