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捕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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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很美,于是哭起来时也美。伍千莲第二次这么想时,何桦林已经在她的床上哭了三次。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的性爱永远那么暴力,有时候她也会想,要是何桦林不是人多好。 何桦林不是人,就是她的玩具。 玩具坏了,还能再换。 何桦林坏了。何桦林就死了。 伍千莲还不想何桦林这么早死。 最起码,再等一等,等到她榨干他最后一根骨,吸吮掉他最后一抹皮。 她想,何桦林死,也死得其所了。 所以,此刻,这个春夜。她问:“你愿意为我死吗?” 鬼魅的声音,仅属于她的鬼魅。何桦林说: “好。” - 第一次见面是在W大的杜鹃花丛,何桦林就躺在那里,像一具杜鹃的尸。伍千莲发现他时,其实,阳光是很明媚的。 很好的。 她俯下腰:“嘿,这里不能睡觉。” “不能……为什么呢?”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伍千莲想,都说人如其名,其实,声也如其貌。 他长得美。声音也美。一切都美。 连微风中那点阳光的气味都显得美。 她说:“因为……” 她是慢慢靠近,在他耳边说的:“我、也、想、睡。” 这么一字一顿,好莫名其妙,好无厘头。但是伍千莲笑起来,她的笑是眼睛眯眯的,洁白的,类似于一张白纸卷成笑容的弧度的。很干净。 她这么笑对何桦林的时候,何桦林也笑起来。是为她的笑感染的。 他手撑着地,站起来,给她让位。那里的青草铺地,已经被他压出一个人形。 伍千莲并不想睡,她所做的一切,说的话,只是为了和这个美丽的青年搭腔。 但她还是睡了下去。 搭腔搭腔,说到底,她就是为了睡这个青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任何人,见了美好的男子,都是想要睡一睡的。 这不是伍千莲的诅咒,这是这位美貌青年,早该有的觉悟。 当第二天,那道学校后门之后狭长的巷子里,她再见何桦林时,伍千莲就将何桦林睡了。 这当然不是你情我愿,她善于跟踪,还善于,以一块喷了药的白布蒙晕她的猎物。 她把何桦林带去了她在学校附近的租地。 那是旧小区里,一间朝南五十平米的房子。 对于伍千莲这样的单身客,很大。再加进一个何桦林时,就显得十分适宜了。 她早早准备的链条,贴切地缠绕到他的脖子上,那么深,何桦林从沉睡中醒来,睁眼的那一刻,简直像从无止境的海沟中浮上水面。 他没有慌张,没有问。只是说:“我以为你最起码还要等两天。” 她们是一类人。 早已看透彼此的心思。 伍千莲在查看何桦林的手机。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无聊到,美之于他,都是一种太浓墨重彩的负担。 伍千连进入他的身体时,那刻美在动摇。 “你有想到是这种方式吗?”她问。 白桦林躺在床上,瞳中色彩消散,他过了那么一会儿,才说:“没有……” 他笑了笑:“不过,也好。” “你没有这样过吗?”她又问。苍白的嘴唇,在他的胸口上游走。太洁白了,她恍然,面前是否是真人,还是橡胶玩具。 “没有。”白桦林答。 他渐渐,开始承受不住。一门之外就是阳台,门没关,好深的夜,能看见乌蓝的天,对楼的灯。风把帘吹得动,一盏灯熄了。 何桦林也达到顶峰。 他的jingye,被伍千莲拈在指心,喂进他嘴里。 好腥的东西,他不乐意。 不乐意又怎样。伍千莲微笑地,一点点,全部喂给他。 他实在反胃:“我不要。” 她却问:“像不像母乳?” 这么肮脏的东西,像不像母乳?何桦林的眼睛瞪大了,一时无答。 就是这个瞬间,伍千莲突然想到,他哭起来,一定很美。 一次高潮,他还没有哭。 她想他哭,所以,一个巴掌,扇在他侧脸。 她又把自己苍白的面孔贴过去:“我们继续。” 这是她的哄,也就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总是莫名其妙地想施加暴力,总是在暴力之后的很短时间,一秒,两秒,又开始哄。 何桦林能不能接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插入他的身体。 最后他剧烈抽搐时,白液喷得到处都是,把她的床沾湿。伍千莲咬着他的脸rou,怎么还没有哭? “你不会哭吗?” “哭……为什么要哭?”他的眼睛,只有情欲的颜色。 那是深的,重的,不是红的。 伍千莲说:“我想你哭。” 但白桦林很快答:“我还不想为你哭。” 伍千莲想:可你已经为我射了。 也许,早先时候,该告诉她jingye也是泪。 她又用jingye喂他,引得他呕。 - 相伴的日子在延长,这是大二下的暑假,按照计划,伍千莲应该去实习,签一份实习证明,作一本实习日记,交给亲爱的W大。 但就如很多人做的那样,她托人给她弄来一份实习证明,便算事过。 她要把时间,都留在何桦林身上。 她研究他,不亚于一个完美主义的文字者推敲字句。 她还不知道白桦林哪个年级,什么专业,但是何桦林已为她打过预防针: “不会有人找我。” 这么可爱。她拥抱住他。 一个星期没有真正的喂食,只是zuoai,他好瘦。 她把他饿瘦。 - 两月过,何桦林几乎只剩白骨。 开学的日子在逼近,风从外界吹过阳台再吹进屋里时,伍千莲抱着那具白骨,感觉焦虑。 妈死,爸代理了她的所有掌控。这么说还不准确。爸聘来了秘书,秘书代理了她的掌控。 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里,她们见面。 这是例行的事,每隔上一月,秘书都要来见见她。寒暄问暖,看看她是否活着。 这一次,秘书带来好消息:她已怀孕,下个月,将登记结婚,婚礼简单,近乎于无。她来邀她届时吃饭。 伍千莲说:“恭喜。” “恭喜?”她惊讶,随即微笑,“我以为,你会怪我。” 没什么怪不怪的。她这样的女子,这样的付出,若是只为情爱,她瞧不起她。 只是,拖拖拉拉了三年,居然还是到怀孕的地步才能结婚。她为她耻。 秘书最后道:“你该去医院看看,你的脸……太白,最近睡得怎样?” 伍千莲说:“一切都好,劳烦关心。” 其实不好。一点不好。 她回到住处,这是两月来的第一次外出。两个月,靠着外卖、快递,她生存,活着,这次出去,她戴上墨镜。 太炙热,太灼眼。她抱紧何桦林,把脸埋进他白色的rou体,累累肋骨之间。 有一天,她梦醒,看见何桦林已经死去,她割开他的肚腹,剖出他的内脏,蜷缩如baby地睡进去。 他这样一张白色的床,真适宜她。 然后,她又梦醒。 原来是,梦中梦。 可她今天出了门,见了生人,被阳光灼烧,她真的想这么做。 何桦林问:“怎么了?” “想杀了你。” “什么?”他愣了愣。 “想杀了你。”她重复,不觉有错,持续地担心:“马上要开学,不能这样二十四小时地和你在一起。” 她有严重的分离焦虑,不是骨rou贴合,不叫在一起。 然后,她想出一个办法。 mama死后,为她留下一幢郊区的别墅,五千万的遗产。只是,要到大学毕业后才能由信托交到她手中。 读大学是没有办法的事,切下何桦林的手也是没方法的事。 她带他一只手,就不算完全地分离。她怎么这么爱他,好似命中注定。 伍千莲执着那只新鲜的手,十指相扣。没有流太多血,真奇怪,她甚至觉得那些血液是乳白色的。 很快,连乳白色的血都不再淌。 她把他断手的那条臂包裹起来,收走一条锁链。 这么说,她忽然想到,要是把何桦林的四肢全部切断,也许,他一条锁链都不再需要。 何桦林说:“不要……” 他看出她的渴望。她看出他的害怕。 她微微笑:“不会。” 那只断手在短暂的时间内褪色,变得灰暗、苍白、如石膏。她玩弄他的时候,就用那只手帮他扩张。 有一天,一个晚上,伍千莲把那只手塞回何桦林的体内。 简直像,一朵白莲。 - 她终于上学。 和他的手一起。 - 创意写作课的老师是新来的,很年轻,男性,俊美,秀丽。 上一秒,伍千莲还爱何桦林,爱得情真意切、生吞活剥。 下一秒,她把手从桌上扔进桌肚。 旁边坐的同学问过她那是什么,“工艺品?雕塑?好逼真。” 她说:“嗯。” 大脑空白,完全忘记这手从何而来。好险,她差点忘记在桌肚中。 她跟踪老师从办公室到食堂,到车库。车库时,老师停下脚步,回头望她。 “同学,有什么事吗?” 她以一把刀,挟持住他后腰。 那也不是什么刀,只是她从食堂摸来的一把铁勺。 老师不知道。信以为真。 不信也没关系,她会告诉他,她在为一篇短篇恐怖故事预谋。 车上,她故技重施,用药物迷晕了他。 - 她带他回到她和何桦林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