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弟?
谁弟?
这顿宵夜从live house的门口吃到了全季酒店。 酒店的门被随手关上,房卡被丢到地毯。视线所及的光线,只有落地窗外城市绚烂的夜景,耀眼又黯淡。 近时冷漠,远时寂寞。 门一关上,他就被转过身来的你推到门板上。 两人立刻难舍难分的缠绵起来,少年主唱的低喘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你吻着他的喉结,手摸上他的领口,一点点脱掉他的衣服。 很奇怪。 这人套路老练,但是做起这事来却青涩的要命。 比如,他墨迹半天只脱了你的外套,只亲了亲你的耳朵,手按着你肩膀死活不往下放一放。 是在演什么贞洁烈男吗? 真是来全季酒店泡方便面吃吗? 你手刚碰到他的皮带的金属扣子,他忽然按住了你的手,急道:“等一下。” 你默了默,决定给他些前戏的时间。 于是,你抬头去吻他的嘴唇,可亲了个空。他站直了身子,把你抱在了怀里,耳边是他混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他的心跳声太大,这有些奇怪。 实在是,难以忍受。 “怎么了?你以为我带你来这里,还真的是吃宵夜啊?做不做,不能做就滚。” 你骂道。 少年跟门差不多高,被你骂过之后整个人像是被雨淋湿的狗,气质变得有些阴郁起来。他看着你,神情莫名落寞。 不知为何,你被他盯得有些愧疚,语气软些,又问了句:“干嘛?” 他继续盯着你,“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漂亮的眼角耷拉下来,语气跟他的表情一样的委屈,还有些生气。 你默然。 你们难道是应该先互通姓名的关系吗?这是为了防止警察突然敲门来扫黄? 好吧,那你问了,“你叫什么?” 他看你一眼,没说话。不知是不想说,还是想干嘛。 又不说话! 你不想再理他了,自己进去房间,从床头拿了瓶矿泉水,坐在床上喝水。 你这口水还没有喝完,就被人抢走了矿泉水瓶,水瓶滚落到地毯上,洒了一地的水。 床上有两个人,地上有一个影子。 他走过来,亲了你,呼吸收得很紧,近乎窒息,你看见他闭着眼睛,浓密睫毛微微颤抖着,像落在花上的蝴蝶翅膀,与其说他的手掌扣在你脑后,不如说根本没有用上力气而悬在半空,另一手不知所措地抓紧床头,因为太过用力,修长的指节泛白。 一吻过后,他的心跳又像鼓声那般明显,他压抑着喘息,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你。 是在询问你,是否能让你满意。 微微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口,被润泽过的唇,亮晶晶的眼睛,祈求般地仰望视角,如同电流流过你的背脊。 很好。 你确定,他是101分的夜宵。 这家伙洗澡洗得很慢,你把头发吹到差不多干的时候,从吹风机的噪音中隐约听到浴室门被打开,再关上的声音。忽地,一只手从你手上拿走了吹风机,轻柔地拨开发丝,然后一个有些凉的吻落在了后颈。 吹风机自动停止工作。 他亲人亲得有些痒,给人技术不到位的感觉,你瑟缩着转身想要跟他说话,猝不及防被捧住脸给了你一个绵长的吻。 刚刚是第一次。 现在是他第二次和人接吻。 他调整了一下角度,将这个吻加深。 被他的意乱情迷所感染,你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他洗过的头发此时柔顺地落在他的额前,显得更加无害。他的舌尖guntang,口腔里面却是冬青薄荷的味道,冷热交加。 他一边和你接吻,一边把你从休闲椅上抱起来,再一起去到床上。 你蹭着他的长腿,顺势勾住了他被系带勾勒得细窄的腰。 少年一下子呼吸灼热,昏暗暧昧的灯光中,忍不住抓着你的两条腿,将往自己身前扯了扯,俯下身去,你感受到他的浓密的睫毛扫在脖颈的细痒感觉。 吻黏黏糊糊地下落。 你将手钻进他的浴袍,他有些僵硬的反应,但并没有拒绝,果然,你摸到了腹肌。他向下,已经亲到了你的锁骨那里,手还犹犹豫豫地拉着你浴袍的带子不上不下,你嫌他动作太慢,手便像鱼一样滑到了他的小腹以下,他本想忍住的一声轻哼,但没忍住。 这轻哼很是可爱,比你在全部女性向里听过的男人的叫床声都要更可爱。你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顿了顿,脸更红了,似是埋怨地瞪了你一眼,一鼓作气埋下头去,隔着浴袍,咬了你的胸,有点痛,是真的痛,类似于小猫用尖尖的牙齿,咬了一小口。 也有那样尖尖的牙齿吗? “嘶……”你被咬得轻呼出声。 他是故意咬了你那么一下,而后用挺拔的鼻梁蹭开你胸口的浴袍,无师自通地含住你,舌尖绕着乳尖打转。整个含进去,另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抓握、揉捏着,几枚装饰戒指在他指间泛着银光,亲密无间地硌着你的rufang。 说起来在台上你还注意到了他叠戴的戒指。 一想到这事,某种隐秘的快感,涌上心头,不由得缩了缩腿。 他很敏锐,埋头在你胸前,一只手解开了你的浴袍,另一只手捉住你的腿,从大腿内侧往上推,将你的腿分开。他平时拨琴弦的手指试探地在yinchun处摩擦,碾磨,不知道刮到了哪里,你终于忍不住叫出声。他听到了,嘴巴和手便更加卖力些。 等到你实在忍不住去扯下他浴袍的时候,他顺从地把自己脱光,自己读说明书戴套。你无语地看着他借着昏暗的床头灯,将产品说明书逐字阅读,挺翘的鼻尖甚至沁出了汗珠,酒店给配的尺码稍微有点紧,但还算能用,他按照标准流程戴好以后,发现被你盯完了全流程,表情流露出些许尴尬。 他假假地咳了一下,挪开目光,重新蹭回了你身边,俯身看着你,不是寻常可见的zuoai之前,男人看女人的粘稠的、拉丝的满是欲望的眼神,反而像一场小雨,丝丝缕缕地落在心头,映得一片明亮。 有那么一瞬间,你怀疑他并不想跟你上床。 这种奇怪的感觉从进门开始,就已经逐渐萌芽,难道是在装纯吗?你不太懂现在的男孩子都在想什么了。 他笑了一下,声线有些喑哑,“jiejie,你刚才不是问了我的名字吗?” 你回忆起来,刚刚在门口是有这么一回事,便点点头,想问他是什么名字来着,搞这么神秘。 还没来得及问,他的下一句话和他一起进入你的身体。 情潮来得轰轰烈烈,你听到他说了个名字,但不真切,rou体的碰撞夺走了你的全部注意力,你想要叫喊出声,口中的呻吟却被他的唇堵住。真的是,很没技巧地在做,全仰仗着优越的尺寸条件和体力,进到最深处,小狗一样拱个没完,想要更深地进入,更用力地冲撞,微微上翘的头部,勾得人神魂颠倒。 因常年练琴而带着茧的指尖从前搓磨着阴蒂,你要他慢一点,可他像听不到一样,咬着你的肩膀,入到能入的最深,剐蹭着你最敏感的地方。小腹因为他的进入而微微隆起,可他尚未整根没入,还有一段露在外面。背后紧紧贴着他滚热的胸膛。 他在试探你。 他每隔一会就会顶弄得更深些,一旦你适应,他便将更夸张的尺寸送进来,再拨弄着花核刺激爱液流出,还喜欢一边进入一边舔着人的耳廓说话。 “哈啊……jiejie,喜欢这样吗……舒服?” “jiejie……唔……别咬我。我受不了……嗯……” 要不就是一边顶胯一边风情地呻吟,细碎地喊jiejie。 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还在舞台上用低沉沙哑声线唱摇滚的年轻主唱叫起床来这么少年,这么娇。 你想到他那时候在舞台上一丝不苟弹吉他唱歌的样子,全场都在为他尖叫。可现在他那双弹吉他的手正心怀鬼胎地掰开你的臀瓣,使他更顺利地贯穿。 他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又忘了。或者,根本没仔细听。 他突然用力地握着你的臀瓣,把剩下的一大截硬生生没入你的身体,你承受不住地腿一软。身子被人捞起,极为爱惜地抱住,贴着你的身体,一下一下开始顶弄。 越来越快,他的拍打在你的私处,直到快感像溢出来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抽插时带出内壁的软rou,每次进入都使给人带来烟花一般的绚烂感,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他。 你忽然听到他说,“叫我名字,好不好。” 他整根没入,却又语气软软地咬你耳朵,“叫我。” 他大有你不叫就不放过你的趋势,又开始小幅度的在你身体里那处专心碾磨,磨得人高潮一次,还瑟缩着颤抖的时候,长驱直入,继续大开大合的抽插,耐力惊人地令你伴着余韵又攀上了顶点。 他把你翻过来,将你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你浑身卸了力气,被他亲了亲嘴角,又被催促着叫他名字。 你闭口不语。 少年明白了,忿忿道,“你果然又不记得了。” 他挺身进入,两人连接处溢出晶莹的爱液,溅到他的小腹, 像是想要将自己烙印进你的身体,他一下比一下更重,插得你时而痛时而爽,时而身处地狱,时而飞上云端。 他紧紧拥住你,脆弱地亲吻你,小心翼翼,仿佛离开你就会碎掉。 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对方抱在怀里。 脖子太酸了,你从他的胳膊底下钻出去。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开始看昨天晚上没有回复的消息。 是好友前夜的留言。 点开一看。 “这不我弟吗?你去看他Live了?” 你想,什么就你弟了? 接着,你看到自己上面发送的图片,还有附言,称赞着照片中人的美貌,“帅哥!” !!! 毛骨悚然地侧头去看和你一样赤裸地躺在被窝里的人,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他说了几遍自己的名字? 叫什么来着?? 该死,又忘了! 此时睡在你身旁的人似乎被你吵醒了,眼睛都没睁开就像只小狗一样凑过来,抱着你的腰蹭你。 鸡皮疙瘩起来了。 十年前那个拽着你袖子跑的小男孩和你眼前喉结突出,五官棱角分明,有腹肌,手这么大的成年男人,差得不是一点两点吧?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 他睡过去了,呼吸均匀,看起来睡得很沉。 你屏住呼吸,像贼一样轻手轻脚地拨开他缠着你腰的胳膊,钻出被子,穿上衣裤,“砰”的一声关门。 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