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经典小说 - 旦那(父女1v1/增订版)在线阅读 - 第八章 杏交花丨不许射在里面[??强制爱/万字长车]

第八章 杏交花丨不许射在里面[??强制爱/万字长车]

    

第八章 杏交花丨不许射在里面[??强制爱/万字长车]



    学校的艺术节落下帷幕,浓郁的盛夏在期末的忙碌中悄然降临。当她再有闲心望向窗外发呆,落入眼帘尽是盎然绿意。常青藤爬满墙面,高树的浓阴遮天蔽日。它们伴随这座历史悠久的校园,见证过无数青春的笑泪,湮没于高高叠起的书堆,又在某一刻骤然爆发。

    期盼已久的暑假终于来了,今天正式放假。

    怀春的蔷薇绕遍野棘,抬眼却是云淡天清。像每次都将假期的作业堆到最后两天,杳在回家的途中,才着手整理激荡凌乱的心情。

    上次内射也没有中奖,不代表以后不会,还有跟凛吵的架,她需要时间去构建心理的防线,准备面对最糟糕的未来。又是一个多月,她把钤放置着,一点没碰——从结果上来说是这样。

    起初她只是想小小地惩罚他一下。他想跟她做,她拒绝了。三回。事不过三,后来他也不来求了,像以前那样若即若离地钓她,不时投来一抹勾引的眼神,转头却满脸无辜,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在需要隐忍的时刻不动如龟。平日做事是这样,玩游戏是这样,调情这种需要耐性的事更是这样,苟且着,审时度势,不被情绪牵动,反将情绪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等待着致命一击,似古时候天子一怒,也是震慑万民的绝佳方式。

    不zuoai做什么呢?

    读书写字画画,他喜欢的。看电影,打游戏,出门散步,她喜欢的。后来他买了新的烤箱,两个人又心血来潮做甜点,无一例外地失败,还差点炸掉厨房。怪他不认真,总想趁她不注意,把奶油抹在她脸上,又贼喊捉贼地吃掉。

    某个周日,她趁他午睡,用唇釉在他的颈后画了一朵写意桃花,又扑了过量的散粉固定。他竟然一直都没发现,第二天去上班,同事提醒他才知道。晚上他就来问她是用什么画的,他洗了好几遍还是有印子。你猜。她以牙还牙。他不吱声了。她才忍耐不住地告诉他,用卸妆油抹一抹就掉了,那个全是法文的瓶子,自己认。

    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一旦开荤就难以戒色,终究是她对他更渴欲一点。月经又快来了,期末周压力太大,她忍不住趴在他腿边蹭,摇来摇去,滚来滚去,吸引他的注意。可他偏暗暗记仇,对她的挑逗视若无睹。

    她用爪子刨他的大腿,咬唇道:“下周我要期末考试了。”

    “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他淡然道。

    她鼓起一口气扮凶。

    “干嘛?”他憋着笑明知故问,在颊边轻轻一捏,嘴巴里的气又放光。

    “奖励我一下。”她说得更直白。

    他却不改从容,“考完再奖励。”

    哼。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后悔去吧。

    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中,她在网上冲动买了情趣内衣,三套,但都是大同小异的款式。

    她猜他喜欢动物系,最先看中意的是性感可爱的兔女郎。紧身的设计好像很吃身材,她捏了捏自己西瓜般的圆肚皮,忍痛割爱,转而看起带一点茸毛元素又遮rou的蕾丝短裙,再是配上同样花色的长手套和丝袜。

    买完再回看打满马赛克的示意图,旁边还写着“透视诱惑”“激情免脱”,她就有点后悔。

    真把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可没有马赛克。

    而且下单是一次性,发货却是分开的,还是寄到学校。加上其他的小配饰,她前前后后跑了四五趟。就连值班的生活老师都认识她了。

    收件人名字没填本名,填的是“花无缺”。第一次去,生活老师带着奇怪的眼光打量她,问:你是花无缺?她硬着头皮地承认,默默拿着快递逃走。第二次又去,生活老师看她眼熟,又没想起她是谁,她自己去架子上找快递,老师恍然大悟,哦,你是那个花无缺。后面再去,生活老师一见她就喊:花无缺,又有你的快递。

    商家发货时对快递信息做了加密处理,别人不会知道不起眼的黑色袋子里装着什么。但她知道,难免羞耻又尴尬,感觉连这个名字也被连带着玩坏了。

    收到快递她也不敢在学校拆,就这样原封不动地带回家里,隔着包装,只隐隐感觉到布料比她想象得更少。

    她挑了布料最多的那件试穿,是和宣传图大相径庭的廉价质感,没法遮住任何关键部位。粉色内裤呆憨地映出形状,乳晕掩在白纱底下泛红。胜似没穿,不如不穿,衣不蔽体的感觉糟糕至极。

    甚至因为质感太差,可能她脱下来,揉皱,或者洗一洗,就再也没法重新穿上。

    可能是内裤不搭,就当是穿泳装,泳装里面也是不需要穿内裤的。她安慰着自己,把附赠的丁字裤洗净吹干,一道搭上。

    还是不行。浓密的耻毛从丁字裤的边上探出,太煞风景。

    她想起买来还未用过的剃毛刀,提着它走进浴室,决定将全身的体毛剃掉。

    念头在上次他抱她到镜前的时候就有了。她看身上黑黢黢的几撮,很是刺眼。

    这次是在浴室的镜前,从手臂到腿,再到私处,黑色的毛渣一点点掉下,小心翼翼的,直到修剪干净。她时不时停下来,笨拙地改换姿势,清洗落满毛的刀头,也清洗自己,花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将这件事完成。

    剃至私处,张开双腿,她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阴部的样子。不像生理教科书,不同的部位一一分明,她看到只是一叠深浅不一的褶皱,像被触碰合拢的含羞草,缩在腿心的细缝里面。手指的触感才足以分辨它们的不同。她用手对着眼睛确认阴蒂的位置,摸上摸下,不小心就摸得太多。她的脑子还没有反应,一抹幽泉就从隙里涌出,将深红色的小唇染得莹亮。

    真的一碰就会湿。

    奇妙又陌生的感觉。她想起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躲在被子里,出于好奇第一次看AV,也第一次知道zuoai是怎么回事。

    在此之前,纵然她知道男女不是睡一张床,接下吻就会有小孩,但也天真地以为造小孩无非是跟接吻差不多的事。没想到如此野蛮——接吻也可以比她设想中野蛮得多,像他吻她那样。yindao里面的沟壑却那样深,竟然可以插进去。手指消失不见,阳具也消失不见。自己的身体也是,女人的身体。

    她由衷讨厌那样的劣质影片,也难以接受。男人们猥琐又恶心,全是红了眼的傻子,只知霸凌更柔弱的女人,女人身上的洞。下体永远硬着,和发情的狗也无区别。恶心。她绝不可能给任何别的男人碰,除了他,至少他是她从小看着的。

    再玩下去好像要出事了。

    她收拢腿,一并穿戴上手套和丝袜,把身上所有布料理得服帖,掩去醒目的廉价感。终于对劲起来。隐约朦胧的轻纱与蕾丝令人感到治愈,她也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点点喜欢,转着圈在镜前看,下意识的,将盖不住屁股的裙摆再拉低一点,不安地裹上睡袍。他的睡袍。她当成裙子穿,长度正好。

    现在是三点半。剩下就是等他回来。

    这周他要出差,陪老板去晋陵谈生意。回来也是今天下午。她方才问他现在到了哪,他说自己四点半到家。还有好久。

    家里离火车站只有半小时车程,她也可以去站里接他?或许更早就该这么决定,不必白洗这趟澡。但那样就没法提前换上情趣内衣。还是现在去吧。

    想到此处,她充满干劲地坐起来,披上早已压在箱底的春装校服。

    只有宽松的运动衫裤适合套在外面。但今日天气热,逢人都是一件短袖,这么穿反而显眼。

    她放弃这个念头。时间没过三分钟。

    她应该为他画个妆?或者至少弄下头发?不行,这样太刻意,一看就是为他弄的。她已经给他准备了那么大的一个惊喜,不能再惯着他。

    应该现在做饭吗?四点半就吃晚饭,有点太早。

    好像做什么都不对。她开了一瓶酒,趴回沙发缓缓消愁,像古诗里的“斜倚薰笼坐到明”,也像所有失魂落魄的醉汉,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做,遇到困难睡大觉,酒劲上头,烦恼飞飞,裤衩也飞飞。

    漫长的一个小时睡过去了。

    她伸着懒腰醒过来,正听见他开门的响动。头还有些疼,她拿起茶几上的维生素C片,随口嚼了两粒。把酒瓶酒杯藏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但他会默许她偷偷喝,应该?

    只要在注意到以前将他骗上床,就不算当场抓获。她如此想着,赤脚跑到门边迎接。

    他同时将门打开,望见她措手不及地立在面前。

    “这么热的天,怎么还穿外套?”他开口就说这个。

    她不知从何答起,默然挡下他为她擦汗的手。缠在指间的蕾丝露出马脚,她慌忙想藏的时候,手已经被他握住。她怯怯地避开视线,最后只见他喉结一紧,但终于没说话。

    沉默之间,他松开她,将手伸向运动衫顶端的拉链,缓缓拉开。

    她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白丝的腿——因为实在太热,她早已将运动裤脱掉,身上只有外套而已。

    他将拉链拉到一半,领口就从圆润的溜肩落到肘上,蕾丝裹缠的胴体才露冰山一角。然后,他就此愣住了。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

    她还以为,自己会笑意盈盈地勾着他的小指走向房间,跌在床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他将拜倒在她裙下,迫不及待掐她的腰,和她舌吻,吻到她全身发麻招架不住,含着她的耳垂轻笑,“才几天不见。”

    然而,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做不到那些,他也……很冷淡。

    意味不明的呼吸声传来,却听他毫无波澜地说道:“比我想象得还要过分。”

    她默不作声低着头,拢回外套调整站姿,将支撑身体的腿从右换到左。如果玄关有可以钻的地缝,大约她已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他不配合,她几乎觉得自己像个露阴癖的变态,正在猥亵一个保守的人夫。

    手边的行李箱被他放开,轱辘辘地滚过地板。

    滑溜的丝袜让她脚底一跌。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双脚离地,被他抱起来扛在肩上。

    “放开我。”她挣腿又捶他,毛毛躁躁地骂。

    他掀起校服外套,狠狠抽她半裸的屁股。“啪”的一声响后,她彻底吓得噤住声,不敢再闹。过处火辣辣地疼,他从来没有这么重打她过。

    谁知他又莫名其妙生哪门子的气?终于想起来,要跟她翻旧账了?

    他将她摔在沙发上,解开衬衫领口与袖边的纽扣。

    她也已做好大吵一架的准备,没好气地质问:“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话,瞥了眼丢在一处的睡袍与运动裤,捏起她的下巴问,“穿着这身衣服,你想去哪?”

    “没有。”她知道故意扭开头说这话,与平时做错事还故意抵赖一模一样,他更要误会。但鬼才想看他生气的臭脸。她原还想去车站接他,现在看来,果真是好心喂狗。男人,狗,他也不例外。

    眸色果然沉得更暗。方才争执间,外套已是堪堪挂在腰间。他索性将其彻底扒去,露骨地打量她这通身打扮。

    她才想将双腿并拢,手却按上膝盖。他将她的双腿大开着折上沙发,曝露私处,就像cao她时那样。

    他继续问:“还是说,你今天就这么从学校回来?”

    “不是啊,我……我回家才换的。”

    眼神飘忽,说话结巴,又气又急,这样的她实在太像故意说谎。他的神情是满脸不相信,恨得牙痒又无可奈何。

    一瞬间,他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欺身吻上。舌尖失望而愤懑地扫荡,似要含泪摔碎所有东西。她无力地承受肆虐,几乎错觉他用舌头cao了她。

    她想要解释,想让他平静下来听她说。毫无办法。腿踢在他腰窝却纹丝不动,很快就没了力气。发丝被压在手底,她的人却越坠越低,逐渐撕扯。

    好不容易,他为两人越来越扭曲的姿势停下来——

    “钟绍钤,你听我解释。”她吼道。

    “我不要听,我只想cao你。”正说着,他撕开她胸前聊胜于无的衣料,将一掌可握的小人翻过身,按住后腰。

    过短的裙摆宛若尚未丰满的羽翼。她一伏下身,臀瓣浑圆的轮廓尽落于他的眼中。丁字裤的细条也无法遮掩嗷嗷待哺的xiaoxue。这般裙下风景,只差明明白白地写上“求cao”二字。

    他见此却好像更生气,阴沉沉的,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裤扣开解,他没有再跟她腻歪任何,直将坚挺的阳具对准xue口,尽根贯入。

    只听得线头崩开的声响,他一把扯去碍事的丁字裤,狠狠丢在她眼前。

    前戏不足,xue里只有微湿。每一寸皮rou都干柴烈火地相磨。敏感的xue壁受惊绞紧,脚趾偏还悬在半空不得依凭。细弱的腰肢为骤然的贯穿软颤许久。她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幼虫,被他拔去性命攸关的筋脉,还苟延残喘地痛苦蠕动。

    他又没有戴套,雨季一样的排卵期如期而至。明知危险,身体却想要得不行。他再不来cao她,她就要枯萎了。

    想到此处,脸颊顿时涨红,手指抠进沙发,满怀的羞辱和不甘。一下午她为他准备的惊喜像个笑话。她好不容易亲自做成他喜欢的甜点,他却满心坏意糊在她脸上。

    “小狐狸,你好坏。”他扯起袜套的扣带,用力弹在她撅起的屁股上。紧接着是手掌的抽打,噼里啪啦地接续不断。他埋在她体内不动,xue间的水就被这么生生打出来。

    他似比她自己更懂得掌控这具身体的愉悦。才长出的一点反骨这就被扼杀在摇篮。她又在被逐渐驯服,变娇变软。但她无可奈何,只有为自己的欲求又羞又恼,气自己没用。

    “畜生,你强jian我。”她以为那么打过他,他多少解气了,垂死挣扎地骂道。

    “那怎么了?你想现在报警,让110也来看看你在我身下发sao发浪?瞧你抖成那样,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他当真将手机丢给她。

    “滚,禽兽。”

    “该叫爸爸。”他沉下荡漾的语声,再次扇她的屁股,迎着逆流的yin水顶到最深。

    “不可能,混账东西,傻逼,禽兽。你不可能再听我叫一声,你已经没有女儿了。”

    “你再骂。”他捡起皮带抽她。

    她每骂一声,他都要猛然深顶一下。直到撞出声响,彼此的身体严丝合缝,再进不得。手抱着她的臀瓣,时而是揉抚,时而是扇打。蜜糖夹着棍棒给,总是阴晴不定。她就像坐着过山车,永远不知迎接她的将是什么。

    肯定要玩坏了。她已经被碾得感觉不到自己。yin水厚得像重壁,他在浓密的汁水里捣,啪嗒啪嗒,雨脚似的响不停。

    她的叛逆偏生在最不该的地方。精神越是抗拒抵触,身体越享受落入泥沼的下贱。他强迫她,前戏都不做就粗暴闯入,但这却是她最兴奋的一次。她的xiaoxue想被他cao烂,被灌精,cao大肚子,在大肚子的时候继续cao她,也没关系。

    臭男人知道这些定要得意上天。

    好生气。

    “你高潮了。这次只有五分钟,我连衣服都没脱。”

    “没有。”

    手指探向阴蒂惩罚她的嘴硬。光秃秃的荒地却惹他难以置信地一再确认,随后,喘息一滞。

    “之前你不让我碰你……”他迟疑询问。

    “傻逼,自作多情,今天才剃的。”

    短暂停歇过后,他将她丢在地上,按住后颈重新顶入。这下,激烈的冲撞半点躲闪不得,高潮余韵里的蕊心早被弄得酸涩,此时更是难以消受。她跺地又发颤,终于放弃抵抗,嘤咛娇喘。

    “没有毛的小狐狸,好sao。”

    身下抽插变得更为急剧。也不知是他太聪明,还是她太耿。只做了那么几次,他就对她的敏感点一清二楚。他不依不饶地折磨那处,丝毫不给喘息的余地,直到她崩溃为止。

    yin水黏糊糊地捣,耳边的话雾蒙蒙的潮湿一片,她只知自己又要被cao到了。忍住高潮的感觉像是忍住失禁,越想越是克制不住。

    “禽兽。”她揪着沙发不甘道。

    “至少这回你有力气骂我。不是有进步吗?”他将脱力的她扶起抱着。十指相扣时,蕾丝就像花藤缠到他的指背。

    他一改前态转得温柔。她以为他终于悔悟要心疼她,却听他道,“杳娘,我最喜欢听你在床上骂我了。”

    脏话挂到嘴边,又不甘心地咽回肚里。

    另一些奇怪的东西也进到肚子里面。

    好快。看了眼时间,从他进来算起,前后也就一刻钟多点的功夫。他射了。体感比平时快得多。原来他都要做那么久啊。

    她也顿时清醒了,分不清战栗起于快感,还是恐惧。也几乎感觉到一个无辜的婴儿就像昙花,在无人理会的幽夜里寂然坠落,惊起轩然大波。

    她是个可怜的胆小鬼,一句“不行”甚至都未能说出口。

    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收拾凌乱的衣衫,凌乱的她,却不顾自己的衣服也一片狼藉。

    她稍有力气就将他推开,无力叉开双腿。

    失却耻毛遮蔽的蚌rou颤得可怜,jingye混着yin水染成薄白,从腿心倒流出来。他故意的,一半射在里面,出来的时候又带出一半。全部射进去就消失不见了,这样才更有用体液标记私有物的样子。

    她看着看着又不由地气哭,“不许射在里面,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知错了。”他伏在地上收拾残局,抬眸却露出和方才判若两人的哀怜之色,捧起她的脚背欲舔。

    但她一脚踩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滚开。”

    他却噗嗤一笑。

    老狐狸的尾巴彻底掉出来。现在她算是明白,方才那番生气全是装出来,是一种故意耍弄她的情趣。她不仅傻傻地当真,还被玩得不知四六。

    太可怕了。

    她将身子缩在睡袍里裹成一团。

    他锲而不舍地哄:“杳杳,我再也不敢了。”

    “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想怎么做我都依。但你不要我,我会死掉的。”

    “住嘴。”她最听不得他说“死”什么。发怒的话正要脱口而出,她看着他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终是软下来娇娇埋怨,“白痴,会怀孕啊。”

    “怀孕?”这回轮到他愕然呆住。

    她用脚趾不安地蹭他,小声道:“最近又不是安全期。”

    他的表情变成哭笑不得,“你就是担心这个?”

    “当然不是。”她反驳。

    他想借着内射欺负她,她知道的。

    他自己也说了,“我明白。戴不戴套完全是两种感觉。是我不好,以后都会戴套的。”

    “坏男人。”她才不信他这种鬼话。

    “不会怀孕的。我结扎了,在你生下不久的时候。”他揽着她的腰缓缓躺下来,怜爱地轻啄唇瓣,“小可怜,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轻描淡写的话带来太多震撼,在她耳边嗡嗡地绕。

    诚然,这样的事心照不宣就好,平白无故提起也太尴尬。

    她困惑他为何要决绝做这样的事。原来他从那么早就笃定不想再结婚生子,宁可孤身一人带孩子?日后后悔怎么办?医生也不劝劝一时负气的年轻人?男人不是素来最忌讳被谈论性能力,却把女人孕育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功勋?不能生孩子,在许多人听来,结扎与阉割并无区别。

    “你又没说过……”她怪道。忽然,她想到什么不对,惊坐起来,“那……那些避孕套?”

    他犯着愁,不知从何说起。她居高临下望向他。此时的他颓然倒着,面色潮红,领口微敞衣衫不整。肌肤似有若无蒙着汗意,饱满的唇艳色欲滴。恍若方才被狠狠蹂躏过的,反而是他,像在孤寂中被缚太久的困兽。

    灵魂上的赘疣,对他来说避孕套是这样的存在。

    时至今日,她多少也明白真实存在的性爱跟色情片试图展现的东西并不一样。它本身不是目的,而是连接性爱双方的桥梁。避孕套固然有避孕的考虑,但当这种实际的作用消失以后,它就是一顶打在晴天的透明雨伞。

    意思是他想跟人靠近,同时也想把自己彻底地套起来。

    画蛇添足。

    讽刺的是他好像觉得这样的矫揉造作在她面前没有必要。

    如果说最后真是如他所言全部丢掉了,他也从来没用过那些套子。

    没跟女人做?还是做了也不用?

    还是说这就是放着给家里的她看,他在故意勾引,看她什么时候会看懂这个秘密?

    “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以为她在说刚才强迫她的事,低头认错,没找任何借口,也没说会改,就是“我知道了”,然后又关怀问,“难受吗?”

    心里难受。

    ——没关系的。连孩子都不可能有,未来她们也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他已经提早消灭掉。

    她们一生也就这样了。

    “发表一下感想。你更害怕发现我跟别的女人一样,还是跟她们都不一样?”她冷淡问。

    他没回答,一句话也没说,扶着她来到镜子前。

    胸前的布料撕开了。两团胖白兔从桎梏底下跑出来,害羞地泛红,也很有精神地微微颤着。她连忙用手臂压住外泄的春光,但只是将它们挤得很紧,像刚出笼的白馒头透出温软的质地。

    他从后握起她的手腕,举高,像抚弄琵琶的长颈轻滑至肘,陪她一道欣赏。

    刚才的拉扯把右腰边上也撕坏了一点,布料欲摇不摇地悬着,更将视线吸引向丰腴的曲线。半碎的不对称感,高潮过后不画自红的唇与颊更惹人遐想。他亲了她一下,讶异她原来没有化妆,没有脂粉的气味。

    她脑袋一摇,本就松垮的头花掉下。他将头花重新绑上,手垂至身侧,自腰间起细细地抚摸,绕至颈边,撩拨得汗毛倒竖,最后捧起她的rufang。指边擦过乳粒,红豆就一直倔强地兀立。

    她揪住他的袖子示意不要碰到,心底却好像暗暗期待他可以把奶子吃进嘴里,整只,含得湿漉漉的再吐出来,舌尖绕着圈拨弄茱萸,也染上乳晕的赤色,晶莹留在外面。再吃一次。

    男人不是喜欢吃奶吗?色情片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她也觉得很刺激,因此印象深刻。但他更习惯从后面做,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不对,他不感兴趣,那天在车里做,她都把胸碾在他脸上了,他也只是敷衍地轻舔一下。

    他好像并不擅长弄她的rufang,也不会凶狠地揉拧,搓成奇怪的形状,最常做的事也就是握着,捧着,像现在这样。有时她都错觉他真正想握在掌中的东西是她的心脏。

    他合上手,乳晕的红色全被罩住,没有露点,就算从镜子里看也没那么不雅。她不再含胸,放松身体站直,又向后靠着他借力。

    “谢谢,我很喜欢。”

    说不上来的别扭。她为他准备这些,他表达感谢,好像没有什么不对。不做任何表示才不礼貌。

    但他客气的时候是不是过于客气了?

    久经情场的人应该是这样?

    他抱着她的身体静静地看了很久,恍若不是在看她,而是看他自己身为女人的样子。

    “看够了没有?”

    他却迂曲地说道:“原来有一个漂亮的小孩,真是件很自豪的事。”

    “所以当初怎么会想去结扎?”

    “有一个小孩就够了。”

    他不会把自己的爱分成很多份。要是随便可以有第二个爱,第三个爱,爱就变虚伪,变成像伪善一样的伪爱。伪有别于不真实,恰好是太努力,所求的东西反而失去本来面貌。

    “做手术疼吗?除了不能生孩子,有别的影响吗?”

    “你想问哪方面?”

    他窃笑着低声道,“好像比以前更硬了,你觉得呢?”

    “我怎么会知道?”她将他推回沙发,“是认真问你。”

    “手术时做了麻醉,没有感觉。躺两天就去上班。再没别的。”这次他认真答道。

    “医生没劝你回去?我听说要做结扎手术很麻烦。”

    非婚生子女要上户口也很麻烦。

    他道:“好像现在是的。当时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我抱着你一起去,说自己已经结婚,没遇到太大的问题。”

    听他不同的呼吸,她就清楚他哪一句是真的淡然,哪一句又在逞强。

    “白痴。”长久郁积的禁欲终于找到出口,她埋身撞向他的额头,“我好想你。”

    他感觉到她想要他,身子像突然受惊的小兔子颤了一下,结结巴巴开口道:“洗、洗澡。”

    她气呼呼地将他挤开,换自己躺下。

    为什么?他竟然在怕她,因为年轻的她太强欲?还是怕像上次,刚才的事情也会被她报复回来?好像也没有特别的理由。他向来拿她没办法,其实是她有点克他。她又想起亲戚说他中年会遇到很糟糕的桃花,弄得不好此生都会栽在这。就是这样的一回事吧。

    爱扭曲到发疯,忍不住把她撕开,过后又花成倍的时间,成倍的爱,默默地把她拼起来。

    这也是他解决矛盾的方式,坚定地告诉她爱,却非诉诸言词,而是身体力行,让惨烈和温柔同时缠绕在焰火的内外。

    男人很快洗完澡,裸着身子就从卫生间走出来,只胯间围了块浴巾,遮羞布似的。人鱼线比上半年时更分明,应该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偷偷跑去练了。

    在家裸奔的下头男,就是满身肌rou也下头。

    他走过来,她立马换了个方向往里侧躺,又将身上的睡袍裹紧。

    她感觉到他走到自己身后两步以外,出声制止,“穿条裤子吧你。”

    “你穿了我的衣服,我没衣服穿了。”

    “夏天你又不穿这件。”

    他靠得更近,她扭头将他踢开,脚趾轻轻一勾,就将腰间的浴巾勾掉。

    镜子边缘映出他的半个屁股,翘翘的,紧致地反着光,但侧边微微凹陷,跟她整团圆润的屁股不一样。

    她微微挑眉讥讽,“我还以为你对着我总是硬的呢。”

    脚趾探向胯间蛰伏的一团,碰到些许,又装作无意飞快逃开。

    他抱住她的脚背,按回那处,脚心抵着微热的柱身,渐渐加力。

    意思是让她踩他。

    她没理会,他就自己抵着她轻轻地顶,直到喘息变浊重,柱顶渐渐抬头,故意往她最痒的窝里戳了两下。屁股后侧的凹陷也因动情紧绷出肌rou的轮廓。手指也不安分,一会把玩脚踝,一会又在脚背摸来摸去。

    简直像他在用她的脚自慰。

    恶心。

    她受不了把脚抽回,他还没皮没脸地说:“现在硬了。”

    像在故意讨她欢心一样。

    毫无疑问,他喜欢玩她的脚,几乎称得上恶趣味。身上其他地方却从来不太会真的亵玩,就连把手指放进她的嘴里也会微微发抖。他挑逗她永远是用眼睛,用手,用嘴,凝聚着人类灵智的造物,而不是用他的rou。

    为什么?舍不得。

    但她好像很看不惯他这样暗暗地疼她,还不想让她发觉,最好自己消失。

    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吗?两人依然没有走到一起去。

    她要的是把他拉下来陪她。

    她从睡袍里面捧出rufang,将情趣衣的布料撕得更碎,好让它完整地冒出来。

    “好痒,胸被蚊子咬了一口,你快看看。”

    为显得更真一点,她在雪白的rou上抓出红痕。

    ——没有必要。他怎么会不懂什么意思,当即就红着眼睛咬上来,咬到她失声叫,抱住他脑袋的手指,也用力到指节发白。

    明明想这样做,一点都不直率。

    他按着她的肩cao进来。没湿透时的感官尤其尖锐刺激。xiaoxue依然是果冻般的软烂,他来,就黏糊糊地塑成他的形状。上一场性事带来的战栗还深深刻在骨髓里,随着骤然的闯入被再次唤醒。至极的爽快也是至极的恐惧,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到流水。

    再怎样疼爱,本心却是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侵占她。

    他将碍事的睡袍下摆被掀开,腰稍稍垫高,从她的视角也能看见他怎样入她。阳具陷在里面消失不见,出来时却满带潮湿的色泽。好像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飞溅出来的yin水被捣成白沫,轻落在交合之处。

    灯没有开,光线变得很暗。窗外的夕阳像一场大火蔓延过来。

    手攀上他的后背,他倾身咬她的颈侧,搅得底下的潮汐更为汹涌,却又忽然停下。

    “忘了,你说要戴套的。”

    她不想说话,淡淡翻了个白眼。

    但她冷脸相对,他似乎还更来劲,“你这贞洁烈妇的表情真是欠cao。”

    整个世界都被顶得摇摇欲坠。

    是他的欲,也是他的罪。

    她咬上他的肩,尝到血留在牙齿上的腥甜气味,茫茫然想起她们第一次做,她没有流所谓的处子血。关于zuoai的感官似乎一直是象征着虚无、半透明又不见底的薄白色。如今却有些更妖异的颜色掺进去。

    她打了他的屁股,用力一掐,搓一搓,又打了一下,打得更响亮。

    他为意料之外的动作一愣,眼睛半眯,似乎是想狠狠惩罚她,中途却改变主意,把她挂在腰间端到镜子前。站着做,她后背抵着镜面。尽管看不见什么,后背茫茫然反光的感觉却像无数小针扎在意识边缘。

    没用,她依然可以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肌rou练了是当摆设吗?她从下腹一点点摸到敏感的腰窝,抵达的瞬间他恰好陷在最深处,痛苦地发抖,差点被夹射,流了很多汗,后背全是。

    他嗓音沙哑地说:乖一点。她又开始玩他的胸。跟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手感,更软,按下去会弹起来。他不用力绷着,就不会硬梆梆的,跟下面那根东西相反。离心脏近,所以是温热的,轻轻拢在上面就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手指上的血管也在跳,仿佛她们已经彻底融为一体。美妙的错觉,其实只有流星一样短暂交会的一瞬。

    她不听话,他好像没耐心了,一颠一颠地用力将她顶高,直到双脚够不到地离地,像是他用阳具将她钉在镜子上。

    插得太激烈,好几次,yinjing骤然从温柔乡里滑开。他想吻她,她别开头不让,镜面落上一团濛濛的雾气,意识也堕进混沌,无以名状的空虚,似要将她推下悬崖砸碎。她以为腿夹着他的腰就好,结果还是一样。只好停下重来。

    这样做不行。她不想开口求他,埋身舔到他的乳首,像海洋里的软体动物缓缓下滑,却被他捞起来,扛抱着带回房。

    他又受不了了,她却忽然心情很好,落进枕席间熟悉的木香,笑着将他勾回怀间。

    “今天好狼狈,浑身湿溜溜的了。”

    “终于笑了。”

    好像除此以外,别的什么他都不关心。

    氛围随这轻盈的一笑彻底变了。

    她却好像呆呆地才意识到,是他一直在绕着她转,他就像她的影子,她的镜子。她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我们只有一次是在床上做。”她道。

    他却说:“明明是你每次都急色,不解风情。”

    “能比得上你脱裤子直接干?”

    “不是你喜欢?”

    “我才没有。”

    “嘴硬。”

    床上的他似乎和在别的地方做都不一样。像个温柔的玻璃人,做得小心翼翼,明明快要碎掉的是他,却总是害怕把她弄碎。进来得轻缓却缠绵,像一阵风,又沉醉地痴望着她,纯粹的眼神像是赤子。

    有时她也会恍然地想,或许他没有传言说的那么风流。

    她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

    想欺负他了。

    “绍钤。”

    “嗯?”

    “你跟别人做,会不会让她们叫你爸爸?有没有幻想过我?”

    “你觉得呢?”他问着,在深水里用力顶,撞开酸胀无比的花心。

    她被撞浑身发麻,不受控制地一激灵,喘着大气缓了很久,依然死死抓着他追问:“告诉我,有多想。”

    关于床上的定律没有绝对,他毕竟还是他。好像欺负得太过火,变成了蓄意挑衅,他一改前态,手盖在她仰长的颈边,彻底将她盖在自身的阴影下。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欠管教。”

    他又cao得狠了。端头咬在花心反复蹂躏,似铁了心将她捣成花泥。

    她意识迷离地眯起眼,好像已经从天顶上看见来世的太阳花,反掐上他的手,口不择言:“究竟是勃起以后忍着不cao我更痛,还是没有水就插进来痛?说啊,为什么不敢看我?不是得偿所愿cao到我了吗?cao亲手养大的女儿,让你格外兴奋,无法自拔吗,爸爸?”

    “对,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就是把你当成紫姬来养,想cao你,想让你当我的性奴。”

    露骨的话语直刺神经,她再次被顶上高潮。身子似要在无处躲避的强光里融化。窒息的极乐暗吐出蛛丝,镌刻下扭曲而病态的表白。但他还不想就此放过,和着一浪一浪的高潮继续顶她,弄她。

    她为每一次的插入软颤不已,长久的推进碾磨,正留足细细回味的余地。细腻的感官偏被丢在磨砂纸上,揉得千疮百孔,破碎不堪。他咬着牙抱紧她。那双明艳漂亮的眼睛彻底沦陷于欲海,可他就是不停下。

    还想要吗?不要?这样死掉就很好。她头脑放空地想。

    天色暗时,吊灯的光水落石出。他的背影隐约落在窗上,依旧可见肌rou的轮廓。射精的那一刻,经络因兴奋而暴起,浑身的线条扯紧,就像雕塑最后刻定模样。对面楼的一户人家,女主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映在远处。

    原来这样对着窗,可以看见对面。她第一次发现。

    他抱着她翻过身,随后就一动不动。yinjing还埋在她体内,两具躯体难解难分地缠在一起,横卧着。

    “绍钤?”她唤他,犹豫是否该告诉他,对面能看见。

    只有绵长的呼吸落在耳边,她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既然他从来不觉得zuoai的时候有必要拉窗帘、关灯,大约就是觉得被看到也无所谓吧。只是她忍不住过分忧虑,想起《缘之空》被戏称为“家庭安全教育宣传片”的段子——正是因为兄妹在玄关zuoai不关门,luanlun的事才被周围人撞破。

    现实的世界却并非那个邻里相闻的小镇。每个人的社交空间,都是各自孤立的阴暗小盒。逐渐靠近另一个陌生人,从素昧平生到相互信任,过程全是痛苦的磨合。谁都宁可停留于原本的舒适圈,而不是背负徒劳受一生伤的可能,赌一份虚无缥缈的爱。人只有缩在小盒里抱紧孤独的自己。她与他只能选择彼此,也是一样。

    所以就像他说的,不会有人热衷于去管别人家里的闲事。最多茶余饭后,怀着事不关己的心情听个乐子,当作少有的消遣。

    “绍钤,睡着了吗?”

    没有反应。

    “你给我起来做饭,按时三餐。又想胃疼吗?我饿了。”

    还是没有反应。

    “混蛋,你要睡先给我出去。”

    她想到交合时产生的yin靡液体都在yindao里混融,急得不行。

    他却姗姗来迟地答了一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