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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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碧整整照顾了鱼跃三天,这期间抚琴念诗跳舞唱曲儿,他几乎是把早年学的那些东西全拿出来了,只为哄他的贵客开心,到了晚上,则由她亲手把药玉塞进他不复紧致的花xue,然后窝进他的怀里让他拍着背哄着睡觉。 对于自少年起就习惯了风花雪月的水碧来说,禁欲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晚上还贴着喜欢的女孩子睡,不过他的身子早就坏掉了,前面的东西已经是个摆设,完全没了作用的余地,只剩一对较寻常男子更大更柔软的胸,和一口吞吐熟练的后xue还能发挥余热,努力讨好着他心爱的人儿。 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太过美好,美得就像春日水面上的泡沫,甚至不用费力去戳,风一吹就噼里啪啦的碎了裂了,连个影子都不剩下。 “那些泡沫其实是雄鱼为了求偶吐出来的,如果吸引到了雌鱼,他们就会在泡沫下产卵。” 鱼跃经书史书没读过,杂记却读的不少,走过的地方也多,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听见水碧感概泡沫易碎,平静的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所以说,春水里的泡沫这种东西,碎了裂了再吐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拍了拍水碧的肩膀,以示安慰。 “鱼……吐的泡泡吗。”水碧状似回答,实则心不在焉。 鱼,小鱼,好可爱。鱼跃面无表情的说着求偶筑巢产卵孵化的事情,好像在暗示什么一样。虽然他知道不是,但他就是忍不住要多想,因为鱼跃不严格来讲其实也是一只小鱼。鱼儿离不开水,碧水怎么不是水,四舍五入就是鱼跃离不开水碧,哈哈,很好笑的对吧。 水碧想着想着自己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容里愉悦少过嘲讽与嫌恶。 雄鱼求偶尚知尽全力为繁衍后代提供安全庇护之所,而他身为男人却无法为心爱的女人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支撑,反倒是要靠她一直付出金钱来支撑与自己的会面。他虽然是个用身体伺候人的倌儿,前面的东西还坏了,但心没坏,到底也是个会动心的男人,没有办法都不做,只是等在这里。 在水碧忙于自嘲的间隙,鱼跃皮皮盯着他的脸,好像要把这张脸盯出朵花来。对,就是这样的笑,直到这时她才能完全确认,水碧绝对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喜欢把馒头砸到她头上的乌发美人。 那时所有人都说他脾气很坏,她却觉得他是个良善又温柔的大美人。他之前其实并不会拿馒头砸人,有一次路过,发现快饿昏的她打不过那些大乞丐,从那之后他每次都会瞄准她砸,有时正中她怀里,更多时候是砸在背上腿上脑袋上。 鱼跃只是对感情比较迟钝后知后觉,并不是没有心,旁人如何待她,她便如何待人,她勉强算个有医德的好医生,但绝不会事事躬亲,非要亲眼看着病人乖乖服药好好养病,只是因为病人是他所以才特意关照而已。就像故事里她亲手打断了自己治好的老太太的腿,她对自己的治疗成果,远没有关心到那么魔怔的地步。 还有,她的交流障碍其实没有那么严重,虽然不会哭也不会笑,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变化还是有的,之所以一直平静无波保持清澈冷静的固定音色,是因为存了故意在初恋面前表现的意思。鱼跃觉得自己这样比较帅,也是特意夹了一个撩妹清冷御姐音(没想到水碧是男的,但是练都练好了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夹下去)。 没有读过四书五经的文盲感固然有一些尴尬,但各种乱七八糟的杂记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刚才她说出鱼的泡沫之时,水碧的眼睛亮亮的,看的她心里一阵暗爽。她这个样子想必是非常的帅,只是后面他又露出了不太开心的表情,难道是因为现在说求偶筑巢这样的话还是太唐突了吗? 水碧忙着准备打窝,没发现萌物小鱼的若有所思,一阵叮叮咚咚,最终从床板下面掏出了一个落了灰的木盒子,他用布仔仔细细把灰尘擦去,在鱼跃好奇的目光下(鱼跃真的会露出这样的目光吗,也许水碧有什么特殊的读面瘫表情技巧吧)打开了木盒。 一打银票,几支成色极好的透绿的玉镯,两把做工繁复精巧的金钗子,还有一串莹白如玉的葡萄大的珍珠串,外加一盒散落的银锭子碎银子,亮晶晶的,简直要晃花了鱼跃的眼。 “你……多陪陪我,不要总出去了,mama那边,拿这些抵上吧,”水碧眉头微皱,脸上担忧不似作假,把方才就擦干净了的盒子放到了她怀里:“早年挥霍太过,没攒下什么,只剩这些了,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 他能想什么办法,无非就是又拿自己年老色衰的皮rou去卖,扭着屁股跨坐在男人的裆上,呻吟着娇喘着,榨干自己身上最后一点色相,糟践她辛苦为他治疗休养的身子,如此而已。 不是谁都能当姜太公,只有一条直钩,又想钓漂亮的小鱼,自然要舍得打窝,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就交给运气。也许他想钓的那条鱼儿比较通透,碰巧想开了,就咬了他的直钩,跟着他回家,躺进他那池空空如也的碧水潭子里,喝着他的水,成为他的小鱼。 “这些钱,是想要我直接包你十年八载吗?”她合上盖子,没有还给他,接着道:“恐怕为你赎身都够了。” “那就为奴赎身吧,奴肯定当牛做马伺候贵人,只是不知道贵人家里的会不会嫌奴身份低贱,要把奴赶出去。”水碧看她收了,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把赎身这回事当真,但还是存了几分希冀,开玩笑的试探着什么。 “我还没成亲,”鱼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家里也没人了,没有人会赶你。”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水碧自知说错了话,看着她的眼神又多带了几分怜惜,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她也是个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孩子,所以才会每晚咬他的rutou不肯松口,是把他当成了mama吧。老男人也就这点好处了,因为年纪和脸都足够老,所以才能被理所当然的认作是长辈,然后利用她缺乏的情感漏洞,一点一点挤进她的生活里,让她舍不得立刻抛下他转头离开。 水碧根本不指望她能说话算话,这钱拿出来也就没有收回来的指望,只是但愿她能有些良心,不要跑的太快了,好歹多包他一些时日再跑,让他多开心两天,多睡几天好觉。人生在世,不过顺遂心意及时行乐,若是非要图个结果才能活着,那他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