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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男人就该痛痛快快打一架,我才不怕那些东西...” “是个男人也不该怕高。” “你属鸟的吗?还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长出翅膀来了?” “你可以摸一摸,当然,这不是好地方。” “混蛋,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你不知道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古离阙骂咧着往树林深处走去。不过多亏了戚言堂诡异的弹跳能力,他们眨眨眼就把那群只知道吃的家伙甩掉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己见,是个男人就不该临阵脱逃,他们应该真枪实弹的跟他们干一架。 对,平日里也没见他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戚言堂看了看天,摸了摸下巴,提步跟了上去。 ☆、第44章 已换 “唉,我们把车丢那里了。”古离阙想着还在尸群里呆着的汽车。 “我们其实有捷径,只要你肯尝试。”戚言堂漫不经心的拨开面前半人高的杂草,也不知道是乌孙山的水土太好,还是最近气候变得奇怪,草都快长得比树高了。 古离阙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来皮笑rou不笑对戚言堂道: “凡事都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这只长了翅膀的兔子,别因为开始蹦的高了就以为天空接纳你了,天空还需要对你认认脸,免得一开始不习惯失手把你拍下来。” 戚言堂不置可否撇了撇嘴: “所以我们现在是打算徒步走到大路上,尤其是在我们都还不认识路的情况下?” 古离阙停下脚步,仰头看了看那郁郁葱葱遮蔽视线的繁枝茂叶,所以选择这么个地方落地的人到底是谁? “要不你上去看看,我在地上等你。” “刚刚还担心天空不肯接纳我....”戚言堂耸了耸肩膀,翘着嘴角看古离阙。 “你如果掉下来了我一定接着你,你放心。”古离阙做了个夸张的公主抱姿势,然后朝戚言堂眨了眨眼。 戚言堂眼角一抽,轻咳了一声,没有搭理古离阙,随手攀了根树藤跃了上去,动作轻如鹅羽,倒不像长了翅膀,却像身体悄然融入空气里,重力的拉拽轻不可察。尽管戚言堂一副轻松自然的模样,可古离阙还是在树下仰着头,紧张的盯着他。 “那边有人。”戚言堂落地以后第一句话。 古离阙皱眉: “确定是人?” “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如果不是人的话...我们没有火油,也没有火。” “那又如何,我们可以很轻松的跑掉。”戚言堂一脸不以为意。 古离阙扬眉看他: “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坚定的主战派。” “那你一定还记得,我那是为了稳定军心鼓舞士气,”戚言堂勾起嘴角,眼神悠远,淡淡道: “如果有的选....”戚言堂没有说完,然后顿了顿,偏头笑: “现在我除了你谁也懒得管,带你逃跑不是轻而易举?” 古离阙沉默了很久,最终撇嘴嘟囔道: “他们寄希望你当救世主真是瞎了眼,救世主把良心丢了。” 戚言堂低笑着: “良心这东西,实在太沉了。” 古离阙慢了下来,任戚言堂走在前面,轻叹了口气: 这个骗子,明明背了这么沉的东西走了一辈子,哪里说放下就放下。 那里果然有人,还不是一般的人.......戚言堂和古离阙才靠近,就敏感的发现这里的空气不一样,凭着深入骨髓的直觉,他们堪堪停在一棵树前,两人对视一眼,古离阙无声的退到树的另一边。 屏息蹲下,撩开草丛,戚言堂眼神一凝,倏地偏头和古离阙眼神交接——赤血朱砂.....他们以前在楚拾年那个大神棍那见过,这种颜色的是用来绘制符阵的,想当初戚言堂希望国师可以出手帮忙对付东鞑的一支骑兵,求的就是这个,他印象深刻,因为国师拒绝的毫不犹豫,这玩意不能轻易用来对付活人。 “很敏锐嘛,看来不是虾兵蟹将。”地上的朱砂忽然泛起红芒,一个声音接踵而至,带着刺骨的冷意。 古离阙觉得周身一沉,似乎空气凝固成块围城牢笼,他瞪大眼睛,牙关紧咬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 “离阙!”戚言堂暴退,却见古离阙仍固在原地,皱着眉喝了一声。 “看来大鱼是这条。”那人一身绯色的皮衣,一双眼睛似乎染着赤血,他停在古离阙面前,唇边笑意泛冷。 戚言堂瞳孔骤缩,足尖一转想也没想疾步上前。 “言堂,等等!”古离阙扛着身上的重压,咬牙喝道。 砰地一声!那个皮衣男人向后做了几个后空翻,撑着地表稳住身子,眼神越发幽冷,面无表情的拭去唇边的血迹,哼了一声站起身,刷的一下他指间出现一张黄符。 可他还没来得及念咒,就被面前突然擦过的厉风逼退,抬眼就见戚言堂冰冷的脸,他立掌为刀二话没说就朝皮衣男人劈去,皮衣男面色骤变,怒喝道: “你是活人吧?你难道还帮着那东西?” 戚言堂眼神更冷,却挑唇一笑: “你很快就连东西也不是了。” 皮衣男狼狈的架住他的手,凶戾的瞪着他: “你脑子进水了?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早就不是活人了!” “你也很快不会是活人的。”戚言堂面色不改。 “你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见到那一幕的。”皮衣男沉下脸,生生吃了戚言堂一掌,闷哼一声躲向一旁。 闻言,戚言堂动作微顿,挑起眉正要朝皮衣男走去,古离阙喊住他: “言堂,先别动手,我们得听听他的说法。” “言堂?姓戚?”皮衣男插到戚言堂回嘴前,睁大了眼瞪他: “你叫戚言堂?那你就是古离阙了?” 两人神色一凝,看向皮衣男: “你是谁?” 皮衣男咳嗽一声,撑着地面站起来,拍了拍草屑,身上的杀气弱了不少: “初次见面,我叫初景晔。” 初景晔?古离阙和戚言堂对看一眼,没听过,然后看向那个做了自我介绍的男人,眼神犹带审视。 初景晔却不在意,抖了抖皮衣上的灰土,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塑料瓶,到了两片什么东西塞到嘴里,囫囵咽了下去,然后看着戚言堂,歪了下头: “我虽然姓初,但从小跟着楚家学艺,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属于两家都不要的那一堆,楚璃是我师姐,当然,名义上她是独传。”他说的轻描淡写,还好两人也不是很感兴趣,仍然紧盯着他一点不肯放松警惕。 初景晔投降的举起手来,无奈道: “好吧,我的错,事先没有先看清照片,但这也不能怪我,每张脸都长得好像。” “所以,你是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