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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歌跟他很聊得来。 回到基地,还是旋转向下的楼梯,还是空荡荡的走廊和不计其数的会议室。这回屋子里架上了投影,几个人都围在桌前,等他们三个回来。 封煜不在。景嵘说他出任务去了,这个队伍里封煜是唯一擅长和普通人打交道的,一般有什么事,都由他第一个出去搜集线索。 易安歌以为他们会看自己带来的U盘,却没想到景嵘让他先放在一边,指着投影说,“先看这个。” 投影屏幕上开始出现雪花,伴随着沙沙的声音,惹得人心头直痒。而后和易安歌拿到的视频一样,有人在调整镜头,渐渐地,整个画面便清晰了起来。 这次的场景是类似地下河道一样的洞xue,却比河道更加干燥,也更凹凸不平,好像是一处废弃的地下工事,易安歌能看到残留下来的脚手架,已经倒塌在角落里。还是鲍存那几个人,他们带着摄像机和手电,在四下搜寻着什么。 易安歌注意到画面里还有一人扛着摄像机,也就是说他们至少带了两台。这看起来似乎有些累赘,但看鲍存等人严肃的表情,又好像有必须这样做的道理。 他们寻得焦急,好几道手电光晃得镜头前花白一片。然后里面传来说话声。易安歌听见鲍存轻声问一个人,“他到底在哪儿?” 那人摇摇头,同样用气声回答道,“应该就在这儿,跑不远。” 他们说话的位置应该离录音设备很近,所以声音听得很清楚,但是结合整个环境来看,他们所在的地方应该十分空旷而安静,稍微走动起来声音都带着回响。几个人的动作十分小心,好像生怕惊扰了洞xue深处沉睡的妖物似的。 这样找了十分钟,镜头开始摇晃,好像快要睡着了似的,几乎要将摄像机从肩上摔下来。鲍存上前扶了一把,表情十分奇怪地看着镜头,轻声说,“撑住。”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之后是很长一段空白,景嵘给关了,说他们已经看过了,后面什么也没有。 易安歌看得手心直冒冷汗,但不知道是不是看过U盘里内容的原因,他倒没觉得有多害怕,反而有种将事情串联起来的痛快感。 景嵘换上了他带来的U盘,易安歌给他们放了自己之前看的第一段视频。 两段视频结束,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因为事情来得突然,其他人的脸色多少有些难看,只有易安歌和景嵘若有所思地对望一眼,立即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些许了然来。 “你的视频应该在我这些之前,”易安歌对景嵘说,“在第一段视频里,这些人的神志还是清醒的。他们在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那种人脸蜘蛛。” 景嵘点点头,眉头皱了起来。 易安歌顿了顿,接着说,“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找那东西?” 鲍存是投资人,应该已经知道蜘蛛的危险性,否则也不会带着摄像做这么周全的准备。但这样就无法解释他对整件事的积极的态度。结合两个视频来看,易安歌已经不知道当初鲍存来雇用他保护自己,究竟是意欲何为。 这件事关系到他,但看起来跟整件事又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索性放在一边,先去考虑现有的几种可能。 “我们在第一个案发现场没有找到蜘蛛,”白自明说,“虽然那里有不少人茧,但看起来似乎只是它屯粮食的地方。该不会是另有巢xue吧?” 易安歌拿来的视频中,别墅阁楼已经被毁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第一条视频里的洞xue。景嵘让人去查,这一查就是四个多小时。 期间景嵘问过易安歌行李的事,易安歌如实说了,果然景嵘并没有派人去给他拿东西。那个人来去匆匆,形似鬼魅,这会儿易安歌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丝不安来,随即脊背开始发凉。 但景嵘看起来像是已经有了猜测,易安歌问他,他只是说,“可能是一个熟人。” 可能这个词在景嵘嘴里听着不甚稳妥。既然是他都不确定的事,易安歌也没办法继续追问下去,只能去和其他人一起看U盘里其他的视频。 这没什么好玩的。视频是记录性的,场景一成不变,只有在地上爬的男人的脸逐渐变得诡异,给这些视频增加了一点变数。一开始鲍存还出境一会儿,后来干脆就只在镜头外喊第几天了。 第一个U盘的视频还没看完,景嵘的人便查到了线索。 那地方是比地下河道更偏远的一处城郊,那里是没发展起来的工业区,荒废了大部分,还有几家小工厂还在开着,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查到的洞xue位置远离那些工厂,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趁着天还没黑,景嵘带着白自明和另一个名叫解风的人要去查看,易安歌紧跟着也要去。景嵘就看他,易安歌仰起头来,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过了会儿才听见景嵘很轻地“嗯”了一声。 城郊之外是大面积废弃的厂房,再往外走靠着山,有些小矿井和临时房屋,都已经人去楼空。他们寻着视频里大概的样子找过去,等找到那个洞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 在进入洞xue前,易安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景色。天边余晖红如血色,将云染成了很深的橘红,看得叫人心里十分不舒服。易安歌看着那残阳愣了一会儿,低下头笑了笑自己的迷信,跟着另外三人向着洞xue深处走去。 第13章 搞错了 废弃的矿洞越走越深,一直蜿蜒曲折向下,最开始易安歌还能够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到后来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向哪个方向走了。 他只能跟紧前面人的背影。最前方的景嵘点起了一盏灯,没有他之前给易安歌的那盏那么亮,巴掌大小的灯笼散发出幽青色的光,随着人的走动而微微颤动着,将几个人的影子映在凹凸不平的洞墙上,时隐时现。 洞里冷得厉害,易安歌搓了搓手,发现连呼吸都带上了淡淡的白雾。 前面景嵘停下来,回头看向他们,目光在易安歌身上多停了两秒,说,“跟紧。” 顶着景嵘凌厉的目光,易安歌不自觉快走了两步,差点撞在前面白自明的身上。 “这里气氛很奇怪,空气的味道微甜,可能有血气。”走在最后的解风压低声音说,“大家小心。” 易安歌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走道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