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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鸣吐着舌头道:“小……卫欢刚才醒了,所以我准备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卫欢?”花醉君挑眉道:“就这么一会连名字都给对方取了?城主和夫人同意收留他了吗?” “额……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反正我已经决定让他当我书童了!”想起母亲的态度,卫鸣抓着后脑勺苦恼道。大不了他再去求求父亲,虽然父亲老爱板着个脸但对于来凤城是最上心不过的。他要是知道来凤城还有这样身世可怜无依无靠的小孩,肯定不会做事不管。 卫鸣瞟了眼不远处父亲紧闭的书房门,岔开话题道:“师父刚才再和父亲聊天?父亲同意了吗?” 花醉君闻言神色暗淡,微笑着摇摇头不说话。这个样子,看来师父又是再一次失败了。从花醉君养好身子开始,卫鸣记忆里师父隔三差五就会去找父亲,商量离城的事宜,可不知为何,父亲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他。无奈之下,花醉君只能留在来凤城,接受父亲邀请教导自己。 卫鸣心下一沉内疚道:“师父我今后一定好好努力,等我出师之日,父亲一定会放你离开。” “噗嗤,”花醉君听到这话之后无奈道:“不是这样的阿鸣。” 花醉君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你还记得我今天提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吗?不然我出城也好,不肯接受乞、卫欢也好,这背后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卫鸣你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回忆结束了(开心) 花醉君真的是我心头好啊 来凤城虽然被称为世外桃源,其实自己也有很多问题 说白了,这个世间又哪来真正的桃源乡呢?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 第17章 分离之日 “魔气已经全部拔除,好生休息几日,身体便会慢慢恢复。” 沈清欢一起身,傍边的王妇人连忙迎上去连连感谢。沈清欢摇摇头,低声道不过分内之事。 “我家老头子病了好多年了,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仙人,可都是摇头拒绝。这么多年,也只有卫仙人愿意出手相助。” 拔除魔气并非难事,只是过程复杂,且所需治疗时间长。现在出来行走的修士,大多都是些宗门新秀。他们外出游历,全都手中紧握着宗门的任务和榜单,又是好高骛远总想着“制服魔修,除魔卫道”的大事,恨不得干脆一战成名。拔除魔气这样做起来没有难度又耽误时间的事情,可谓是吃力不讨好,他们自然是不愿做。 “魔修真是可恶,我们家不过偶然路过,便也白白遭了殃。如此霸道不讲理,难怪大家都说他们不是好东西。”妇人一边将沈清欢引出屋内,一边嘴里嘟囔着。 沈清欢闻言抿着嘴角不说话,王妇人也不过随口抱怨,见仙人没有反应便也紧闭双唇。他们两走到庭院,却不见卫不鸣的身影,倒是阿金蹲在树角在那掏蚂蚁窝玩。 “阿金还在这里玩,你作业做完了吗?”王妇人望了一圈庭院又问道:“你看到仙人旁边的小公子了吗?” “看到过啊,刚才他还画了幅仙人的画像给我看呢。”阿金指了指木桌,沈清欢上前两步,果然在上面看到一副画像。虽说只是背影、画工也没有多精湛,但也算是做到了形似,端看那气质衣着,的确是自己无误。沈清欢看着这幅画像,不由得眉眼含笑,心间一颤。下一秒,却是看见画像右下角的落款。 王妇人接着问道:“那小公子现在人呢?” 阿金老老实实回答道:“这个啊,我们本来聊得好好的,他还说考考我问我仙人的名字。结果聊到一半,说自己有急事情,让我转告仙人说先走了,让仙人自己回去。” 王妇人疑惑道:“急事?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仙人都不等了。不对你这小子怎么会知道仙人的名字?又在撒谎吧?!” “不,他的确有急事。”沈清欢摸着画卷上的落款沉声道。娟秀的瘦金体,落下的不是三个字而是两个字——“卫鸣”。仅仅两个字,只有他们二人才明白的含义。 “我当然知道!”阿金脸颊一红梗着脖子道:“仙人降落小城之时我也在场,那跌落在草丛堆的木牌,还是我找到还给仙人的!” 卫不鸣出了小镇便御刀向着和梦居相反的方向飞行,他在崇山峻岭中穿梭,飞过了悬崖峭壁、飞过了田间林野、飞过了新娘的红轿子,终于在一座光秃秃的悬崖尖上停下脚步。 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沈清欢就是想要跟过来也是无踪可觅。自己又故意在山林间穿梭,回过身来早已迷路,更不可能自己飞回梦居。 这样一来,两方都是不可能碰面,算是彻底分开了。 他真蠢,卫不鸣心想。酸果糖也好、合乎胃口的手艺也罢,甚至是他额间痕迹,为什么自己就从未起疑呢?现在想来,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随随便便便能碰到和自己脾性相合的人。沈清欢和自己那若有若无的默契,那一见如故的亲切感,不过是多年前的相处,被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卫欢啊,脑中关于对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刀穿心的画面。当时来凤城被毁,桃源一遭变为死城,自己心如刀割,草草做完所有事,便转身向着沧溟界御剑而行,根本没有注意其它事情。 现在想来,虽说一刀穿心,但当时是卫欢否断气,他也并不清楚。据说没过几天正道便集合了一批人手赶往来凤城废墟,想来他便是那个时候获救的吧。 卫不鸣闭眼靠在悬崖边上,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人变为魔尸的初期还未完全转化,还有记忆还能思考,只是身子不受控制,自己提刀杀死他的过程,沈清欢应当是记得一清二楚吧。 卫不鸣想到着鼻头一酸,又想到着些日子的相处,眼角酸涩得厉害。 那么锐利的刀尖插入胸口,肯定疼得厉害。 沈清欢道也是好修养,自己的“仇人”站在他面前,竟然还能忍住不动手,而是在这边逗着自己团团转——他当时,可是在他和来凤城之间,选择了来凤城的名誉。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呢?他右手一甩,一把白色骨刀便凭空出现在自己手中。 “花醉君,现在的情景你早已料到了吧难怪你走的时候会笑得这么开心,合着是早就料到我这尽是笑话的一生了。”卫不鸣轻抚长刀刀尖苦笑道。只可惜骨刀只是死物,所以任凭卫不鸣说什么,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卫不鸣惨淡一笑,随手将其扔到了岩石堆前,瘫倒在石崖上都一动不动,任凭风吹雨打,也毫无反应。 他在山崖上躺了许久,知道一只翅尖红润的蝴蝶拍打着翅膀,缓缓降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