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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毫无防备的卫不鸣,白皙的右手一伸,轻轻锁住了对方的脖子。这个人已经毫无防备的躺在屋顶上,做不出任何反应,自己只要手一用力,那么便可轻易解决这个男人的性命。解决这个既不是新魔修也不是旧魔修,却在鸠占领路人地位两百年的家伙。 想到着,史月浑身都在颤抖,他自己都不知道等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然而就在他真的要动手的那一刻,身为旧魔修的骄傲却阻止了自己。他挣扎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不行,他咬牙道。设计围剿卫不鸣已是他的极限,就算再对这个男人咬牙切齿,他也无法做出趁人不备杀人取命之事。他可是旧魔修,和那些堕落之人(新魔修)不可同日而语。 “算你走运!”史月冷冷地放手手掌,他看着卫不鸣想着那些年一起共事的岁月,摇摇头喃喃道:“反正,你也从来没有正视过本宗主。只不过把史月,当个空有脸蛋的傻子罢了。” 他知道自己蠢自己傻,同期修行的师兄弟里只有自己的修为进展最慢,就是最基础的御剑诀,他学习的时间都比别人慢了三年。他早已知道,自己此生便会顶着个花瓶的名号受人非议。可真因为如此,他也比所有人跟看重那个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的韩风,围剿魔尊也无所谓,背上谋权篡位的骂名也无妨,只有韩风能够开心,他什么也无所谓。 “史月?”卫不鸣闭着双眼,嘟囔道:“他才不是花瓶。” 史月一愣,卫不鸣翻身打了个呼噜继续说道:“他虽然傻、但是又待人忠诚内心有自成一套标准……所以,他这辈子活得会很累。” 史月一脸慌乱地揣度着卫不鸣的神色,却见他还是一身酒气双眼紧闭。这是,说着酒话?史月不确定地想到。 卫不鸣说话颠三倒四,张了张嘴半天,蓦地最后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如果韩风坐上魔尊之位有史月帮衬,那也不错。”卫不鸣酒气他重了,很多想要说的也表达不出来。其实他后面还有半句话——若是韩风是史月背后的幕后黑手,那也很好。只是,他舌头一直撸不直,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将这半句话吞在肚子里。 他盯着卫不鸣的后背满脸神色复杂,他双唇张张合合,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还能在他口中得到忠心二字。像他们这种能够做到宗主之位的人,有那个能够被衬得上是用忠诚二字形容。就是在人前颇有赞美的韩风,背地里不也…… 不过据说,喝醉了的人,是记不住自己说过什么话的? 史月双眼一动,凑近卫不鸣的耳边小声道:“魔尊,你把那领路牌放哪了?我们一起去,把他找出来吧。” 如韩风所说,领路牌这个品阶的物品的确不好摧毁。卫不鸣一向不喜使用能力,又是青少年时期便可越阶杀师屠城之人,但若是当时他那个状态,说不定领路牌还真的在他手上。能够随意改变沧溟界地貌的圣物,可不能落在他手里。 “尊上,我们去找领路牌吧。”史月的声音越发轻柔,若是卫不鸣能把领路牌交给他们,自己就饶他一命吧。左右也是领导魔道200多年、又是培养了韩风的人,这几分苦劳也是能够抵消他几分罪恶的。 “领路牌?”卫不鸣下意识地重复道。 “对,就是您之前一只放在身上的牌子。” “放在身上的牌子?”卫不鸣语气迟疑,翻身道:“我……” “史月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一道钢鞭缠绕在屋檐上,韩风纵身一跃飞入房顶之上。他看着神情安稳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师尊松了口气,转身将其挡在身后道: “你身份敏感,现在还不是暴露之时。我将他送回房间,你也快走吧,这里交给我。” 心中知道这些旧魔修对于师尊恨之入骨,不等史月回答,他连忙弯腰抱起卫不鸣翻身离开了屋顶,将那个妖冶的美人独独留在了屋顶。 喝醉了酒的卫不鸣十分不安稳,就是被韩风抱在怀来,双手也不老实。他双手抠着墙壁,嘴里一直醉醺醺地嘟啷着自己听到少女的呼救声,弄得韩风一阵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修文,我发誓一定修文。 但点击率说明了一切,没想到自己的文笔比自己想象得更差劲(笑)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上大学以前,形容花都只会用姹紫嫣红呢 我会努力把文章改得更好看的(嗯) 第20章 炸炉与仙门会 群山之南,深山若梦。 梦居中,沈清欢在做酸果糖。虽然不是酸果树结果的日子,但好在他的储物盒里还有些往年存下的果子。他取出放在地窖内的陶瓷大缸,熟练地将果实和砂糖放在一起,再参与水和配料将其熬制成糖浆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具内,等起冷却,这酸果糖便初步完成。 其实家中糖果的存货还有很多,这么多年他一有空闲时间便埋头做糖,到了现在堆积好的糖果已经填满一个灵物袋有余。只是,眼下宋昔还在闭关炼丹整个梦居空旷得可怕,左右无事,他便又想起放在一旁的酸果来。 糖果缓缓散发着幽香,一只翅膀灰色一只翅膀红色的蝴蝶拍打着翅膀降落在一旁,伸着触须往容器里瞅。 “不行,这都是给不鸣的。”沈清欢擦拭着双手拒绝道。阴阳脸闻言翅尖一颤两只触须瞬间耷拉下来,它用黑溜溜的双眼打量了下沈清欢,见他面色冷峻便就默不作声地拍打着翅膀向着宋昔的炼丹房飞去。 沈清欢双眸一暗,一把将蝴蝶攥在手心里。 “今日别去,宋昔马上就……”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话语,一人一虫同时抬头,只远处房屋上天升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屋顶被轰出几十个碗口大的破洞。蝴蝶见此情景,一焦急地拍打着翅膀,然而沈清欢却沉声道: “无事。” 下一秒,一个头顶爆炸头双颊黝黑,衣服破破烂烂的人影突然冲到二人(蝶)面前,他捧着一个小木盒开心道: “卫哥哥、清欢哥,我把丹药炼制出来了!” 蝴蝶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犹如从油锅里跑出来又在黑土地里打滚两圈的人,默默地拍打着翅膀降落在沈清欢右肩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不说话。 沈清欢平静道:“你又炸炉子了?” “嘿嘿,清欢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炼丹要是不炸个炉子那还能是宋昔嘛。”宋昔摸了摸鼻尖,脸上最后一块洁白之地就这样被他蹭上一团黑。宋昔是声名远扬的炼丹师没错,但比起他那妖异的炼丹天赋,更为著名的则是他缝丹必炸炉的习惯。而且,越好的丹药,所造成的破坏便越发严重。 宋昔环视了庭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