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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喵喵的叫。 这个场景取悦了颜青笙,他眼神露出点笑意,去给猫咪放粮食,顺便收拾自己之后吃早餐。 隔天一早,陈靖早早过来,同颜青笙打个招呼便帮他整理要带的东西。 颜青笙面对他依然沉默,见那人无声的进出,心底说不清什么滋味。 陈靖问:“李医生那里,你有打好招呼吗?” 颜青笙道:“已经到了周期,跟他说好之后再说。” “那……”陈靖小心翼翼:“我开车送你过去?” 颜青笙看他一眼,“等下司机会来接我,并不再回老宅。” “那有时间我去看你?” 颜青笙不语,只是又淡淡的看他一眼,“这段时间不要再给米米罐头了,他太胖了,对健康有影响。” 这幅自家人的姿态让陈靖心花怒放,连忙点头说好。 颜青笙要带的东西并不多,而陈靖私心也只帮他整理了生活用品和几件衣物。这样即使颜青笙拒绝,他也有借口找时间过去。 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并不算远。 他有耐心等待,也不会畏惧辛苦,只要那个人,别再彻底的把自己关在生活之外就好。 九点,颜家的司机准时到了。 本来颜慕辰的意思不让苏茴来送,只是过去住一段时间又不是大事。 但苏茴不放心儿子,硬是跟着司机的车一起过来。 到了地方司机打过电话,颜青笙同陈靖下楼,苏茴一句句嘱咐周到,听在颜青笙耳朵里,却让对方无比耐心,他轻轻扶着母亲的肩膀,道:“妈,我都不知道,再说,您有空可以过去啊,过阵子我们就回来了。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太爷爷和我自己。” 苏茴低声叹息。 怎么可能放心,她的这个儿子,她怎么可能放心呢? 颜老太爷摇下车窗,道:“我说不让青笙跟着你们不愿意,我说不去你们也不愿意,现在又舍不得了?” 苏茴苦笑:“爷爷,我的错,青笙,你赶紧上车走吧。” 老太爷哼了哼。 这些天因为颜夕的事情,他虽然表面不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不痛快。老人家最怕忧心,所以尽管才这么些天,他的面色就显得苍老许多。 但是老爷子经历的多,心底都有数,再者颜夕到底没事,心也就放下来。 只这么多事到底让人心烦,所以就顺从的听了孙子的建议,带着曾孙子一起去疗养了。 他看了一眼候在一边的陈靖和苏茴,没再说话,反手按上了车窗。 颜青笙从另一侧上车,拉开车门的瞬间忽然抬起头。 他说:“陈靖,再见。” 他或许只是普通的道了再见,但是在陈靖的眼里,那一声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仿佛再同什么告别一样。 他去找颜青笙的眼神,后者却没有丝毫停顿的钻进这门。 司机启动了车子,转眼就消失在路的尽头,丝毫没有给他任何辨别的时间。 陈靖,再见。 他说。 但是,他在告别的人,究竟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相逢应不识 颜青笙走的那天,陈靖虽然特别想跟着一道去。 只是,看到一旁同样不舍的苏茴,唯有压下了心底眷恋的念头,转而去安慰她。 送苏茴回到颜家老宅之后,他本想回到公司上班,以平息心底乱七八糟的念想。但是,心底总是觉得有些事情不稳妥,于是在想了想之后,转而拨通骆平的电话。 两人定好地点,骆平很快赴约。 似乎对于陈靖会找他这件事情,他已经早有准备。 以至于两人见面后,他首先做的是诚恳的道歉:对于擅作主张的打抱不平,及对颜青笙造成的所有不快。 有了这个开始,两人的谈话还算愉快与顺利。 陈靖想不出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又似乎说了很多。 只记得骆平忧伤寂寞的样子,以及他落寞的声音。 他说:“陈靖,你爱不爱我,都是你的事情。” 陈靖笑,在离开的时候重复:“我很抱歉,但是骆平,别再来找我了,去开始你新的生活。” 离开见面的地点,陈靖的心情莫名沉重。 或许因为骆平,或许并非。 他与骆平所有的交集,都发生在丹麦。 陈靖在最初的一年之内捻转欧洲,让自己每日行在路上,以杜绝想回到颜青笙身边的可能性。所以在这一点上,颜青笙讲的很对,他对于他并非是第一选择。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陈靖想要做的是忘记,对与都已经不再重要,而他,亦承担不起他伤害了颜青笙却还爱着颜青笙这个事实。如果他承认,那么他将面对无法挽回的后果。 后来,他从意大利到了丹麦,宁静的夜,朦胧的灯火,每一幅都仿佛是颜青笙的样子。 他在那一天彻底的平静下来,亦明白颜青笙在他心底,早已无法挥之而去。 他安定下来,选择了最适合的事情,一家酒吧,每日醉生梦死。 因为梦里,会有青笙的影子,也因为梦里,只有美好的最初,没有残酷的分离,亦没有刻骨的悔恨。 于是,已不知过了多少年之后。 他在某个群魔乱舞的夜晚醉的一塌糊涂,醒来的时候,领班带着俊秀干净的男孩儿站在他面前。 男孩说:“我叫骆平。” 男孩声音清清冷冷,纯正的普通话,中国留学生。 然而,却让陈靖以为,他再见到了青笙。 醉酒的后遗症让他恶心反胃,冲到洗手间吐的乱七八糟,回过神,骆平递过来毛巾,温热的。 骆平来酒吧打工,第一天上班。 陈靖将自己关在楼上的休息室整整一天,最终没有做出让他离开的决定。 或许,他该对自己仁慈一点。 或许,这样也好,他可以更快的忘记颜青笙。因为他再也没有站在颜青笙身边的资格,再也没有去爱他的资格。 骆平在丹麦五年,对自己的喜爱与憧慕显而乐见。 陈靖直白的拒绝,或许这张肖似颜青笙的脸会让他心软,但是他并不会将骆平当做颜青笙的替身:那才是对他们爱,最大的侮辱。 五年后,骆平即将回国。 离开的前夜,大家都喝了很多酒,骆平抱着他哭的很伤心,他一遍遍的问:“你并没有恋人,为什么不能爱我?” 陈靖叹息:“我有爱人,只爱一个就够了。” “他在哪里?” “在我心里。” 那个肖似颜青笙的表情,让陈靖恍惚想到最后见青笙的时候,他亦是如此无声的落泪,看似无动于衷,却又有伤心欲绝的悲恸。 他心如刀割。 明白即使多年,他亦没有任何忘记颜青笙的可能,所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