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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脱力,暗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为这么一个人冒险闯入密道…… 这时秋初晴握住凤盈花的手,痛心得泪水又要流出,“师父,这镣铐的钥匙在何处?弟子这就去取来。” 凤盈花哀怨一叹,“钥匙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黑衣人?难道是乌思玄?”海镜沉吟着,一纵身跃出密室,在上方寻了一阵,找到了乌思玄落下的铁锏。 他拿着铁锏把玩一阵,不多时,只听“叮”一声响,一把小巧的铜钥匙自锏柄中掉下。海镜急忙将其拾起,回到密室中,三两下卸了凤盈花的镣铐。 铁铐叮叮当当落地,凤盈花也顺势挂在海镜肩头,两手将他一搂,“哎哟……我的伤口好痛,走不了多远,你背我。” 海镜嘴角一阵抽搐,风相悦却是黑了脸,一把掀开凤盈花,“少装模作样!给我站好!” 凤盈花瞧了瞧他,眼睛笑得眯成一弯新月,“哦?看你这模样,是吃味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在这儿被关一辈子!”风相悦脸色更沉,一把拧住凤盈花后领,冲其他人一扬首,“走!” “你轻一点儿!咳咳!”凤盈花本与风相悦一般高矮,被风相悦连拖带拽拉出密室,只觉呼吸难耐。风相悦也不理他,将他往身上一扛,便攀上木梯。 海镜见他冲在前方,叫也叫不住,只得跟上。秋初晴急得连连顿足,追在身后,“喂!你怎么这样对我师父!给我站住!” 旋光和珈兰也亦步亦趋跟在后方,待出了密道,风相悦将秋初晴往前一推,“带路!” 秋初晴愤愤咬了咬牙,刚想拒绝,被风相悦剑锋般的眸子一瞪,只能乖乖引着众人走出栖凤小筑。 这时天色已蒙蒙发亮,朵朵彤云如绸缎般萦绕天际,霞光万丈。一行人沿着偏僻之处,一路来到围墙边,正欲离开,秋初晴便拽住凤盈花的手,“师父,我要和你一起走。” 凤盈花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道:“你不能跟为师一起,这帮人既然敢对我青凤门下手,其后必定还有内幕,你得留在这里替为师探查,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 秋初晴咬着嘴唇,垂泪涟涟,“弟子知道了……师父,你要保重。” “你已经二十岁了,别再像原来一样随便哭鼻子。”凤盈花擦了擦秋初晴的泪水,满面笑容,“这次情势不容乐观,你行事须得万分小心。” 秋初晴点了点头,就见凤盈花向自己道了别,同海镜等人一起跃出围墙,消失在熹微晨光中。 踩上地面枯枝败叶,众人放轻脚步,掠过一丛丛颓败树林,向山下奔去,青凤门雪白的围墙与华丽的檐瓦渐渐自视线中远去。 旋光回首望了望,不觉惊讶,“没想到这么顺利就逃出来了啊。” “哼,你们带着我,若是让那些弟子看见,真相岂不是暴露了?那些人可没有这么笨!”凤盈花不屑道。 “那些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占了你的青凤门?”海镜目光往他身上一放,“这事和邢无双是不是也有关系?” 凤盈花眼珠转了转,嘻嘻一笑,“想知道?那你就背我回去。” 众人顿感无语,不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当上一派掌门人的。风相悦正想说什么,海镜便冲他摇了摇首,将凤盈花背起。 五人下了山回到渔村,来到岸边小屋前,却见门边正坐着一个粗犷精悍的大汉,手中拿着个酒葫芦,仰头咕咕往口中直灌。 而他的脚边,还放着两个未开封泥的坛子。旋光见到他,顿时面露笑容,比海镜还要先上前,“这不是云兄吗!” 云彤抹了抹唇,咂巴着嘴哈哈笑道:“小Xiong-Di,我们又见面了!”他眼光一转,忽的落在凤盈花身上,“这不是凤门主么?你平日那么爱漂亮,怎么今日灰头土脸的?” 凤盈花知道自己现在十分难看,一脸不悦地扭开头,没有回话。 珈兰不认识云彤,见他向几人打招呼,不禁满面疑惑。风相悦脸色一沉,厉声道:“海镜,这是怎么回事!” 海镜凑到他耳畔,“不是打算让云兄带我们去幻龙帮宴席么?我们就算有范凌志的人皮面具,也没有请柬,没法混进去。” 风相悦睨他一眼,语气仍是相当不耐,“那就带他进屋。” 众人进了小茅屋,来到左侧卧房,珈兰便掩了门。将事情始末向云彤交待一番后,海镜对背在身后的凤盈花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是什么人抓了你,占了青凤门了吧。” “我不知道。”凤盈花笑嘻嘻道。 海镜脾气再好,也不免有些上火。他深吸一口气,忽然松手,任由凤盈花“砰”的摔在地上。 ☆、第060章 青凤门主道真相(2) 凤盈花本就有伤,被摔得呲了呲牙,嘶嘶惨叫,“你这小鬼!怎么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海镜环手在他身边一坐,翘着腿居高临下看着他,“怜香惜玉也是要看对象的,你若是再胡闹,我就让你在地上躺一天。” 凤盈花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你不就是想问这事的主使么?我也不知道究竟幕后还有什么人,不过确实是邢无双趁我不备将我捉住,然后关进密室。” 说着,他幽幽一叹,“也是我太过相信他,才会遭此毒手,下次定要让他尝尝我青凤刀法的厉害!” 风相悦捡了根长凳,坐在他身边,也不拉他起来,“邢无双既然抓了你,为什么不杀你?” “因为他想要控制东南一带的水运。而今东南江面上所有船只几乎都归青凤门和幻龙帮管辖,我和飞贤手上各有一枚令牌,若是想要调动大船,检查来往货物与人员,必须要那枚令牌才行。” 云彤怒喝一声,“这恶贼是想逼你将令牌交出来?” “不错,那令牌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凤盈花点了点头,凤眸忽然一敛,“除此之外,邢无双不杀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用我要挟飞贤,逼他交出他的令牌。” “要挟他?你和吕帮主是什么关系?”海镜听他唤得如此亲昵,不觉好奇。 “讨厌,你们还看不出吗,我们是朋友啊。”凤盈花笑得一脸灿烂,眨了眨眼,故意压低语调,“是比一般的朋友要好得多的朋友。” 风相悦冷冷看着他,“那这次吕飞贤办宴席,是不是与你也有什么关系!” “当然,我和他每隔四五天就会去对方地盘住上几夜,但是一个月前,邢无双将我捉住后,青凤门就与幻龙帮断了联系,他办这个宴席想必是为了找借口将我叫到幻龙帮去。”凤盈花得意洋洋地勾着嘴角。 海镜却听得笑了起来,“每隔四五天就会去对方那里住上几夜?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