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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到了街口,顾璟停住了脚步往回瞧,一条长街,就梁沂那儿亮着灯,顾璟把酒瓶凑近自己,又摇了摇,啤酒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子,顾璟微微扬起头,瓶口将要碰到他的嘴巴时,又垂下了手,觉着手中的啤酒瓶烫手起来,顾璟脸上又烧起来,下一秒有些烦躁地将啤酒丢进垃圾桶,他娘的他是不是魔怔了,喝个男人喝过的酒瓶怎么了,他臊个什么劲儿。 顾璟想了一路,有些后悔丢了那瓶酒,梁沂微红的嘴巴又钻回脑子里,顾璟一时都想在原地转起圈,掏出手机赶紧打了个电话给代驾,做贼似的又回了刚才那个地方,将啤酒瓶子掏出来,酒全洒了,但瓶子可没坏。 第二天,顾璟去工地有些晚,中午那会儿到的,家里老太太突然要吃城西水果街口那家卖的释迦,顾璟亲自去给她买来的。 一到办公室,竟然瞧见梁沂也在,梁沂瞧见顾璟后,脸上勾了浅浅的笑意,顾璟心里一惊,说话有些磕磕巴巴:“你、你怎么来了?” 瞧见茶几上的茶水才稍微自然了些,端着倒进垃圾桶里,絮絮叨叨:“老吴也真是的,天儿这么热还泡茶。”,说着给人从冰箱里拿了瓶橙汁。 梁沂因为他的的话有些难堪,他来找顾璟,说不定惹了人烦,脸上顿时又有些落寞,咬着唇从身旁的袋子往外拿东西,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顾璟小心地瞥了他一眼,一不小心又瞧上嘴巴去了,倏地低下头,掩着不自在把餐盒打开,早上陪着老太太吃的都是清淡小粥,这会儿的确有些饿,吃着吃着心里也就豁出去了,他就瞧瞧,这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吃到一半还想起一事,打开抽屉给人拿钱:“我也不能白吃你的,呐给你。” 梁沂愣了一会儿才把钱接过,半垂着眼睛,盯着手上的钱,心里有些难过,他果然还是惹人烦了,顾璟吃得专注,梁沂等他吃完,才低着头小声地开口:“长、长乐街能不能不迁走……以后这儿弄好了……来这儿的人也能去那儿吃饭的……”,他知道他不该说这样的话,心中也是压下难堪,声音越说越小。 顾璟打量他,可能是因为紧张,梁沂半咬着下唇,脸上也有些红,手上还抓着钱,把那几张钱都揉皱了还不肯撒手,半垂着露出长长的睫毛来,顾璟觉得他可能又犯魔怔了,心跳得有些快,他不得不开了一罐可乐压了压,可还是跳得那样快,跳得他嗓子都有些干,只好咳嗽了几声。 这时梁沂抬起了头,就这样看着他,眼神有些怯,顾璟只觉得眼前这人的眼睛咋这样好看,怔怔地瞧着,跟被猫儿挠了心似的,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愿不愿意陪我睡觉?”,当然,他就是想抱一抱这人,不知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顾璟咬了咬舌头,在心里这样给自己脱罪。 顾璟直直地盯着梁沂的脸,反正话都说了,他忽然有些明白昨儿晚上他为何要拿梁沂喝过的啤酒瓶了,他八成是看上这人了,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梁沂却是没察觉,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堪堪别开眼睛,嘴巴小声念了念:“睡觉……”,他说得慢慢地,声音又软,顾璟正要点头,老吴却在外头叫他。 顾璟皱了皱眉头,听完老吴的话,脸上才敛了敛不耐烦,跟着老吴出去。 第5章 老吴这一叫,顾璟去了两个钟头,回来的时候办公室早就没了人,顾璟在心里骂了老吴几句,闲着无事也出去忙了。 要说之前的半个月,那都是项目开始的准备工作,正儿八经开工的那天,顾璟还亲自在山下剪了彩,就是求个好意头,剪完该干嘛去还得干嘛去。 项目初期的事儿不少,顾璟天天忙前忙后地跑,每回去见老太太,都比上回黑上不少,老太太瞧着可心疼,眼睛红红地要抹眼泪,顾璟倒是不在意,在家歇上一个月,他还不照样白回来,而且老太太也就掉眼泪,他要说不肯去工地,拐杖还不得打折他的腿。 好不容易捱到月底,工人们放假,他也放假,回家之前顾璟先去见了见老太太,到自个住小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顾璟没给管家先打电话,自己把车开进车库,手指圈着车钥匙,吹着口哨往小栅栏边走。 要说这小栅栏,顾璟是十分不喜欢的,但老太太非要造个庭院,还专门找了几个园艺师傅来设计,弄得漂漂亮亮的,反正也不用顾璟打理,他也就乐得自在,有时来了心思,还能掐上两朵花。 玫瑰花的枝条把小栅栏缠了个满满当当,壁灯露出来的光都挡了大半,顾璟走到门口开门时,才发现栅栏边上还站着人,顾璟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才觉着这人像梁沂,仰着下巴叫他的名字。 声音蛮大,把人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来到他身边,在晦暗的光线里小声叫他的名字:“顾璟。”,梁沂的声音永远是这样的,叫你的名字时,总有些怯,让人听得就马上想盛气凌人起来,而且顾璟忙碌的这一阵,也没见人来了,嘴上不说,心里总有些不高兴,漫不经心地应声:“嗯,进来吧。” 进到客厅,顾璟才发现梁沂手里还拎着东西,顾璟有些好奇又觉着这人太憨,每回见着他总要提些东西,倒显得性子软得能让人随意欺负,果然顾璟没开口问,梁沂就主动把手上的袋子递了过来,声音软软,不太好意思地开口:“给你。” 顾璟打开一瞧,是桃儿,圆滚滚的,顾璟叫来管家拿去洗,也不说话,就瞧人。 顾璟几乎能确定,眼前人的胆儿,可能还没他的鸟儿大,怎么形容呢?就是老实,心眼软,就像他每回来找顾璟,就觉得自己手上不拎些东西,就不能开口讲话,顾璟能猜到他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但他就是不问,等管家洗好了桃儿,随手抓上一个咬了一口,打开了电视。 梁沂果然慌了,眼睛在电视和他之间来回,还等到广告时间才开口,声音又闷又软,支支吾吾的,“你那天说的陪你睡觉……是、是什么意思啊?” 顾璟“咔擦”一声咬了口桃,“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可听不见你说话。” 梁沂听见他的话,脸上更加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地坐到他这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顾璟瞥着他因为紧张有些微红的脸,三俩口吃完手里的桃,倚着沙发,痞里痞气:“能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陪我上床。” 顾璟说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嘴边噙着笑看这人的反应,果然梁沂听完就瞪大了眼睛,像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小心听了别人家的床笫私事,脸“腾”得就红了,膝盖上的手都无处安放,绞在一起,“上、上床?” 顾璟压着嘴边的笑意,继续漫不经心地说:“不然呢?你不会不懂上床是什么意思吧,在我这儿就只有这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