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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翊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何知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很快何知州就没心情思考了。 陆翊动手了。 何知州:“嗷嗷啊啊啊——” 这他妈是老中医推拿?这他妈是失传多年的分筋错骨手吧! 叫声如此凄惨, 引起了楼下住户极度恐慌, 几次都把手伸向了电话想摁下妖妖灵。 陆翊停下手, 冲人解释:“你平时坐太久了,脖子胳膊肩膀和腰, 都有问题。” 好狠的手劲! 何知州怀疑自己的胳膊被卸掉了, 动了动,发现胳膊还在。真他妈痛,甘霖娘。 何知州用眼神控诉陆翊不仁道的行为! 陆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询问:“继续?” ……可恶。你居然是这样的翊翊! 于是等一套大保健做完,何知州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连汗都要出来了。 陆翊坐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说着:“第一次,力道没控制好, 对不住了。” 如果不是陆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愉悦,何知州说不定就信了。 做完大保健,一看时间, 晚上十一点。 何知州想起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因为本来就他一个人住,所以他家里只有一张kingsize的大床。剩下几个房间都被他改装成放映厅, 游戏厅, 健身房了…… 被子倒是有多的。 何知州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神色跃跃欲试:“陆翊!你晚上还回去吗?” 要是不回去,说不定他们就可以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何知州心里倒是没什么旖旎的念头,他一个平时连小黄片都不看的人,想法非常简单。 在几个月前何知州都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快就脱单了,现在满心都是欢喜。 他就是单纯的高兴。和陆翊呆一起他就高兴了。 陆翊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这一眼火花带闪电,何知州魂都要被扫没了。 忒没出息。转念他又一想,陆翊当前,我还要要什么出息。 陆翊跟他分析着:“现在回去好像也有点晚了。” 何知州点头复议。 “地铁也差不多停运了。” 就是就是! “所以呢?”陆翊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仿佛根本不知道何知州打的什么算盘。 何知州一脸正经地回答:“所以,要不你干脆就住这。这么晚了,出门在外也不安全,明天天亮了再走吧。” “家里就一张床,让给你,我睡沙发就行。” 言下之意:你放心!我很安全。 陆翊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笑了:“行啊。” 何知州看着他脸上两个小梨涡,没忍住,凑过去吧唧了一口小梨涡。 早在第一天见到陆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陆翊愣了一下。 然后说:“我洗个澡。” 于是何知州开心的跟在陆翊身后打转,“翊翊你要洗澡吗?我给你拿衣服。”“翊翊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点外卖。”“翊翊你渴不渴我下楼给你买水。” “翊翊你手够不够长我给你递肥皂搓背。” 陆翊:“……”他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陆翊到了浴室,衬衣扣子解到第二颗的时候,何知州还他妈在身边转悠。 他终于忍不住问何知州:“你知道你这样很像什么吗?” “嗯?”何知州猛然惊醒。 “无事献殷勤。” 非jian即盗。 州哥很委屈。 “这是什么规矩?哪家法律规定不能给对象献殷勤的!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会又jian又盗呢?” 陆翊的回答是把衬衣套在了何知州头上,把这个意图不明的小流氓从浴室里给推了出去。 州哥站在浴室门口,抱着陆翊穿过的衣服,怅然若失的走了。 可恶,为什么陆翊白色衬衫解下来里面还穿着老汉背心? 何知州把陆翊的衣服挂到了衣架上,然后开始铺床。 因为怕落了灰,床上用品都是放衣柜里收好的。 何知州挑了又挑,sao包地选了大红色的床单——看着十分喜庆,只差用金线在上面绣个“囍” 了。 铺好了之后又把卧室收了一下,通通风,何知州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舒适的窝了。 何知州滚去另一个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洗完后就看到陆翊穿着他的睡衣,站在他卧室书柜边上看着什么。 何知州顺着他目光一看,发现陆翊看的是他自己这几年得的奖杯奖状。 集体赛的奖杯都在俱乐部里放着,这些都是个人荣誉。 像什么2020年最具价值职业选手,2019年电竞圈年度十佳,2021年绝地求生特锦赛个人组冠军…… 大的小的摆了一柜子。 何知州凑了过去,说的那才叫一个云淡风轻:“这些都是最近几年得的奖,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早点睡吧。” 嘴上这么说,其实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心底恨不得陆翊多看几眼,看看他男人多厉害。 但是何知州转念一想,说不定陆翊还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厉害。隔行如隔山。他平时也没见陆翊多痴迷游戏。于是翘起来的尾巴怂了下去。 陆翊点了点头,把自己架在脸上的眼镜框取了下来。 “行,那早点睡。” 何知州刚准备说什么,就见陆翊气定神闲的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眼睛闭上了。 何知州:…… 何知州蹲在了陆翊床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陆翊被这视线黏的静不下心,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人,然后发问了:“怎么?你不睡?” 何知州说:“翊翊,沙发好硬哦。”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的唧唧更硬。 “而且我明天下午还有比赛,万一在外面睡感冒了怎么办嘛。”比赛是有的,不过不在明天。 陆翊盯着何知州的脸,笑了:“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何知州见意图被识破,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地起身:“那好吧,我睡沙发。” 他从衣柜里抱了床被子出来,把柜子门搭上。 “我去睡沙发了。” 陆翊说:“嗯,好。晚安。” 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上,何知州又说:“我真的去睡沙发了哦。” “……晚安。” 又慢慢挪到了门边,何知州搭着门把手,声音一次比一次委屈:“我真的真的去睡沙发了哦。” 陆翊:“……” 他要是还不知道何知州想干啥,他就是个傻子了。 陆翊只觉得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