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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胡昊挑起那块红烧rou又甩到了碗里。 “我觉得挺好吃的啊,你是长期在外应酬吃多了,嘴巴吃叼了。” “你丫是长期没吃中国菜了,现在吃个泡面你都能乐死。”胡昊说,“说去外面吃你也不肯。” “嘿嘿,想家了。” “切,你就是懒。”胡昊拿出手机翻了翻,“怎么点的奶茶还没到。” “快了吧。” “咦,何疏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我消息,不应该啊!?” “他现在怎么样?”我问道。 我回法国后就极少和何疏联系。只有平常逢年过节才会偶尔问候,但问候的内容平淡又陌生。 他总是选择发短信,而且用的是他的第一个号。 2013年12月25日 ——圣诞快乐 2014年1月1日 ——新年快乐 2014年1月31日 ——新春快乐 2014年2月14日 ——元宵快乐 2014年4月5日 ——不必记挂,帮你去看了他们 2014年6月1日 ——生日快乐 而我每一次的回复也都只有两个字:谢谢。 “这家伙变得古怪得很。”胡昊说,“你知不知道他没上班了。” “什么?”我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三个月。”胡昊说,“这家伙辞职了,说是要去旅游。玩了一个多月回来之后,也不上班,每天就在他租的那个房子里呆着。我找过他几次,他的房间乱七八糟的,地上全是一团团的废纸。” “他在干嘛?” “谁知道呢!我要去捡那废纸看他就叫我走,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我说和他一起吃饭吧,他也不饿。”胡昊叹道,“他快瘦的和你一样了。不过其实我有个猜测,可能是他妈那边的事儿。” “嗯,怎么说?” “他之前有一次和我说,他mama结婚了,估计心里不舒服吧。那个男的那儿不是还有个儿子嘛,我看何疏和他相处不好。” “你见过那个男的?”我问道。 “见过。”他说,“那个男的和何疏打了一架,何疏来找我,说要我找两个人把那个男的揍一顿,我想是什么人能让他这么恨,就去看看了。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眼神犀利的吓人,就像…野兽。” 对,就是野兽,那个男的处处让人觉得危险。 “那你知道原因吗?”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屁事儿。”胡昊说,“何疏也怪不容易的。” “嗯…”我沉默着。不知什么时候关于他的,也要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了。 “靠,终于回老子消息了。”胡昊说。 我赶紧凑过去看了一眼儿,何疏发来——来哪儿? 胡昊发个段语音过去,连骂带说的把我两如何辗转到我家的故事讲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何疏来了。见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就碎了。 皮包骨,可能就是用来形容他的吧。面色暗黄,头发有种刻意梳理过得感觉,嘴唇煞白,我根本无法把我面前这个人和17岁时的何疏当成一个人。 他病了,这是我的直觉。 “好久不见。”他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 “好久不见。你怎么这么瘦了?” 胡昊:“他丫天天不吃饭。” 何疏:“别听他瞎说,就是累着了。” “吃饭没?我再给你点点儿东西?” 何疏:“吃过了,谢谢。” “嗯…那你喝水。”我递给他水杯。我们之前实在是太生分了。 胡昊有些看不下去,一语揭穿了我们,“你们两怎么这么尴尬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切。”我忍不住一笑。何疏看我笑也一笑,可接着的就是他连续不断的咳嗽声,我吓的连忙把杯子递上去,他喝了一口,继而就像要吐一般的冲进了厕所。 我看着他的身影有些害怕,他怎么走路,一瘸一瘸的? 我把他扶着在沙发上坐下,胡昊摸着何疏的脑袋喃喃道:“这家伙,有些发烧。” 我连忙从前柜子里掏出退烧药给何疏服下,然后在厨房里给他熬粥喝。 这家伙,最近两次见他,他都在发烧,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后来折腾到了半夜,胡昊就回去了,何疏睡在我的床上,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何疏不愧是何疏,即使憔悴成了这般也是一样迷人的。高挺的鼻子,嘟嘟的小唇… 我顺着他的额头抚摸了下去,不禁想到了一些过往:在法国的后几个月,我的成绩提升的特别快,而这一切的最大功臣就是何疏的三封信。那三封信可以说是我在法国的一个寄托,如果没有它们我根本无法走下去。靠着那三封信我拍出了很多经典的作品。老师说:“我在你的作品里看到了一个人影子。” 我微笑,正是如此。 他的睫毛在微微闪动,拧着的眉一直不肯舒缓,我从眉头刮到眉尾,几次之后眉头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我忍不住拿出手机随意拍了一张,心道:哪儿看的出来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 我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见一阵震动,我连忙拿过他放在床头的手机溜了出去,轻带上了门。 刚准备接电话时,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继而弹出来的是一张背影。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在蓝月谷徘徊时的我。 那天,我们其实离玉龙雪山只有一步之遥。 在蓝月谷何疏就已经产生了强烈的高原反应,在此之前我两一致觉得高原反应不足为惧,所以只购买了两瓶氧气瓶。哪知车一开到玉龙雪山,何疏就开始有强烈的排斥感。 我们在蓝月谷就已经有些走不动了,他头脑发昏随时是要倒下去的样子。可他偏要走,一直吸着氧气,一边艰难的走着。他的脸露出了绯红,看起来十分难受。 可是他挽着我的手臂,还不断的提醒我,“你不要看我,你看湖——真的好蓝。” “我们走吧。”这是在排索道队伍的时候我说的。 “不。”他斩钉截铁。 “你受不了的,我们已经快没有氧气瓶了。” “可以买,”他说,“我想和你去雪山之巅。” “我已经看到了。”我说,“走吧。” “4680米的顶峰我们还没有去。” “要去你自己去。”我推开拥挤的人潮跑了出去,我总以为他会很快跟上来,没想到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而来。 “差点就进去了,可一想没你,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以后我们来。”这是我唯一可以说的话。 来电的人叫刘子健,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可我又不想随便看他手机便丢到了一旁。 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最后居然还是何疏把我叫醒的。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睡沙发。”他说。 “没有,我就是看电视看睡着了。”是真的,电视还亮着在呢。 “嗯——谢谢你昨天照顾我——那我先,回去咯。” “等等。”我叫住了他,“我们聊一聊吧。” 他一笑,“好。” “嗯——听说你没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