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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有什么好加的。” 男孩又看了我们两眼,然后转头就走。我看过去,那个女生好像有些生气,男孩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完全就像是一对吵架的恋人嘛。 “现在就从告白开始。”何疏笑着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得真好。” 第二年是相知。 我们去到了高三时期呆的那间教室,因为太陈旧的原因,里面已经成了放体育器材的教室。我们推门进入时,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霉味。 里面实在是太乱了我两根本无从下脚,只能站在门外抽象的指着一块地方,然后将回忆7慢慢吐出。 “那儿——我们坐着的地方,我记得胡昊总说我把你两给挡住了。”何疏笑道,“那个时候我们仨上课不听讲天天讲话,各科老师都说要我们分开坐,可是白老师她就是不换。” “对啊,也不知道白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她还没结婚呢。”我说。 “她去教初中了。”何疏说,“前几年回来过一次,她说她要被调走了。” “哎。” “你知不知道高三那一年我干的最多的事儿是什么?” “和我们讲话呗。”我笑道,“物理老师不说了嘛,把我们三个和院子里的爷爷奶奶放一起都能聊个两天两夜。” “呵呵。”他笑得合不拢嘴,“除了这个之外。”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说,“我们天天呆在一起,不就是我干嘛,你就干嘛。” “嘁。”他说,“我最爱笑了,每天好像都有开心不完的事儿,即使每天被科任老师骂也觉得特别有意思。” “喂,你不要这么伤感好不好。”我摇摇他的手臂。 “你说,如果当年我和你一起去了S大,现在我们的回忆会不会美好更多一点啊?” “打电话也很美好啊。”我的心正在发颤,那是一个假象的美好,从我偷偷去看他的每一次我就知道了,当时他的生活除了我就没有别人。 “是的呢。只是那些记录你都丢了吧。”他说着低下了头,似乎很难过。 “没有!那部手机现在还在我家的柜子里呢。”我说,“那是你给我买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丢呢!” “还算你有心。”他笑着抬起头,“你说我们这长达十三年的友情是怎么来的啊?” “天注定的呗。”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有故事呢?” 我以为他要说我给他送早餐故意接近他的事儿,就忍不住想开了口,“当然有故事,我那一周的早餐可不是白套路的。” 他靠在门上笑的直不起身。 第三年是相聚。 辗转我们去了S市,S市再也不是一个以城市为名的大农村了。商业发展的特别好,就连我们学校也沾了光被提为了重点院校。 只可惜后街的那家小餐馆拆了。那是我和何疏最常去的地方,因为每次他来找我就要在路费上花特别多的钱,我两的话费也是一个大的花销,所以这家既便宜又好吃的小餐厅就成为了我们的首选。 还记得我们曾为了点两个菜还是三个菜“大打出手”。他说我抠,我说他奢侈,最后老板看不下去说点三道菜付两份菜的钱。 老板是个老爷爷,总是对我们说,真羡慕你们这些能读书的孩子。 可每次我两还是点三道菜付三道菜的钱儿。 “你知不知道,来回的车票我全部都留着呢。”我笑着说,“是不是超感动。” “有点儿。”他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大笑,“那你肯定没有我的多。” “你也留了?” “当然。” 若是能相聚,便能还思忆。 第四年是相惜。 我们又回到了F市,途中历经了小半个中国,时间可以用来衡量路程,但路程怎么能衡量的了那相惜之意。 相惜如何回忆?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两个沉默了。 追溯这些回忆我们两个也只用了一年就完成了。 当年的每一天都再也回不来了。 当年的每一天也不可能重复了。 只是那一天我记得我是爱你的。 何疏的暗恋日记 第16章 chapter 16 2016年10月20日,F市中山医院。 “疼。”这是何疏进急症室之前拉着我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坐在急症室外面,不知所措,除了绝望和无助我脑海中还不停的回荡着“死亡”两个字。 “你是他家属吗?”医生问我。 “朋友,最好的朋友。” “联系他家属了吗?” “联系了。他怎么了?” “你跟我来。”医生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拿着我根本看不懂的X光照片说,“你看这里有东西被压迫了。初步鉴定可能是肿瘤。” “什么?”我简直难以置信。 “也许是恶性骨肿瘤,他的腿部已经出现一定的肌rou萎缩。” “什么恶性?你才检查了几分钟啊!”我吼道,“不可能。” “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他道,“去做检查吧。” 我陪着何疏做了相应的一套检查,我还记得他问我,“我就腿有点疼,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检查?” 我只能说,“医院嘛,无论什么毛病这些是都要做的。” 结果出来后,我和他们一大家子得到了一个噩耗:恶性骨肿瘤——就是骨癌——和他的父亲一样。 我崩溃了,我的世界好像坍塌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开始疯狂的落泪,我无法置信,我不敢去相信。 为什么,我爱的都要一个个离开我? 最终在2017年何疏发现了自己得病的消息。 他没有哭也没有沉默,他只是笑了,笑着说:“怎么和我爸一样?” 那天,我握着他的手哭了好久好久。 他的腿和他父亲一样因为疼痛肿胀而无法行走。可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一点烦闷,他摸着我已经留长的刘海说:“就说嘛,还是这样好看。” 他只要他母亲和我还有胡昊来照顾,其他人他避而不见。我日日夜夜陪着他,每晚睡觉时我都要捏着他的双手,我怕一个不注意这双手就凉了。 我给他拍了很多照片,加上前几年拍的一起做了一个相册,他说,他很喜欢。每天他都要翻了翻,他说,要印在心底最深处,这样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 我骂他不能瞎说。 他笑笑抓着我的手说,你也一定要把我放在心里最深处哦。 2017年8月医生建议截肢,他拒绝了,他说,如果让我截肢我现在就去死。 我说,都听你的。 2017年10月何疏开始出现失眠,食欲不振…很多次惊醒的夜晚,我都能看到他坐在床上看着我,眼睛里总是噙着以为我看不见的眼泪。 2018年1月何疏不想住院了。我陪着他去到了他租的那间公寓。每次他都坐在窗户旁边,手上拿着张在蓝月谷我两的合照。 “雪山之巅,是什么样子的?”他看着我。 我忍着眼泪,说不出一句话。 “你能不能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