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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单独设计一款主标。材质的选择上,更高级一些。咱们现在的主标过于休闲,与皮草的质感很不相称,会拉低档次。” 我想了想,冲他点点头,正儿八经地认可接纳。 他受了鼓励,又说道:“还有,这一季款式相对低调。大家都认为,经济不好,顾客资金不充裕,消费就会偏向保守,更青睐于可以百搭且不易过时的基本款。我却不这样认为……” 他一行说着,一行拿眼睛探寻我的反应,我微笑着用眼睛示意他继续,他更加自信地说道:“基本款是什么呢?不就是女性衣橱里的基本配备吗?谁都有那么几件。你说,既然钱不多,为什么又会花钱去买早已拥有的款式呢?钱要花在刀刃上,对于女人来说,再穷,潮流是一定要追的。所以,能提升时尚度,彰显品味的款式才会是她们的首选。如果这次别的品牌都走基础路线,我们稍微往前一点,更能够异军突起。” 听了他的分析,我由衷地赞许说:“很有见地。” 又忍不住疑惑:“你这些想法,为什么不直接跟莫妮卡说呢?她一直拿你当宝似地,怕什么?” 裴非大眼睛一瞥:“啧,少来!许总浸yin职场多少年,这中间的道理,你不知道?” 我有些惊讶于他的精明通透,明贬暗褒的说:“小同志,这样不好。看看你,就快变成传说中被磨去棱角的鹅卵石了,又圆又滑。” 裴非不屑的“切”了声,反驳说:“你说的那是顽石,磨了棱角变乱石。咱这是原石,肚里有货。磨狠了,没准就露出里边的翡翠来了。” 裴非的意见我委婉的转达给了莫妮卡。当然,换了种方式——不是授意,而是启发。在我的循循善诱之下,莫妮卡自己主动提出了这些想法。并声称她早有此意,与我不谋而合。 事成之后,我把莫妮卡的反应对裴非讲了,他言语尖刻地说:“你不知道吗?女人的话都不可信任。她们最善变,也最善伪装。” 我赶紧劝解他:“这话就很是不中肯了。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咱可都是女人生的。” 裴非一阵黯然,哀叹着:“那又如何,生你的人,就一定值得信任吗?其实何止女人,男人也是一样。哪有什么一定的,谁都不保准。除了我爸。” 话一出口,自己也感到有失偏颇,赶紧半真半假地庆幸道:“当然……还有我们大雁!” ☆、第11章 星空 金九银十,借着长假的东风,秋冬款销量喜人。尤其皮草类商品,很是撑业绩。 这一年冬天来得早。寒假刚开头,裴非就在裴先生猛烈的电话攻势催促下,动身返回了南方老家。 他在的时候,日子平平常常就过去了,没觉出任何特别。他一离开,竟凭空生出一丝孤独。就好像屋子里每天播放音乐,你会渐渐忽视掉乐声的存在,但某一刻音乐戛然而止,就没来由安静得可怕了。 早上猛然睁开眼睛,脑海中会忍不住想象,此刻的裴非在干什么呢?在望着天花板清醒地赖床吗?在和裴先生一起没心没肺地傻笑吗?是否会把昂贵的T恤随手丢在床下?是否会学蜡笔小新的样子,把被子卷在身上大叫说:“白色便便”? 我这人有个自讨苦吃的坏习惯,总喜欢琢磨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在我的少年时期,总在自不量力地思考,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可是,不管尼采、霍金、还是迈克杰克逊,都不能给我答案。 到了青春期,我的问题变成了爱情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科学家们研究表明:爱情,是一种精神疾病。是大脑受多巴胺影响而产生的喜悦兴奋感。 佛祖遮遮掩掩地暗示:爱情,是姻缘、是宿命、是欠来欠去永远也偿还不清的债务。 汉语词典纯属凑字数地解说:爱情,是男女相爱的感情。 我二舅家的表妹说:“爱情是什么?那不是一部韩剧吗?女主角叫瓢知恩,男主角叫李大发!” 认识裴非之后,我以为,爱情是一种需要。需要某一个人,存在于你的生活之中,陪伴并分享着你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 后来,当我失去了我的爱情,才终于明白,它原来是一种强大到难以控制的力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以瞬间摧毁一个完美的梦境,也可以轻易拯救一个濒死的心灵。可以让人义无反顾,更能使人万劫不复。 过了元旦,十九号,我过生日。按往年惯例,依旧是狐朋狗友聚在一处胡吃海喝。填饱了肚子,再浩浩荡荡地冲进KTV,继续拼酒飙歌。这样的生活看似单调乏味,我们却十年如一日的地自得其乐着。只是今年的纵情之中,却很微妙地荡漾着些许遗憾。 生日礼物之中,有一件超级夸张的巨型红色四角短裤,不知从哪淘腾来,显然它是为了恶整我而出现的。老狗、郑义几个不住的起哄,硬逼我穿上。在酒精的催化下,我开始情绪高涨、头脑兴奋。三两下把短裤套上牛仔裤外面,在包厢中间全无形象地劲歌热舞起来。 正当时,包厢的门轻轻打开一条缝,裴非圆滚滚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对着我暧昧地眨眨眼。让我一阵恍惚,欣喜异常。 我冲上去紧紧抱着他跳了起来,他拉扯着我的巨型红短裤惊呼:“大雁哥,你隐藏的真深啊,看不出,原来你是超人!” 那一群人醉醺醺的大笑起来,七嘴八舌道:“cao人,他就是喜欢cao人!” 我推开那些颠三倒四的家伙,反手搂紧裴非鬼叫说:“哥哥就是超人,本土的。美国那个是三角的,哥哥是平脚的。舒适美观,顶用着呢!以后有什么危险,大叫三声哥的名字,哥就立马飞过来拯救你。” 裴非缩在我怀里,不管不顾地吼吼吼傻笑起来。 狂欢结束之后,我们浩浩荡荡结队开车往郊外进发。郑义在西郊搞了个乡土风情的主题山庄,我们在免费的前提下,本着不占便宜就是亏的原则,去给他捧场。 我喝了点酒,换由裴非来开车。他新考的驾照,还没怎么上过路。所以手握方向盘时极其用力,身体僵硬头颈微探。空调的暖气吹得脸上心里都痒酥酥的,我把手随意地搭在他大腿上,忍不住轻轻摩挲起来。 裴非又急又气,不住嚷着:“起开起开,手老实点!哎呀许雁行,别碰我。” 一来二去,不留神,把大部队跟丢了。 郑义的山庄我去过两次,于是根据依稀的记忆为裴非指路。天黑,路也坑洼不平,导致裴非十分紧张,在我“左转”、“右转”的胡乱指挥下,终于顺理成章地开进了水沟。折腾半天也退不出来,一开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