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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缝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味道,对他来说又香又甜,他把这些若有似无的蜜收集成一团,咽进胃,抬手按了按左胸口。 心脏里满满都是苏逸然。 赵弥愣着低头看被单,手机在一边,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从来没有一个色魔,像赵弥一样,从始至终只爱一个人。赵女士有时候开玩笑,说他是开天辟地创造了痴情神话。 因为强烈的生理需求,色魔经常不能被另一半满足,偏偏他们饥饿的滋味不同于人类,也不同于别的妖精——色魔的饿感深入骨髓,由内到外,痛意绵绵,教育课上说,那时候的痛苦就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敲击你的骨头,一点一点,每次都能敲裂一丝骨缝,然后慢慢扩大,直至断裂。 色魔往往忍不到骨头断裂,就会在路上随意抓人满足自身。 赵弥斩钉截铁地跟赵女士坦言,他只要苏逸然一个,如果苏逸然满足不了他,他也不会出去找别人。 赵女士一面觉得他天真,一面又心疼,叹了口气之后,给他尝试的时间。但是赵弥也很担心不成功,今天2月18日,离生日还有十天,他连最基础的“邀请苏逸然一同洗澡”都没通关… 如果一直不通关,结局会是什么?赵弥坐在床上呆呆地想,如果控制地住,一直忍着,会死,如果控制不住,眼珠变色,会堕落。 两个结局,赵弥私心喜欢前一个。 接着他又乐观地想,苏逸然喜欢自己,生日的时候提出需求,他一定会答应的…吧? 赵弥抛开纠结的思绪,重新拿起手机,前两天他忍不住把叶暮蝉关注回来,首页又开始刷屏。赵弥干脆把他分在一个单独的模特分组,把苏逸然分到特别关注。 赵弥的特别关注提醒十分滞后,要打开微博APP才会有通知提示,这回他一点开微博,后台就提醒他,苏逸然在凌晨发了长文章。 长文章评论多达两万,全是“啊啊啊啊啊啊”的疯叫,赵弥点开,看到一半倒在床上,也忍不住想叫。 苏逸然居然真的写了脐橙!还是野外! 香、艳、多汁,看得赵弥面红耳赤,拉上被窝遮住了耳朵。他侧着身子,嘴角疯狂上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苏逸然进门,瞧到赵弥躺在床上看手机,半张脸埋在被窝里,手机举在自己面前,手指在不停地滑动。苏逸然走过去拉他起来:“这么不爱护眼睛?” 赵弥任他拉起,被子滑落露出穿着睡衣的上半身。他有两套睡衣,一套棉的,一套丝质。苏逸然要求他冬天离了被窝就穿棉睡衣,在被窝里则可以穿丝质。 丝质睡衣顺滑,赵弥两眼盯着手机,睡衣朝一边斜,露出了他的右肩和锁骨。苏逸然两手提起被子,裹住他:“在看什么?” 赵弥弯着嘴角不停笑:“看你的微博。” 苏逸然看着对方流露着笑意的双眼,干净澄澈,又带着点儿少年的朝气,像太阳下的向日葵,凑上去吻了吻:“喜欢吗?” 赵弥反射性闭上眼:“超喜欢,我的眼睛没眼屎吧?” “没有,”苏逸然又将唇移到他的眉心,亲了亲,离开看着他,“小弥,你还是有点吵的。” “我哪有!”赵弥皱了皱鼻子,“我话很少啊。” “哦?那我为什么心里都是你的声音?”苏逸然笑着把赵弥的头压下来,靠在自己的胸口,“你听,全是你的声音。” 赵弥的心一阵阵发颤:“说谎,明明没有声音。” “有的,全是你。”苏逸然嗅着对方的发丝,慢悠悠开口,“你吵着要我抱、要我亲,害得我写稿都没法专注,只想把你捧在怀里,好低头就能亲到,抬头就能看到。” “矛盾了吧,苏老师?”赵弥揪出错误,“低头亲,当然是低头看,怎么变成抬头看了?” “哦,抬头在电脑屏幕里看到。”苏逸然轻笑一声,满腔的甜蜜从这声笑意里散出,入侵了整间房间的空气,赵弥嗅上一口,吸入肺里,觉得都是糖的味道。 苏逸然用糖做武器,击得赵弥耳朵通红,结结巴巴开口:“吃…吃早饭去?” 苏逸然坐在饭桌对面,看赵弥吃早饭。之前苏逸然会找点事做,比如刷微博、看公众号新闻、了解时事,总之,不会一眨也不眨地只盯着赵弥吃早饭。 赵弥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一口喝完牛奶:“教练还没来?” 苏逸然看了眼时间:“快了,我定的时间是十点。” “哦……怎么突然请教练来锻炼?”赵弥拿起盘里的三明治,“不能只跑步?” “针对性练习,对身体更有好处。想签售的时候留下个男神印象,”苏逸然没说真实目的,怕赵弥吃惊到害羞,“等会儿你去工作室,不用陪我。” “不能看你练习?”赵弥没想到连锻炼都不能看,他还准备录小视频来着。 苏逸然曲起手指抓抓他的整个脸颊:“乖,我大汗淋漓的样子,不太好看。” 谁、谁说的!赵弥在心里反驳,大汗淋漓才性感啊! 不过要是自己看到苏逸然大汗淋漓…赵弥捂脸,恐怕自己会瞬间狼变,推倒他吧…还是别看了… 赵弥又倒了一杯牛奶,咕嘟咕嘟喝下去。 苏逸然看着他一嘴的奶渍,心情微妙。被人尊称为禁欲系大神写手的他隐隐有向奔放糟糕系发展的趋势… 苏逸然闭了闭眼,在饭桌下偷偷摸了摸自己两边的后腰处。 请的教练姓吕,九点半提前到到了别墅,身材健硕,像个金刚,肌rou能把衬衫撑破。大冬天,他居然只穿了一条黑色长袖,袖口卷起,露出一小截手臂,弯起手肘时肌rou鼓起。 赵弥看着,有点担心,坐在沙发上听教练讲练习计划时忍不住问:“会练得跟你一样吗?” 教练眉眼还挺英俊,就是肤色很黑,和苏逸然完全不同。他指着赵弥问苏逸然:“你弟弟?” 十八九岁的小少年,趴在苏逸然背上,一脸的担忧,苏逸然右手朝后摸摸他的脸:“不是,是我爱人。” 赵弥脸颊微红:“教练好。” 吕教练来回探究地看两眼,直言:“比起你,他好像更需要锻炼。” 赵弥咻地塌下肩膀,躲在苏逸然背后,像一只躲进洞里的鼹鼠:“我挺好的,我不要肌rou。”说完戳戳苏逸然的背,“你也别跟教练一样,练得全是肌rou。” 赵弥还是比较喜欢看起来瘦瘦的苏逸然,肌rou一多就显得人人高马大,在他眼里宛如大猩猩一样吓人。 苏逸然偏头拉他:“知道了,你去写字。” 赵弥没有字好写,从书房里带出自己的笔记本,躲在工作室里写笔记。他每天都会抽时间,偷偷摸摸在笔记本里写自己失败的计划4567… 每天必写的是“邀请苏逸然洗澡,失败QAQ”,加上一些“好想抱他,好想舔(T_T)”之类的感想。自从凌晨开始做坏事,他便在笔记本上增加了一项“见不得光的成功事”。 今天,他提笔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