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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林展权则一步步迈进冰冷的海中,很快,海水的位置便到达他的腰际。他努力游向礁石攀上去,又一把握住少年的手,想要将对方拉上来。 “琦琦,抓紧我。” “我……不行……” “不要怕,我把你托上去。” “不是……不是的……” 眼见男人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少年焦急之下扶住岩石,猛然将身躯抬起—— 林展权终于看见了他的异态。纤细的腰际之下,原本生着修长双腿的部分被一条美丽的水蓝色鱼尾替代,闪闪发光的鳞片覆盖住皮rou,在月的照耀下焕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若不是海水吹拂在湿衣上的寒冷颇为刺骨,林展权真的要将今夜眼前发生的一切当成梦境。 “怎么……你……是人鱼?” “是你……之前……是你游过来救了我?” 少年湿漉漉的双眸直直地看向林展权,轻点着头发出一叠声轻哼,纤细的双臂缠上男人的腰,白皙的脸颊贴着他的膝盖磨蹭。林展权下意识揽住对方微凉的身躯,像往常亲昵时所做的那样,轻轻抚摸着他白皙光滑的背部。美丽的面容抬起,少年将湿润的乌黑发丝别到尖尖的耳后,柔软的双唇吻上林展权的指尖。 长长的鱼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着,甩出一串晶莹的水花。 “呜嗯……” 眼中盈满的水雾被羽睫碰碎,成串晶莹颤颤地滚落下来,随即化作珍珠掉进海里。 看着少年的点点珠泪,林展权坠海后不甚清晰的碎片记忆渐渐串连起来。枕边人化作人鱼来到他身旁,以口渡来一粒珍珠。 抱着对方不断颤抖的身躯,林展权有太多的话想问,但到口边只剩一句:“有没有受伤?”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发出软绵绵的呜咽声,很快又开始落泪。 “我好怕呀……呜……” “嗯呜……对……对不起……呜……呜呜……” “……呜……对不起……” 怀中人不断啜泣,林展权立时心软不已,将他搂得更紧了些,询道:“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 少年的情绪异常不稳,修长的鱼尾不停摆动,胡乱拍打着海水与礁石。因为哭得太过激烈,一不小心竟呛到自己,连连轻咳起来。最终在林展权的安抚下,美丽的人鱼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嗫嚅道:“因为……呜……只有三个……” “对不起……只有三个……呜呜……” 林展权听得云里雾里,伸手抹了抹少年的眼角,几颗珍珠就顺着指尖滚进海中。 “什么只有三个?” “宝宝……肚里只有三个宝宝……呜……好少……” “……你有了?!” “嗯……要做Daddy了……呜嗯……呜……可是,才三个……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少……对不起……” 听少年前言不搭后语地讲述了一番,林展权才大致清楚了情况。不过尽管理智上了解了发生的情况,情感上却始终觉得这段时间的经历实在太过震撼,说不定醒来还真是一场梦。 原来,在甲板大乱之后,阿明等人便驾着小艇迅速赶往附近。哑仔趁阿媚靠近船头询问情况时,从船尾跳进水里,化回原形找到了过度失血的林展权。介于他当时已处于濒死阶段,少年便将一粒珠泪给了他。 人鱼是生命力极强的物种,这种强大的力量令他们的寿命比人类要长。林展权吞下哑仔融入生命本源的珍珠后,伤口得以快速愈合,甚至短期内可以和人鱼种族一样在海中呼吸。因此,他不仅没有死在海中,甚至还被少年慢慢地推到了海岸附近,再由浪潮带到沙滩上。 至于孩子的事,则彻底是由于人鱼与人的孕育方式不同造成的乌龙。人类的验孕器材主要依靠于妊娠期胎盘产生的某种糖蛋白,而哑仔腹中的小生命从一开始就是卵生,而非胎生。所以林展权无论怎么试,都不可能从试纸或验孕棒上看到阳性反应。 不过,少年显然对自己很不满意。 “可是……还是好少呀Daddy……”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哑仔对着爱人软声撒娇道:“大家都要七八个呢,但是……呜……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三个……好少哦……对不起呀Daddy……” 林展权不清楚人鱼生多少个算正常,但从数量上来说,人类有三个宝宝已绝不算少。看着少年纤细的身形和仍然不太明显的小腹,男人心中颇为紧张,连忙吻了吻他,柔声安抚道:“三个够了……琦琦真棒……不管我们有几个宝宝,不管长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的。对了,宝宝现在几个月了?不……人鱼怀孕要多久,大概什么时候生,我们……我们马上去医院?” “还有好几个月呢,可我现在变不回人呀。”少年蹭了蹭男人的大掌,可怜兮兮地开口道:“这样到岸上,我没法走路,呜呜……” 林展权蹙着眉,轻轻抚摸着少年滑腻的鱼尾和柔软的小腹,轻声道:“那找船……或者找车装上水,把你送回家去,可以吗?会不会伤到你,伤到宝宝……” “嗯……应该可以……”少年趴上男人的膝盖,拨开腹部下方的一小片rou,露出条泛着粉色的嫩口,邀功般嗲声道:“宝宝在这里面,很安全。” 软软的入口泛着黏腻的光泽,随着身体主人的呼吸微微颤动着,看上去分外诱人。林展权当即呼吸一滞,伸手按住少年不断扭动的身躯,稳稳心神道:“好……好,我现在就去找人,先把你和宝宝接去安全的地方。” 他捧着少年的脸,在额间落下一记亲吻,开口道:“琦琦,等我。” 林展权很快回到岸边,从沙地上的西装内袋里取出钱包,再丢掉被海水浸泡过的烂布。衬衫扯坏、头发拨到眼前,此时的男人终于像个偷渡者,而非遭人暗算的新任龙头。 顺着海岸走了十余分钟,他找到了先前看见的几艘住家艇。凌晨三点,林展权凭借虚构出的同乡身份和代表谢意的钞票,说动艇主送他去镇上打电话。一路上,他巧妙地暗示对方,自己身在港岛打拼的兄长会来接人,并给出丰厚的报酬。 相较于此处海岸公路的幽暗与静谧,元朗总堂口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阿媚坐在关帝像前握着手机,目光落在铜炉里插着的三柱香头,细小的红光灼灼生辉,几缕青烟正缓缓地向上升腾。 其余四名坐馆并不在总堂口,他们与所有手下都在外面寻人,能调用和借用的船只已全部出海,在周围每一块区域盲目地搜索。他们不清楚林展权坠海时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他到底中了几枪,更不清楚这个用多年血汗和无数金钱换来的龙头之位能不能保住。 林展权是新任龙头,可道上人人知道他被枪击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