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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只有白粥、一碗水煮白菜,以及一点腌渍的咸菜。这里的自来水时有时无,大部分时间用的是储存在缸里的备用水,据少年说,有时还不得不去一里外的水坝打水。想用热水也只能自己生火烧,晚饭后,陈章便在少年的帮助下动手烧开了一锅水,少年在看到他们晚上还要洗脸刷牙时表情一脸新奇。 这里的人睡的早,不到晚上九点便大多熄灯上床了,少年跟陈章他们聊了一会儿便频打瞌睡,很快便熬不住回去睡了。 这里的电视机只能勉强收到几个县城的电视台,陈章对看电视没兴趣也没心情,便也拉着苏云澜早早上了床。 陈章第一次睡在这么简陋的环境,即使经过了疲惫不堪的一天,依然毫无睡意,估计苏云澜也一样,陈章感觉他老往自己身上蹭。 黑暗中,窗外的雪似乎已经停了,屋子里却冷的像冰窖。 这张床原本属于那个少年,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极为狭窄。为了照顾苏云澜,陈章一开始特意给他让出一块不小的地方,自己几乎半个身子都悬在床边。然而苏云澜却一直在挤他,差点把他挤下床去。 “喂,”陈章一把拉住苏云澜的胳膊,却突然发现他似乎在发抖,“你怎么了?” 苏云澜侧着身子回抱住他,脑袋一个劲的往他胸口钻。 “我有点冷。” 陈章连忙扶住他,感觉到他身上肌肤热乎乎的,可是却整个人都在发抖。 苏云澜紧紧搂着陈章的腰,将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喘息着说: "有一点冷,不过没关系。记得我以前,有一场戏,是在冬天,那时候气温零下十几度,导演要我跳到湖里去捞鱼,一连NG了十几条,鱼都被冻死了,最后我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他说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忽然闷声咳嗽了起来,陈章用力抱住他,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上,guntang的温度使他心中一慌。 “你发烧了!” 苏云澜缩在陈章怀里,将脑袋贴在他肩膀上,一边咳着,一边道: “没事的,没事,我以前也发烧过,咳咳,应该很快就好了。” 陈章把他按在床上,自己爬起来披上衣服,一边穿鞋,一边说: “我去给你找点药。” 少年迷迷糊糊地从抽屉里翻出一板空了一多半的感冒胶囊,又打着哈欠继续躺回去睡了。 陈章仔细看了看用药说明和生产日期,倒了一杯热水喂苏云澜吃了下去。 “这里的水好难喝。” 苏云澜咬着杯子小声咕哝着说。 陈章摸摸他的头,又倒了一杯水。 “再喝一点。” 苏云澜根本无法拒绝他的眼神,乖乖喝了下去。 一躺回床上,苏云澜便又立即凑了过来,像八爪鱼一样扒在陈章身上。 陈章立刻便察觉到他把贴身的衣物都脱了,被窝下的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浑身散发着热气往自己怀里钻。 “我还是有点冷。” 陈章只好侧躺着抱住了他,收紧手臂不让他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 “快点睡,睡着了就好了。” “你说,现在有几点了?” “差不多有十点钟了。” “那水真的好难喝,药也苦,你还非要我喝,我现在嘴巴里都还有味道,不信你闻……” 黑暗中,苏云澜眼睛清亮,眼角弯弯地看着他,他突然伸手搂住了陈章的脖子,然后轻轻呵着气,将脸凑了过去。 两人的嘴唇只相距不足十厘米,苏云澜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他说: “我要把感冒传给你。” 陈章却没有躲避,他睁着眼睛看他慢慢将嘴唇压了下来,却只是轻轻一触,在最后一瞬间吻上了自己的唇角。 “可恶,居然还是不舍得……” 苏云澜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身体却自动自发地更加贴了上去,将自己的所有都送入了陈章怀里。 陈章不由得拥着他微微一笑,手掌在他温热光滑的脊背上慢慢摩挲,他将下巴抵在他乌黑的头发上,在黑夜中,在他苏云澜听到他低低一声叹息,陈章说: "谢谢你。" 苏云澜假装没听到,他在他怀中蹭啊蹭,又去咬他肩膀。 陈章揉他头发: “快点睡觉。” “我还是觉得冷。” 苏云澜一边蹭,一边将腿缠绕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悄悄摸到身下。 他身体发着热,陈章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大型热水袋,被窝里现在分明暖烘烘的,几乎要达到出汗的程度。陈章搞不懂他为什么一直在喊冷,他摸了摸苏云澜的额头,那里依然在发烫。陈章想,可能是他发烧了的缘故。 苏云澜被陈章贴身抱在怀里,光滑的身体像鱼一般悄悄溜了下去,他将脸贴在陈章胸前,隔着他的睡裤偷偷用手去抚摸那个部位,指尖勾勒出那里的性状。 "不如我们来做吧。"他一边手里动作着,一边偏头望向他,唇角弯得像偷了腥的猫。 陈章慌忙按住他的手: "不要闹。" 他低头去看他,却在一瞬间差点失了神。 在他视线中的那个人,半身赤裸,不着寸缕,果真发如鸦羽,唇若朱砂,眼似点漆。那一双几近完美的眸子正注视着他眼波流转,在黑暗中熠熠闪光,他眼角含情,眉梢上挑,一举一动,每个呼吸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046 房间里一丝光也没有,事实上,此刻,苏云澜紧张得要命。 他全身guntang的缩在陈章怀里,一边大着胆子刻意偏头去舔吻他的锁骨,一边颤抖着、悄悄将手伸进了他的睡裤。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的手脚发软,他的头脑发胀,他的脸要被烧着了,他睁着眼睛,却不敢去直视陈章一眼。他连舌头都在发抖。 第一次可以以被下药做借口遮掩,以醉酒为理由,那这一次又算什么呢?更何况第一次犹如自首一般的坦白已经导致被毫不犹豫地拒绝,所以,其实这样做,只会更加令他厌恶吧?可是已经无法停止了,他想要。他不顾一切地想至少得到些什么。 夜正长,黑蒙蒙的毛玻璃窗上积了一层灰,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冷风呼啸的声音,墙角里有虫子一声一声清脆地叫。 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那么自己胆怯的心跳声有没有被对方听见?苏云澜尝试着屏息,腰间的皮肤还真实地感知着陈章手心的温度与重量。 他轻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