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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吕旭逸一分没拿,反而还要补偿一笔数额不小的金额。这是言琛应得的,毕竟他作为言琛的经纪人在言琛丑闻缠身时,什么都没做,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因他而起。就算言琛要起诉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吕旭逸起身,去了卧室,拿出那两份协议书和两份违约合同。 吕旭逸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涉及娱乐圈,更没有想过会以经纪人的身份在这个圈子里越走越远。 他一开始进这个圈子是因为言琛,而现在他的生活已经和这个圈子息息相关了,那个一开始因为他加入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却不会再陪着他一起走下去了。 合同签了十年,说起来也好笑,这还是因为吕旭逸当时心里那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作祟。 当时言琛看见合同年限时,也有些惊讶,但在吕旭逸一阵连自己都不信的解释下,他还是签了字。 为了防止言琛突然反悔,吕旭逸还特意让人在违约细则那里写了一串天文数字。 当然,这串数字也仅仅是针对当时言琛的经济水平而言。现在,这对言琛来说也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 吕旭逸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违反合同的人竟然是自己,想毁约的也是自己。 违约金对吕旭逸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但该有的形式还是要有,毕竟合同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他要和言琛断的干净,这些也是必须的。 吕旭逸把四份合同轻轻放在言琛面前,随后又坐到他对面,缓缓开口:“你看看吧,房子财产这些我都不要,我的车我要带走。然后是违约合同,违约金我会按照合同规定双倍赔偿的……” 说到一半,吕旭逸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干涩的胖子如同利器划过,火辣辣的疼。 “最后,你签字后,网上的一切我都会亲自出面澄清。”艰难地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吕旭逸松了一口气。京都的雨还在下,刚起床那会儿还是阴雨绵绵,现下已经隐约能听到远方传来沉闷的轰隆声。 在突然看见自己面前多了四份文件时,言琛还有些懵,吕旭逸随后的那段话,又让他啼笑皆非。 怎么,这还是要离婚? 言琛目光深沉,肌rou紧绷,努力让自己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故作轻松道:“还在生气?那晚上是我错了,和那些女明星的绯闻也都是假的,你在圈里待了这么久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有哪里做错了?惹得你这么生气?你说出来,我都改!” 言琛语气真切,诚恳得让吕旭逸都有瞬间恍神,脸上还有几分快得让人捉不住的慌乱。 吕旭逸抬起头,直视着言琛深邃的眸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言琛语气急切,“是没有原谅我,还是什么?” “没有……”吕旭逸再次摇头,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沙哑:“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是为什么?”言琛皱眉,他尽量让自己镇定,才压抑住想大声质问吕旭逸的冲动。 吕旭逸别开眼,视线停在桌上的四份文件上,许久,才哑着胖子道:“是我累了。” “最开始结婚是我冲动了。结婚七年,我没有一天过得开心、轻松,我以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也在很努力地让自己爱上你。可是……”吕旭逸抬起头,恰好撞上言琛幽深不见底的眼眸。 “可是,我做不到啊……”吕旭逸放慢语速,再放慢语速,才没让言琛察觉他声音里的颤抖。 谎话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一切也就格外容易。 “我不爱你,这七年的婚姻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牢笼,紧紧地把自我束缚在里面,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走不进,而唯一能和我接触的人,却让我越来越厌烦!”吕旭逸皱了皱眉,精致的眉眼拧在一起,看得言琛都想伸手抚平。 “又累,又没有自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受不了了。言琛,我求你了……放我走好吗?”吕旭逸语气里带上了丝丝恳求,眼里全是言琛看不懂的祈求,仿佛言琛真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亲手铸造了一个牢笼,束缚了他的自由,折断他的臂膀,不让他飞翔。 “你……真是这么想的?”言琛毛躁地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那是吕旭逸啊!那个从小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吕旭逸!从没有向谁低过头,也从未服过软!他一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指点江山,他冷漠又分外冷淡。如今,他冰冷如常的语气竟满是祈求?他还在求自己? “放我走吧……放过我吧……”吕旭逸闭眼,白皙的脸上是反常的苍白,浑身上下是言琛从未见过的软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给他吹跑。 这不是言琛认识的吕旭逸。 吕旭逸什么时候这般低三下四了?言琛嗤笑一声,揉了揉泛疼的太阳xue:“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嘶……”修剪整齐的指甲也不知那里破了个口子,直愣愣地戳进皮rou,言琛倒吸一口气。 “不对,今天没出太阳。”指尖沾上了些黏糊糊的东西,言琛也不在意,随手一抹。 吕旭逸却眼尖地看见他太阳xue那抹艳丽的红,嘴巴张了张,又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 言琛眼里是他看不懂的哀伤,悲伤里又透露出苦涩的笑,复杂的情绪布满了他整张脸。 “结婚七年……你难道就没有,哪怕一次的心动?”言琛终是忍不住了,吕旭逸的话如同细针,一针一针接连不断,密密麻麻地扎满了他整个心脏。呼吸道仿佛也被人用针缝起来,只留下了一个小口,让言琛艰难地得以呼吸。 吕旭逸呼吸一滞,双手在言琛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指甲都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深深抠破了手心。许久,他才听见自己低若蚊蝇的——“没有。” “因为安宴?”言琛追问。 心脏抽疼,大脑也混乱一片,吕旭逸愣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关安宴什么事?可言琛的目光太冰冷,在看见吕旭逸愣神地瞬间,言琛又轻笑一声,好像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不需要吕旭逸回答了。即使疑惑,吕旭逸也没有问了,事到如今,问了又能怎样?他们两人是彻底完蛋了! “丑闻是让媒体报道的?”言琛的质问接二连三。 吕旭逸这次没有犹豫,干脆点了头。 言琛讽刺一笑,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问,可是他要是不问,就不确定,现在他也想确定一些事实了。 可现如今确定了又怎样?吕旭逸那句低低的“没有”,化身最尖利冰冷的刀刃,在他残破不堪的心脏一道又一道地划着血口。心脏不断下沉,掉进黑暗深不见底的深渊。言琛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空,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太阳xue黏糊糊的东西还在,也不知什么时候和头发黏在了一起,湿哒哒的很是难受。 窗外一声接着一声的雷鸣电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