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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缺一愣,穆唯一? 难道是魏白叫穆唯一来的?那个家伙已经变态到要派人在他自己不在的时候潜入席泱家监视他的地步了? 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趴在桌上的穆唯一似乎是没找到舒服的睡姿,连着换了几个姿势,最后一脸惆怅的睁开了眼,支在桌子上的手臂直起来,撑住了额头。 他眯着眼看着前方发呆了一阵,脸上的迷茫慢慢褪去,然后他转了头,和时缺对上了视线,整个人又呆了。 好半天,他才突然站了起来,砰,身后的椅子被他撞开了老远。 尤先生你醒了?他走到床边,伸手要摸时缺的额头。 时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穆唯一一愣,笑了笑,又眯起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缓过来之后,才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转身去把椅子拖到了床边,坐了上去,我死党是席泱的私人医生,今天他有事,就把我推荐给席泱来照顾你了啊,我是医科专业的,不用担心我是来充数的! 时缺没说话,穆唯一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有些急了,我没有说假话,这件事也不是阿白安排的,阿白昨晚去国外了,他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 魏白去国外了?时缺微微诧异,如果他记得不错,魏白是在他下葬那段时间才回国的,这之间相差了不到十天,他又去国外做什么? 看着时缺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穆唯一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了温度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总算退烧了。 时缺若有所思的看着穆唯一这个青年的确看起来是不会说谎的人,但是,他也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亲切。 穆先生。时缺低着声音咳了几声,你为什么会动我的电脑? 穆唯一愣住,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16、过年之前(二) 咳咳,那个。穆唯一组织了一会语言,才小声的回答,阿白和我聊天的时候告诉我你之前把你唱的歌录在电脑里了 时缺大脑空白了一瞬,继续问:电脑的密码他也告诉你了? 穆唯一的脸红了红,这个是我自己试着猜的真的很抱歉! 就时缺的谨慎个性来说,他设的密码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想想就能猜出来的,更何况他一共设了三层,错了一次电脑就会自动锁定。 时缺默默的在心里鞭策了自己一通,你很懂电脑? 穆唯一脸更红了,他垂着眼睛,无意识的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呃,不是很懂,我跟着阿白学过一段时间,会做一些不算高级的病毒和破解程序之类的。 会做黑客,能代替医生,还懂音乐,仅仅一个穆唯一就擅长这么多,作为更高层人士的魏白能够在席泱家安装监控摄像头还不被发现简直都不算什么了。 时缺一愣,眯起眼环顾一周,他突然想起魏白安的摄像头他还没有去拆掉,那个东西留在这里指不定哪天魏白看完了监控又要打个电话来说些不知羞耻的话。 穆唯一看着时缺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忍不住问道:时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时缺闭闭眼,穆唯一可能也是moral里的人,而且还难得是个不会说谎的,虽然嘴巴很严实,但指不定什么时候说漏嘴了,他还能趁机知道一些消息。 在穆唯一面前尽量少提魏白的事情,佯装对moral毫不知情的样子,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穆唯一的警惕。 没什么,有些口渴。时缺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穆唯一啊了一声,连忙站起来,我去倒水来,你等等。 他匆匆忙忙出去了,时缺闭上眼,开始盘算要怎么样在魏白没有回来之前和穆唯一建立好关系,门外安静了一阵,忽然传来了开门声。 席先生!穆唯一的声音有些激动,尤先生已经醒了。 接着是席泱的声音。我去看看他。 朝着房间走来的脚步声很快又停了,席泱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朝着穆唯一说道:我来把水带进去吧,麻烦穆医生了。 好,小心烫。穆唯一的声音带着笑意。 嗯。 席泱端着水推开了房间的门,看到坐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时缺后,他慢慢松了口气,唇角弯起来。 有没有舒服点? 时缺点点头,席泱走到床边,把水递到他手里,自己也在床边坐下,时缺捧着茶杯,安静的喝着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房间里的两个大男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许久,席泱才主动开了口,爸和我说了你的事。 时缺一愣,还没想出来席泱口中的那件事具体是指什么,席泱就在床边趴了下来,他把脸埋在手臂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我踩到了地雷,但是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席泱的声音带着疲惫。我只是想帮他找到凶手。 他是在尤漠出院之后第一次在自己哥哥面前提起时缺的事情,在之前,他为了不让尤漠感到反感、对死去的人更加厌恶,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避让着这个话题。 现在却主动提起了时缺的事,除却的确已经找不到其他人诉说,和压力已经大到他无法面对之外,时缺找不到其他理由。 席泱握紧了拳头,我不会放弃寻找凶手,哥。 时缺没说话,席泱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已经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比起已经死去的时缺,的确现在的尤漠更加重要,但是席泱心里的疙瘩一天不解开,他就不会放弃寻找既能保全尤漠,又能寻找幕后黑手的可能。 席泱慢慢抬起脸,他侧着脸看还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喝着水的时缺,突然伸手拍了拍时缺的肩膀。 哥,时缺为什么会朝你开枪? 噗!一口水呛进了嗓子里,时缺手一抖,茶杯掉在了被子上,水瞬间泼湿了床,一边的席泱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一弹,撞得椅子在地上划出了重重的一声。 咳咳咳!咳、咳咳! 时缺捂着嘴,一边咳着一边飞快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整张脸被涨得通红,唇边还带着水渍, 他站在床边,另一只手拎起了被浸湿的睡衣衣角,脸色渐渐阴沉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穆唯一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房间里两个大男人的狼狈模样后,他顿时僵在了原地。 时缺又咳了一阵,席泱从地上蹦起来,扶着他的肩小心的拍着时缺的背,哥? 穆唯一走到两人身边,看了眼被水泼湿的床,伸手拿过了时缺还插着针头的手,仔细看了眼,针头错位了,要重新扎。 他叹口气,眼睛稍微向旁边斜了斜,换间房吊点滴可以吗? 时缺脸色更难看了。 抱歉。席泱满是歉意的。 时缺皮笑rou不笑的瞥了他一眼,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