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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穿之后，克里斯蒂亚诺一时没有解决办法，也无处可以征求意见——你让他找谁呢？他难道能跟爵士或者门德斯说，「嘿，听着，我喜欢一个男人，他叫梅西，你们能给我出个主意吗」？

    别逗了，爵士会心脏病发作，门德斯会因为过敏霸占icu。

    克里斯蒂亚诺可不希望给英国的医疗工作者找麻烦。

    ——是的，他当然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某些重大的人生课题，但是他对于这个课题的答案似乎不是特别惊讶。但是他也的确如上述所说遇到了一些非常现实的问题。

    他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了，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什么程度、什么性质的问题。他需要时间去思考，在思考出一个好办法之前，他不打算轻举妄动。

    ——不打算轻举妄动，但是最后八成儿还是会轻举妄动。

    而更可怕的是，为了防止这件事被吉格斯先生发现，克里斯蒂亚诺还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免露出任何长吁短叹的样子——哦，这个时候吉格斯先生力压皮克，重新荣登曼联更衣室第一公敌的宝座了。

    恭喜他。

    克里斯蒂亚诺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打好跟阿森纳的比赛，然后在这场和下一场比赛的间歇慢慢思考这个问题。

    ——说到阿森纳，克里斯蒂亚诺挠挠下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而这件被克里斯蒂亚诺遗忘的事，在比赛开始前因为温格先生而引发的某些爵士的意外举动更加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温格先生目光灼灼、近似于痛哭流涕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

    爵士瞅瞅温格先生，不禁笑逐颜开，特意把克里斯蒂亚诺叫到面前摸摸脑袋摸摸脸，最后想了想叫了费迪南德过来，揪着他的耳朵嘀咕了两句什么。

    费迪南德嘴角抽搐地看了看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什么鬼的克里斯蒂亚诺，一步步蹭到克里斯蒂亚诺跟前——克里斯蒂亚诺看着对方那个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一下子警觉起来。

    ——说得就好像他警觉有什么用一样。

    费迪南德到了克里斯蒂亚诺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搂着克里斯蒂亚诺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吧唧亲了一口。

    克里斯蒂亚诺看看爵士那个满意的笑脸，又看看远处温格先生咬牙切齿的样子，挠挠自己的卷毛，什么也没说就去热身了。

    ……这曼联老老少少是不是都脑子有问题……电视机前看着这一幕的里奥生平第一次觉得哭笑不得……哦，等等，他今天是阿森纳球迷……里奥突然想起来法布雷加斯的嘱托。

    「开球，球权是阿森纳的。」里奥照例关了电视的声音，「曼联整体回收到本方半场，阿森纳在中场还是有一点空间的。」

    「阿森纳逼过来，中路转移右路，右路一路突过去——罗纳尔多从后方追过来防对方转身和回传，右后卫把球破坏掉了。但是球还是阿森纳的。」

    「阿森纳直接开球给了中后卫？嗯，阿森纳球迷会说这个还不错，毕竟现在前场太拥挤了，需要拉一拉。」里奥为自己及时想起来自己是阿森纳球迷而自豪，虽然他明显还不知道球迷到底是什么心态——球迷看见球在本方半场就容易呼吸困难，「现在曼联的防守人的确分散开来了。」

    「不过这个球中后卫不该直接找中锋，中锋身边空档太小了——曼联断球，从后场传到中线附近。范尼的位置很靠前，但是太靠前了。」

    「越位了。但是这很正常，这个球应该转移左路，左边锋那边没在越位位，这样再找范尼就给了范尼时间回撤到合适的位置——哦，阿森纳球迷会说谢谢那个后卫，简直完美卧底。」

    内维尔：？？？？你是说我吗？？？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是队长预备役呢。

    「阿森纳拿到球，出球给左路——这是对的，他们的右路边锋速度不够快，在那条边优势不大。」

    「左路突破到底线了，这是阿森纳比赛开始以来攻得最深的一次，但是边锋被锁在角球区附近了，两个后卫逼抢，把球逼出了边线——这个球很干净，就在边裁眼前，毫无疑问球权属于曼联。」

    「曼联开出球，边锋回撤接球，带两步，传到中场，中场快速转移给右路——罗纳尔多那一路。罗纳尔多身边的防守人从起步就跟不上他，但是中后卫拉到他这一边补防了。」

    「铲球，犯规加曼联球权。」

    「罗纳尔多把球给中场压上来的队友，然后回到自己的边路等待机会。但是现在防守人还跟他靠的太紧了，中场不敢冒险，只能在中场附近反复倒脚。」

    「阿森纳的中路出了一个空档——曼联斜长传找罗纳尔多。」

    「罗纳尔多一脚出球给范尼，范尼在禁区线上可以远……」

    「这球越位？」里奥冲英超的裁判撇撇嘴，「阿森纳这球权得来全不费功夫……」

    克里斯蒂亚诺也知道范尼不可能越位，他传球的瞬间范尼还在对方中后卫身后半个身位呢。但是这种事本来也是有苦说不出，既然暂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也就没必要跟裁判辩解。

    「阿森纳大脚开给前场，前场……」

    里奥觉得自己可能做不下去阿森纳球迷了，毕竟他不能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前锋做得出距离球门还有二里地就远射的事——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在老特拉福德射伯纳乌的门？

    卡西：？？？？不是说好了还没到我的戏份？？？？

    守门员甚至都没扑，只是站在原地叉着腰看着那个球从天空中飞过，直接掉进了观众席——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厉害，可以靠念力扑球。

    「曼联后场传给左边，左边传回中路，中路传右边——已经非常靠近中场了，而且阿森纳的防守阵型也已经拉开距离了。右边再横敲中路——对，这里有断层，阿森纳没覆盖到。」

    「中路直塞一个。」

    「传什么啊！射门啊……」里奥对曼联的锋无力再次有了全新的认识——刚才阿森纳不惧万水千山死活要射门，这个近在咫尺居然回传右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厨子做好了饼，拿到客人嘴边，客人不吃，把饼扔地上了，结果临走的时候还被饼绊了个跟头。

    ——我不射门也不行？你看不到这个球和球门角度有多小吗？

    克里斯蒂亚诺倒是没有为这个球的回传感到过多的惊讶，毕竟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不是人人都会一时上头或者始终有勇气打个零度角什么的。

    所以克里斯蒂亚诺波澜不惊的接了球，然后靠速度过了一个后卫。

    ——出高球！现在给中路！里奥迅速意识到了一个机会。门将的注意力被罗纳尔多吸引了，门前现在相当于是空的。

    克里斯蒂亚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