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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会自动辨别敌我,一旦发现未授权闯入者,整个仓库只要不到5秒就只有龙类能呼吸的氮气了,看谁先死的快,所以就算管理人员被劫持也很容易逃脱。 张仲文拎着枪从古婉的壁画中走了过去,来到平时根本也不关上的C区仓库门口,轻轻地摸了一下最后一个肥婆手上捧着的杂志,墙壁上出现了触感屏,奇怪的是,上面没有显示有入侵目标。不过他迟疑了一下,心里暗想没有点儿技术美估计也不敢深更半夜地暗闯我们龙宫禁地,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里面走廊的气温调到了零下四十几度,暗想要你装神弄鬼玩自焚,老子给你灭灭火。 于是张仲文讪讪自笑地拎着枪迈入了水玉银辉的走廊里,四周一片静谧,摆设用的天楠茶桌上的珠玑瓶里非常庸俗地随着低温开出了其实张仲文觉得巨难看的雪莲花,冰雪般的玉墙上荡漾着片片极光,前面一个储物库的门前安详淡定地站立着一个好像投影般虚化朦胧的红辉铠甲武士。 “Crap! Do you junks really think I will fall in such a dumb trick? ” 张仲文用枪瞄准他觉得可能是投影源的沙发后的角落,一步步踏着冰花朝这个人影走过去。但是靠近之后他觉得这不是投影,这个东西是有温度的,那柔亮纯彻的光芒照得他全身发痒--他还是光着膀子的,潜意识里可能觉得自己瘦身效果不错所以身材挺好又套着风sao的裤子拿着专业的手枪配合自己犀利的发型,所以不半裸哪对得起爹生娘养日月苍天。 他用枪顶着这个只比他高半个头全身细节分辨率很低看起来就像一个风化的兵马俑般的火色幻影喃喃地说:“The Mald’s do much better job than you! Now. tell me, 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 here?” “救我。”这个人影竟然听懂了他说的话,没有张嘴,但是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震荡在张仲文的脑海中。 “What?”张仲文深锁眉头怒问道。 但是这个影子就在他的面前“扑”的一声消失了,散成满地火花,被冰冷的玉石地面熄灭。张仲文立刻持枪警觉地环视四周,冰川般的长廊内半个人影和活物都没有。他惆怅了半天,突然笑了,呵呵两声,摸了摸头发,转头转向对面的小门。 他全身心地放松了,心里荡漾起一丝无奈的惊喜。 因为他现在确信他打开这个门,里面很可能会出现一个性感裸男,例如励持之流。新年礼物,多多益善,芍露崖是以丰厚的充满情趣的员工福利闻名的。 “OK,Let me see.”他望着门上的触感屏上的指纹鉴别锁,羞愧地笑了。 指纹辨别结束之后,门锁上提示出请输入225位密码。 于是他乱输了三次,密码错误,门锁上传来机房管理人员的电话质询,对方根据指纹已经知道了是他,大概是被吵醒所以语气不太愉快地问:“请问有什么问题可以帮您解决。” “开门。”张仲文冷淡地说。 “您密码输入错误,请明天办公时间去仓库管理台重置密码。” “你现在可以通过门锁上的摄像头看见我么?” “能,请问您还有什么问题?” “你稍等。”张仲文转身从走廊的茶桌上扯下一朵雪莲,攥在手里来到门锁前,把自己的手枪插进花蕊中一下下地捅了起来。然后继续阴沉地说:“如果你不在十秒内把门打开,这就是五分钟之后将要发生在你身上的状况。” 于是门锁中发出一声脆响,代表门锁开启的绿光在触感屏上亮起。 “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谢谢,晚安,祝您新年愉快。” “也祝您新年愉快。” 张仲文打开了门,黑暗中闻到一股似乎不太符合礼物氛围的味道,按下门锁上的电灯开关,在房间内墙壁移动的轰隆声中狠狠地撅起嘴来。 他看见地面掩面朝天姿势僵硬地躺着一个似乎被大卡车碾过的长毛怪物,脚内八字歪着,胳膊好像摆成一个老年健身cao的甩肩动作,下巴扭向左边,不知道用了什么定型药水,脸上长长的毛发坚硬整齐地也甩向左边,头发都是立起来的。他穿着张仲文mama买给他基本相同的新年服装,只是衬衣竟然是红色的,然后呢绒裤上带着一丝意味苟且的深痕,当然,对面墙壁下的地毯上椭圆的暗渍说明这是人类的液体排泄物。 张仲文低头捂住脸,悔恨不已:枉你看了那么多恐怖片,怎么就记不住当有神秘信号和可疑人物引你来到一扇门前的时候,永远不要打开!永远不要打开!要你手贱,要你手贱!” 地上的怪物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或许也不是想看这他,就是头部长时间被定型颈椎僵化根本转不动了。 “Ok, Happy new year a in peace!”张仲文转身便走。但是怪物嘴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嘘声,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拎着脊梁被什么东西一提,又站在储物室门口离怪物只有五步的地方--当神龙坐骑就在主人的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不需要虫洞和雷光云霞效果。 “好吧--”张仲文转身用枪指着耿鸣的脑袋怨恨地说: “既然事已至此,我弄死你也没什么责任了,现在告诉我,你闯入芍露崖的宝库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要找什么?是不是孙世昌贼心不死派你来搜刮证据?你老实说,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 耿鸣顺了几口气,努力想活动筋骨和脖子,好半天,眼角挤出一丝眼泪,半点怒火与脾气也没有地哀声说: “东……东西……” “什么东西?”张仲文狡诈地转着眼珠,笑了。 “吃,吃东西……” “啊?” “饿……吃的……东西。” 张仲文手指扣住了扳机,枪头戳进他的头皮里,毫无表情地说:“你他妈的少使诈,我没空再逗你玩,说!你来这里到底要干嘛?” “吃东西……”耿鸣身体中剩余的力气不多了,还能说出话来之前一定要强调表达关键字。 “天啊,难道说真饿到连服毒自尽的药丸都没力气从假牙里挤出来了么?”张仲文望着他苍白的脸色怀疑地问。 “你……秘书,把我……关进……这里的。我饿……” “慧曦?她关你干嘛?” “不知……我饿……”耿鸣饿得头晕眼花了,眼中只看见一个半裸的男子被低温侵袭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