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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撩过鼻腔。打开那只钱包:信用卡一张、人民币一千元整、身份证、名片各一张…… 我席地而坐,污水回归下水道,一只老鼠‘吱吱’叫着开始啃我的鞋尖,我将它一脚踢飞,可能是力气太猛,老鼠被甩到对面的那堵墙上后就不动了。 恶心的地方。 此时此刻应该响起肖邦的英雄波兰舞曲,这样我才能兴高采烈的去厮杀和毁灭…… 世界毁灭才好,要么,还是毁灭自己吧……我叹息。 十张一百元的纸币顷刻间被我撕成数片,我高举双手让它们徐徐飞散。 [下午2:33分,商业街多出来好几辆警车,听说局长的儿子被偷了……] ◇正常生活,第400天…… 我:“赵博阳啊,你下次如果再把这些恐怖的东西放在我的抽屉里,我就要向伯母告状了。” 赵博阳:“那你去吧,顺便告诉她上次那只景泰蓝是你用篮球撞下去才碎的,也好还贝壳儿一个清白!” 贝壳儿:“喵~” ◇鲁莽牺牲,第77天…… “这件事情从现在起,就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你忘了吗?我才是本性难移的那个人……罪魁祸首非我莫属啊!” TA呆呆的看着我,然后,为我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赵博阳有一只名叫贝壳儿的英国短毛猫;尹斻有阴阳眼和前世记忆。“TA”就是佟沐(Aurora)。 【嫉妒、贪婪、傲慢、愤怒、yin/欲,五条罪行。】 ☆、:云团叆叇,少年浮生 “永远让脑子清楚一点,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遵从正义原则,用理智来澄清纷繁的世事变幻。” ——马可·奥勒留 [充斥着耻辱与悲剧,充斥着怨憎于别离。阴郁而灰暗……] 我的身体扭曲成一种非常态,感到不可抑制的颤栗,小腿上的肌rou开始痉挛,疼痛感袭来时我开始发狂的笑起来。 夏军显然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坏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想要伸手把我翻过来,但是我的双手一直都死死地紧抓着床头的栏杆,让他拉不开。 “你他妈的这次又吃了什么药啊!你有病吧!”夏军放弃似的颓废的坐在了我的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发癔症一样的浑身抽搐。 这不是第一次。 “滚……滚开!”我推开他,尖叫着,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打开,想要往嘴里倒。 “你想死啊!”夏军从我手里抢走了药瓶,他扳住我的肩膀把我翻了过来。 我的视线一度颠倒,然后看着天花板上出现了好多只正在向下伸展着的手臂……苍白、干枯。 这些,夏军看不到。 “不想让我死就他妈的把药给我!”我奋力而起,扑向他,和他争夺起来…… 夜深人静,有些东西会出来狂欢,死去的人其实并不可怕,因为活着的人更加残忍功利。所以当那些不愿离去逗留在此处的几缕幽魂现身于我眼前时,我并不害怕,从一开始,他们便不带有恶意。 兴许是没有体验和经历过死亡,却见惯了太多死亡的关系。我对生命的崇敬和畏惧渐渐地转为了冷淡和麻木。我感觉不到他们的悲伤,却能够清楚的看见他们的泪水。这种感觉太糟糕了,让我喘不过气来,直至在精神上面吊死自己为止。 凌晨1时,夏军筋疲力竭一般的躺在我旁边,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他那个爹出差去了,所以干脆打算在我这里过夜。 我的药瘾得到了纾解,精神亢奋。本来打算出门溜达两圈儿的,不过最后一看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个时间的街道上总有我本不该看见、也不该接触的东西在晃荡…… “你讨厌我对吧?”夏军突然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不是。”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始神经质的笑起来,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 “我恨你。”我说。 夏军对我的答案吃了一惊,或许就我的表现上来看,我的确不怎么喜欢他,甚至还有点讨厌。但是他没有想到,我对他的不满有这么深。实际上,不然,我不光恨他,我也恨我自己。 “……为什么?”他捻灭手里的香烟,犹疑的看着我,神情说不出的纠结复杂。 “我的逻辑你不懂。”我扭过头,看向窗外,窗帘下露出的一丝缝隙中有一只眼睛突兀的出现在那里窥视着我们。 “我恨你们所有人。我觉得。”我回过头看向他,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唇紧抿,赤裸着的上半身有着我不具备的肌rou线条和硬朗感------这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一天可能会毁在自己的手里?”我此时突发奇想,很想要嘲弄他一番。 “你看啊,明明你自己可以好好的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偏偏和我混在一起,你。”我指指他鼻尖,“有毛病吗?还是说特别的喜欢没事儿找虐玩儿?” “不懂你说什么。”夏军打断我接下去还想说的话,他不喜欢考虑这些。我们俩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后,他突然严肃起来,问我: “尹斻,你是同性恋吗?” 我不是,我当然不是,实际上我这么做的所有原因都只有一个……他那个脑子是不会明白的。 “哈!”我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耳边大喊:“我他妈的恨你们所有人!” 夏军没再说话,但看起来一定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为难或者是疑惑。 我没有关心他的必要,所以也就没有问他,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当时问我的那个问题如果我好好的解释一番的话,或许,将来他就不会被我害得那么惨…… 所谓的叛逆是一个很可笑的东西,到底什么是“叛逆”呢?是像夏军那样早恋打架、抽烟喝酒的典型不良少年,还是像我这样胆战心惊充满敌意的活着? 没有确切的答案,所以这一词汇根本就是没有用的词汇,深究起来,没有人不是叛逆的,因为没有人正常、正经。 那一天赵博阳双休日放假过来找我,夏军也在,他们俩是认识的,不过关系始终不太好。 初中时代的我们三个人是同班的同学。 赵博阳是班委,成绩排在年组第一名,我是文艺委员,成绩中游,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存在,夏军体育很好,除此之外文化课的成绩却惨不忍睹,也因着这个,我们三个认识了。 很小的时候一开始我是住在舅舅尹少鹏的家里的,和赵博阳比邻而居,这小子从小就比较自闭,所以我就总拉着他疯跑,总角之交,就是这样。后来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没分开过,我敢打赌说,他除了我这个朋友以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