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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最终他冷着脸,开始跟凌睿秋后算账,“我问了你那么多次,你都瞒着我!” 凌睿爱极他委屈中带些撒娇的表情,又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我怕你担心。” “你不说我更担心。”晏阳瘪嘴,一脸“别以为我跟孩子一样哄哄就信”的表情。 “待会到了凌泽那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凌睿扒拉了一下怀中的宝贝,柔声安抚,最终得偿所愿,晏阳虽然还是冷着脸,但还是点点头揭过了这一页。 “……嗯。” …… 吃过午饭之后,两人驾车直奔凌泽所在的科研所,凌睿最近都在这儿接受治疗,门卫对他早已经非常熟悉了,也不多加阻拦,凌睿轻轻松松就将晏阳带到了凌泽的办公室。 凌泽是科研所的一个小主管,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还配了秘书,凌睿朝门口的秘书小姐点了点头之后,随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凌泽应声抬头,朝两人微笑了一下。 虽然方才已经通过电话,但晏阳还是第一次跟凌泽见面,凌泽抬头微笑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呼吸一窒——这是他第一次跟凌睿的家人面对面,来时因为思绪全放在凌睿的病情上,还不觉紧张,可等见到凌泽了,新媳妇见公婆的拘束和紧张通通跑出来,搅得他坐立不安。 凌泽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前,见他们进门便起身迎接,因为身材很好,即使白大褂都穿得英俊挺拔,晏阳偷偷仔细观察起这个他也叫哥哥的男人——凌泽跟凌睿不仅声音相似,连长相也十分神似,只是凌泽的气质更冷冽一些——想到这儿,晏阳突然抬眼看向凌睿,刚认识的时候,凌睿其实也是这样的气质,只是随着两人的相识相爱,又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凌睿身上这种冷冽的气质早已灰飞烟灭,看着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的男人,晏阳眼圈一红——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为了他改变了那么多。 凌泽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笑着招呼他弟弟弟媳坐下,吩咐秘书倒茶……等秘书带上门出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晏阳,我是凌睿的哥哥凌泽,很高兴见到你。”说着,还伸出手去跟晏阳握手,当然,还没握上就被他幼稚鬼一般的弟弟一巴掌拍掉。 “有事说事。”凌教授如是说。 凌泽非常自然地收回被他弟弟拍开的手,切入正题:“阳阳想知道什么?” 晏阳抬眼看了凌睿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凌泽了然,指使弟弟出去闲逛一下顺便买点东西回来当下午茶。凌睿有些抗拒地看了凌泽一眼,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晏阳,但当视线触及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晏阳时,还是妥协了。 “知道了,我去买下午茶,阳阳想吃什么?” “随意。”晏阳抬起头朝凌睿笑了一下,很快移开了目光。凌泽注意到他的局促和慌张,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凌睿则伸手摸了摸媳妇手感一流的脑袋,拿起钥匙去给晏阳买下午茶。 随着凌睿关门离开,屋内突然就静下来了。晏阳和凌泽都不说话,一个默默喝茶,一个低头沉默,半响之后,凌泽才缓缓开了口。 “你一定很想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三个月里,凌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凌泽卖了个关子,成功引起了晏阳的注意:“是的,我想知道。” “凌睿他生病了,我想最近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凌睿他的变化非常大……”凌泽无奈地笑了一下,将茶杯放回桌上,正打算继续,就听晏阳颤声道。 “他到底,生了什么病?”晏阳的声音很轻,语调也不稳,微微有些发颤,像是害怕又像是难过得说不出话。 “强迫症。”凌泽表面上漫不经心地说,实际上却牢牢关注着晏阳,他话音刚落,只见晏阳猛地看向他:“这不可能,强迫症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我没有骗你。只不过凌睿这个情况,更准确地定义,应该是偏执——病态的自我援引性优势观念或妄想,很学术的说法,”凌泽话音一转,“简单来说,就是异常严重的强迫症,他现在的情况甚至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偏执来定义了,病情进一步加重之后,他已经形成了偏执型人格障碍,又称为妄想型人格,指的是发生在人类身上的这样一种精神现象——患者的大脑被某一个念头所占据,并不断加以合理化,并付诸行动,从而排除了另外一些或许更合理的念头对上述念头的制约、平衡的能力,从而使自己完全陷入到一种及其狭隘的想法以及行动中去。如果不能控制,下一步,就是人格分裂。” “什、什么!?”晏阳惊道。 “偏执型人格障碍的成因很复杂,家庭的不健全、成长时期受到的刺激等很多因素都是其诱因。在凌睿生病之后我曾经好好分析过他的病因,不可否认的是,我父母早年都忙于工作,凌睿小的时候,几乎是被我带大的。可我当时年纪也不大,对他难免有些疏忽,所以家庭不健全这个诱因很可能是凌睿他偏执的根本原因。” 凌泽轻叹了一口气,道:“况且我父母都是科研人员,从小对凌睿的要求就非常严格,我成绩不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凌睿也是一种压力,在这种家庭氛围之下,凌睿从小就过高地要求自己……各种因素综合作用,造成他青年时期形成了这样的偏执。” 凌睿的偏执,跟他家里人的疏于关心分不开,凌睿从小就乖巧懂事,让家里人以为不用在这个懂事的孩子身上太多分心,可等他们意识到问题时,隐患却已经埋下了。因此一家人都觉得愧对凌睿,即使凌睿提出要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他们都接受了。 “或许你也发现了,凌睿的偏执表现在他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上,”凌泽苦笑了一下,“这也怪我,我做了医生之后其实就发现了凌睿的问题,但是我接触到的病人太多,像他这样的状况也不少见,我心想现在这个社会,谁还能没点毛病,对他的病情就疏忽了,谁知道,竟然恶化了。” “恶化……”晏阳被这个词惊了一下,瞪大眼睛盯着凌泽,眼神却感觉空落落的,凌泽明白,晏阳在思考,但是精神长期紧绷已经使他的身体跟思维出现延迟——这说明继他弟弟之后,他弟媳妇的精神也在某种程度上出现了问题。 “晏阳,你没事吧。” “我没事……”晏阳摇了摇头,凌泽无奈地摇了摇头,“阳阳,你最近是不是感觉特别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