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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的作业。 安弘澈瞥了一眼食盒里的东西,有些不满,“怎么就这么点?” “臣以为皇上吃过了,就做了碗鱼片粥,”苏誉端出了白瓷盅盛的鱼片粥和一碟点心。 皇上依旧趴着不动,伸手拨了拨点心盘子,捻起一块填进嘴里, 揭开汤盅,盛了一碗出来放在小几上,苏誉戳了戳了皇上的肩膀,示意他坐起来,“皇上,你练的功夫就是‘内劲’吗?” 皇帝陛下翻过身来,靠在大迎枕上,“问这个作甚?” 从食盒下层拿出,苏誉挠了挠头,“国师明日便要考校,但臣委实看不懂,可否请陛下指点一二?” 安弘澈嗤笑一声,单手枕在脑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明显是索要好处的意思。 “皇,皇上……”这家伙竟然懂这种情趣了?苏誉看着那双泛着水光的淡色薄唇,吞了吞口水,红着脸凑了过去。 “干嘛?”修长的食指点住苏誉的脑门,把他隔绝在半尺之外,安弘澈皱了皱眉,“让你喂朕喝粥,凑过来做什么?” “……” 吃饱喝足,把苏誉圈到怀里支着下巴,皇帝陛下这才拎起那本来看。 “所谓的内劲,就是由内力而生的劲气,但凡会内功的人都可发出,区别只在于内力大小与用法罢了。”随手翻了翻,安弘澈便知道苏誉什么地方不懂了。 线条优美的下巴搁在肩膀上,有些痒痒的,苏誉不自在地动了动,“那就是一种气?气要怎么外放到杀鱼刀上?”作为一个现代人,武侠里那些神乎其技的内力他当然知道,但是真要让他应用到杀鱼上,却是怎么也理解不了。 安弘澈没接话,拉起苏誉的一只手,随手抓了个玉佩塞给他,握住他的手腕,“试试看。” 苏誉不明所以,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两人相连的地方传来,顺着经脉汇聚到掌心,再流向五指,试着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咔嚓”一声,结实的青玉蓦然断成了两节。 皇帝陛下收回手,热流随之消失,苏誉再去捏,就一点也捏不动了。 苏誉好奇不已地拉着皇上的手上下翻看,这也太神奇了,就像突然充了电一样,有如神助,“我能学内力吗?” “你?”安弘澈歪了歪脑袋看他,“普通人练内功,需在三岁到八岁之间便开始。” 那还学个毛?苏誉被噎了一下,旋即注意到,皇上说“普通人”,“那不普通的人呢?” “有些人天生就有内力,”皇帝陛下得意一笑,“比如朕。” “……”苏誉偷偷瞥了挂在他肩上的“龙头”一眼,天之骄子什么的真是让人嫉妒。 “你只需把杀鱼的部分学好便是。”皇帝陛下往下滑了滑,躺在软垫上打了个哈欠。 “真的有需要用内劲杀的鱼吗?”苏誉略过直接去看,发现里面的刀法也很奇特。 “嗯。”皇上含糊地应了一声,侧过身圈住苏誉的腰,修长的双腿微微蜷曲,把苏誉整个围了起来。 “我在苏记菜谱上看到不少没见过的鱼,是不是在前朝的时候有呢?”腰间温暖的体温让苏誉也慢慢放松下来,自己看着书对着皇上絮絮叨叨,说着说着连敬称也忘了。 “唔。”皇上很给面子地又应了一声,随即又嫌苏誉吵闹,把一只耳朵埋在苏誉的大腿与软垫的缝隙里。 “……鲭鱼,其骨坚硬如石,剔其鳃而骨rou分离……” 苏誉从怀里掏出,翻到第二章第一篇,“……鲭鱼骨入汤,细火慢炖三个时辰,其rou炙烤……” 这两本书,怎么看着这么像是配套教材和习题册呢? “酱汁儿,你说这书是不是苏家祖宗跟安家……”苏誉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不是对着酱汁儿自言自语,而是对着皇上胡说八道,立时住了嘴。 半晌也不见皇上搭理他,低头看去,许是真的累了,安弘澈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纤长的睫毛宛若小扇子一般,投下一片暗影,微微上挑的眼尾,因着烛火的掩映,看起来柔和了一些。人说灯下看人美三分,何况他本就是个美人,这般看起来竟让人挪不开眼去。 苏誉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皇上那漂亮的眉眼。平日总冷着脸的皇帝陛下,此刻看起来十分无害,仿佛一只高贵的猫,平时张牙舞爪,睡得松软软之后,就跟普通的毛球一样,任人摆布。 “唔……”睡梦中的皇帝陛下不满于苏誉的sao扰,抬手挥了挥,被苏誉轻轻握住。 抿唇忍笑,苏誉捏着皇上的手,忽而想起了什么,把那只御手拉到近前,方才研究内劲的时候他就看到皇上的指缝里有东西,不知道是没洗干净还是受伤了。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柔软的掌心泛着健康的粉色,只是,在那修得十分整齐的指甲缝里,藏着极细的黑线,五根手指几乎都有,似乎是玩了墨汁却洗不掉造成的。 苏誉皱了皱眉,皇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往手中涂墨汁?难道像酱汁儿一样,沾了墨按爪印吗?想想皇上自己在御书房幼稚地按手印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酱汁儿,爪印,皇上……苏誉脸上的笑突然僵了一下,看了看皇上的手,又看了看那张恬静的睡颜,若有所思。 次日,皇上去上朝,汪公公带苏誉去了前殿的暮春殿,说是有人从宫外来找他。 苏誉满头雾水,妃嫔的家人来探望定然会走内宫,要在前殿见的,定然是外人,而且是男人。想想自己认识的那寥寥数人,谁会在这时候进宫找他? “东家,别来无恙。”袁先生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布袍,看起来十分儒雅,一点也不像个饭堂掌柜,倒像个朝廷命官。 “袁先生,您怎么进来的?”苏誉很是惊讶,袁先生虽说是昭王府的清客,但怎么说也是白身,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进宫的。 “东家上次的红利忘了拿走,”袁先生避而不谈,只把一个木盒拿出来,里面是散碎的红利银子,还有几张满是字和红章的纸,“还有郊外的庄子,也已经置办好了,这是地契。” 苏誉把地契拿来瞧了瞧,庄子买在东郊,面积不算大,但都是良田,让人惊喜的是,里面还有一处水塘,“多谢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