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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参与打猎,朱矛崖让他先把伤养好再说。 白日,洞xue里的青壮纷纷外出,辰被留下来。他会给自己找点事做,去外头拾取枯枝木材,给火坑添火,或者去割莠草,喂养猪羊。 有时也制作工具,带蛋儿,或者照看西山洞那群熊孩子。 西山洞人比星洞人更擅长打猎,所以他们食物不匮乏,不过他们在制作工具上面,就没星洞人讲究。就拿钻火的工具来说,星洞人用小木弓钻火,西山洞人还是用双手搓木棒钻火。 辰闲着没事,就坐在火坑边制作小木弓,他在西山洞制作的第一把钻火小木弓送给了易。后来长脚亦跟他讨要,于是辰也送他一把。 此时,辰手头在制作的这把钻火弓,则是要给黑獾。 黑獾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有天他和父亲早早打完猎回来,见辰在火坑边制作工具,他坐在一旁看了一下午。辰也是个话不多的人,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默然不语,仿佛有种默契。 钻火小木弓实在便捷好用,很快西山洞的人们都在制作它,使用它。 不知不觉间,西山洞人习惯了辰这位新族人,而辰也养好了伤。他身体康复后,开始展露出他的另一个才能——弓箭。 养伤期间,手艺生疏,为练箭术,辰在一棵树上挂只猎物,远远站着,拉弓射箭。他默默练习,他射出的箭,几乎百发百中 。 最开始,他身旁站着爪痕,接着朱矛崖和朱矛向都过来了。 朱矛向看着树上那只被射成刺猬的走地鸡,问辰:“你在星洞,跟谁学的弓箭?”辰把箭从猎物身上拔出,回收箭囊,抬头说:“猎矛,是他教我弓箭。” 朱矛崖和爪痕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猎矛,他是星洞一位老猎人,曾经赫赫有名。 朱矛向问:“原来是猎矛,他还活着吗?” 辰忧伤地摇了摇头。 同在一旁观看的莫问长脚亦:“猎矛是谁?”长脚亦也摇头,他不认识。 黑獾抱着胸说:“他是星洞的一位羽环勇士。” 莫问:“很厉害吗?” 黑獾没理睬他,即然是星洞的羽环勇士了,当然厉害,这不是白问嘛。 辰那边,朱矛向仍在问他话,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得,朱矛向把长脚亦给喊了过去。长脚亦不情不愿前去,他猜测挺准,果然老爹朱矛向说:“亦,你跟他比试比试。” 长脚亦也会用弓箭,在西山洞一众用矛的猎人里,他射箭才能尤为突出。 于是那只走地鸡再次被挂在树上,长脚亦朝它连射六箭,每支都射中了。长脚赤擦擦鼻子,抬眼去看朱矛向,像似在说:我也行呀。 朱矛向指指辰原先站着拉弓的位置,再指指长脚亦所站的位置,辰站得离猎物更远,他说:“差多了。”长脚亦这就有点不高兴了,抱着弓回:“要是头鹿离那么远,当然换矛,箭又射不死。” 像似得到提醒,爪痕问辰:“你矛使得怎样?” 辰回:“平日里都用箭打猎,很少用矛。” 大概是有意要测试辰的技能,朱矛向让长脚亦和辰比试矛。长脚亦扛着矛,看向围观的莫和黑獾,一脸为什么是我的无奈。 长脚亦的矛也用得很好,辰跟他交手,没几下就被打败。 “不行,还得练习。”爪痕皱眉摇头,看着被打倒在地的辰。 朱矛崖抬眉:“你教他?” 辰从地上坐起,长脚亦伸手拉他一把,嫌弃起辰的矛:“你这矛太软了,你拿它使不上劲。”辰拍拍身上的沙土,摇头说:“换别的矛,也打不赢你。”这长脚的少年,是个很优秀的猎人,辰能看出来。 西山洞成年猎人用的都是棘林的黑矛,辰用的是普通木材制作的矛。 爪痕问朱矛崖:“你那边还有黑矛吗?” 朱矛崖回:“还有。” “他弓箭不错,身手看着也不差。”爪痕有点刮目相看,不只是这样,康复后的辰,看起来也不再病恹恹,他身姿挺拔,举止间有份沉稳。 “会比你教易容易。”朱矛崖也觉得辰的能力不会差。易年幼时,因为朱矛崖对他太严格,总是挨骂,他不爱跟朱矛崖学矛,后来是爪痕教他的。 “就怕他学会了,又回去星洞。”爪痕有点顾虑,怕给自己人制造敌人。 此时,辰已经收拾好弓箭,返回洞xue,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辰和长脚亦比试时,易正好跟着老木头父子去林地里设陷阱捕猎,没能看到。他是回来后,才知道长脚亦把辰打倒在地。 黄昏,火坑旁。 易边啃rou边说:“他伤才好,当然打不过啦,就像亦你打不过我一样。”气得长脚亦拿根燃烧的木头想戳他,说他:“我打不赢你,我还打不过辰?” “快拿开!”易左躲右闪。 莫正烤着一只鸡,低头闻闻香气,觉得熟透了,他撕下根鸡腿,递给辰说:“辰,鸡腿给你吃。”辰接过,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易:他是个伤员,你还对他下狠手! 长脚亦:见色忘友,有妻卖友。 第19章 吃醋? 西山洞附近有水源,平日取水方便,那是用来饮用的水,是条山泉,冬日不结冰。 辰到山泉下游的水池洗澡,这一段不用于饮用,偶见西山洞人到此洗衣物。辰数日来一直在养病,身体脏污也不敢清洗。今日,脱得精光,泡在冷水里,辰哆哆嗦嗦地搓洗身体。 脏兮兮的发辫,全都解开,用手抓洗,身体血污的缝隙,则用草束搓擦。辰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浑身透红才离开水池,此时他倒是不觉得冷,适应了这份冰寒。 洗好身体后,辰蹲在水池旁,将自己的衣物泡一泡,拖出来,用木棍拍打。 在水池上头,时有女孩们取水的身影,她们留意到辰,无不把头探一探。褐绿色的山石间,辰白皙的身体,很是显眼。 拧干衣物,辰将它们搭在肩上,返回西山洞。 他自然不可能是赤裸着身子回去,他编一条草围裳,遮住下身。人们在炎热的夏日,会脱去兽皮,改穿草围裳,冬日可就很罕见了。 辰一路引人注意,不只因他穿草围裳,还因他身上的伤。胸口、腹部、背部、大腿、小腿,无一幸免,伤痕大小的区别而已。有些来自野兽的抓咬,有些来自打斗,有这样伤痕的人,谁也不想招惹。 湿皮衣需要烤干,辰在卧处附近生了一堆火,把皮衣搭在支起的木架上,用火慢慢烘。他坐在地上照看,光着背,长发披肩,露出两条修长的脚来。 今日猎人们没去打猎,易从外头游荡回来,一见辰只穿条草围裳,他止步打量。辰脸上的伤都好了,他本就眉目清俊,兼之洗白白后,更有种洁净,漂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