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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沏好半盏茶,颤颤巍巍地递给他:“你……” 他话刚出口,沈砚便笑了:“你哆嗦什么,这杯子不值钱的,听这“叮叮啷啷”的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杯子里藏着条活龙呢!” 萧索笑了笑,却如羽毛落进水里,毫无波澜。沈砚接过杯子,对他柔柔一笑,举杯刚要喝,突然听他叫了一声:“别喝!” 沈砚挑挑眉:“为何不喝?你沏的茶,哪怕有□□,我也非喝不行。” 他说着杯子已凑到唇边,萧索一把打开他的手,又碎了一只杯。 “当……当真有□□。”他说。 “当真有□□?”沈砚闷闷乐起来,“你看上西门大官人了?” “我……”萧索垂着脑袋,“我不是潘金莲。” 沈砚将他拉到怀里,揉揉脑袋:“你真是忒可爱了。既然不让喝茶,咱们能看这帖子了吧?”他从桌案上拿过官帖来与他。 萧索打开一看,愣了片刻,忽然出溜到地上,抱着他的小腿哭起来。沈砚吓了一跳:“嘿!这是怎么了,高兴魔怔了?” “我对不起你!”他呜呜咽咽地说着,憋得呼吸都困难,脸色渐渐染上一层红。 “快别胡说八道!”沈砚忙拉起他,“这都是给相公戴了绿帽子才说的话!” “……啊?”萧索闻言一怔,抹抹眼泪,继续哽咽道:“我当真对不住你,那茶……那不是好茶。”说着便将陆宇怎生找到他,怎生威胁他,怎生让他给沈砚下毒,一一交待了。 沈砚愈听脸色愈沉,冷脸看着他,久到萧索几乎又要落泪时,忽然“扑哧”笑了出来。 “你…… ”萧索吓得一抖,“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66章 以吻封缄 萧索不晓得沈砚在笑什么,他只觉得无地自容、愧疚万分,恨不能晴天一个惊雷劈出道地缝来,好让他躲一躲。 他像一只惊恐的兔子,红着眼跪在沈砚脚边,抬头望着他,神情羞惭而错愕,脸上仍挂着泪痕。 “我当然是笑你啊!”沈砚心里一动,俯身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膝上。“若是派你去敌国当密探,估计都不用上刑审问,只消冲你笑笑,你就能把底细秃噜了!” 萧索垂着脑袋,含泪道:“你送我去见官罢,我……我不害怕!” 沈砚捏捏他脸蛋,笑说:“那也行,不过见官前,我先占点便宜!” “便宜?”萧索一愣,“我不……我没有银子。” “那怎么办?”沈砚颇为难地叹了口气,“唉,算了,那我就不难为你了,你rou偿罢!” 萧索还未回过神,已被他扛到肩上。目光落在身下,只能看见他黑边白底的鞋跟,带着衣摆前后飞甩。 两道长长的碧纱橱隔开一段过道,窗上透出黄亮的光。地上铺着的黑色大理石砖,倒映出房梁上悬挂的垂绦宫灯。沈砚行动如风,穗子也跟着不住摆动。 转过走廊,沈砚推开一扇门板,将萧索放在了榻上。后者苦着一张脸,蹭来蹭去地推他:“我不行,你别。” “不行?”沈砚“哧哧”笑问,“你不举了?” 萧索脸色飞红:“不是……我对不起你,不能做这个事了!” 沈砚仰天长叹一声,收回解开一半腰带的手,坐到榻边问他:“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萧索低着头,“我毒害你了。” 看他又要哭,沈砚不敢再逗他,抬起他下巴问:“毒害成功了么?” “没有。”他摇摇头,“可是——” “嘘——”沈砚食指抵住他嘴唇,正色问: “为何没有呢?因为你怕了,不舍得,还是后悔了?” 萧索像个做错事的小仙童,嗫嚅道:“……都有。” 沈砚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温声道:“你很清楚,这毒根本不会要了我的命,即便中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用张扬我们私下相会的事威胁你,若你不做,就会和我分开,甚至丢掉性命,对吗?可你还是打落了杯子,没有让我喝,不是吗?” 换言之,他宁可死,宁可离开自己,也不愿伤害自己。沈砚如是想,也只愿意如是想,低头亲亲他眼睛:“我真欢喜!” “我不像你说的那样好,”萧索扁扁嘴,“我——” 沈砚以吻封缄,舔舔他的唇角,含混道:“你不像我说的这样好,你比我说的还要好。你又哪里有错,不许道歉了!” “不许哭!”萧索闻言瑟缩了一下,只好埋在他胸口喘息。 沈砚把他拉出来,笑道:“你搅了我的好事儿,现在赔我!” 萧索跪坐在榻上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连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摆。沈砚站起身,牵着嘴角发号施令:“独宝乖,自己脱!” 他动了动,红着脸、颤着手,真的给自己宽衣解带起来。沈砚看得喉咙发紧,咽咽口水,激动之下,“嗷”一嗓子扑了上去。 萧索耳边尽是滋滋水声,他像只四脚朝天的小青蛙,无力地躺在那里。 沈砚觉得他咬着唇忍耐时,最是风情。 他不许他乱动,也不许他推拒。他便真的听话,乖巧得又像只小绵羊,目光紧紧粘着他,仿佛在寻找救赎。 沈砚心头甚满,头皮发麻,蹙着眉、仰着头,愉悦地叹了又叹。萧索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腕边突出的骨头和指背连出一道修长清秀的线条。 宝玉从墙根儿溜进来,嘴里叼着一条红鱼,口衔一松,那鱼掉在地上“啪嗒啪嗒”地翻腾。它慢慢弓起身子,嗓子里发出“呼呼”之声,身法如电,纵身向前,又将其叼在了嘴里。 沈砚抱着萧索,竭力动作几下,彻底将他送上云端。他低吼一声,伏在他身上半晌没有动。 “喵呜。”宝玉叫了一声。 萧索尚在迷蒙之中,沈砚支起身子,松开他攥着锦被的十指,揉揉掌心,将人拉进怀里拍着,又从桌上拣起一块点心,丢手朝宝玉打将过去:“小混账!” 这一觉直到午时方醒,萧索张开惺忪睡眼,揉揉眼帘,从怀里抬起头,神志尚不清明:“沈砚?” “叫文玉。”沈砚低头亲亲他,“醒了就起来吧,我给你上药。” “嗯,”萧索声音带着梦后独有的绵软,“嗯?” “嗯什么嗯,”沈砚抱着他坐起来,“你腿上这一块青怎么弄的?” 萧索低头瞧瞧,摇摇脑袋说:“我也不知,大约是那天回家时磕的。” 那日他见过陆宇便走了魂魄,回家的路不过短短一条小巷,却几次三番差点儿跌倒。若无八宝扶着,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