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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窝进床角,吹雪般的双腿架在他双肩,微微颤栗着。等待最是难熬,沈砚安慰似的给他一吻,继而拿出了那只錾银盒。 阮桐到底是在娼门里待过的人,见过的世面果然大。他配的这柔润膏,当真想人之所想,忧人之所忧。 沈砚只挑起一点,便已足够用的。原本冻油般的膏体,一经那里温度裹挟,立刻化成黏腻滑润的质地。 萧索觉得最难熬的还是它的感觉,像有一层辣椒涂在里面,热烫敏感,令人招架不住,难耐如蚁咬。 沈砚偏偏钟爱此物,涂了许多在他那里,微微红肿的幼嫩顿时张开了缝隙,似乎在邀请人来一般。 萧索不仅没有害羞,反而拉着他袖子软语央求。沈砚从善如流,轻轻吻住他,慢慢进去了。 室内再不复方才的欢脱,反而被似乎拍水的声音淹没。二人的吟哦与低吼,也一并消散在了静夜月光中。 第82章 温室娇花 萧索从未见过如此肥硕的幼童。 柔弱的大皇子又白又胖,生得倒是清秀,却异常丰腴,整个人如同一只蒸发的馒头。眼前这小童耷拉着眼皮,葳葳蕤蕤,恰似一朵霜打的娇花。 “这是大皇子?”萧索难以置信,“他……他真的柔弱么?” 沈砚轻咳一声,忙给双方引荐:“这位是大皇子,后面这个是他的伴读梁骁。”又指指萧索,“这位是臣的门客,殿下唤他独宝便是。” 萧索内心叹了口气,忙跪拜叩首。胖胖的小童摆摆自己被宽袖包裹的手,萎声道:“起来罢。” 他身后穿黑甲、配金刀的英俊少年下巴一抬,甚是神气。 沈砚指着雪地里正低头闻草的一匹枣红马,谄笑道:“大殿下,这匹马甚是温顺,定不会颠到您的……您骑这一匹吧。” 大皇子低垂着眉眼嗫嚅:“马性最烈,母后教导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不能骑马的。” 萧索忙附和:“皇后娘娘圣明睿智,说的很是。” 沈砚不禁白眼相加,又回头劝说:“皇后娘娘慈心,是怕殿下涉险。但今日有臣在,必不会使殿下有事的。况且梁小哥武艺高强、马术又精,也会保护好殿下的。” 梁骁哼了一声,纠正道:“叫我将军!” “对对对,将军!”沈砚瞥了一眼他还未长到自己胸口的身量,笑道:“小将军英武,必能保护好殿下!” 大皇子愁眉苦脸地看看梁骁,后者眼神分外坚定,他方勉强点点头:“那好罢,我骑这一匹。” 沈砚忙吹捧梁骁一番,激得小童傲气盎然地给大皇子牵马坠镫而去。他终于松口气,回头拉着萧索的手说:“咱们躲远点儿,还不定出什么妖呢!” 萧索如今已经可以安稳坐在马上,他蹬了两下,被沈砚托上马鞍,俯身说:“看了大皇子,我才觉得你瘦得厉害,真真不用刻意纤体的。” “你竟拿我跟他比!”沈砚嗤道:“那小子虚胖囊肿的,整天蔫儿得跟小白菜似的,都是他娘给搋的。” “风闻皇后娘娘就这一个嫡子,自然格外疼爱些。”萧索坐在鞍上,被他牵着慢慢向前溜达。 沈砚让他自己握着一根缰绳,每走几步便放开牵引,令他学着驾驭。萧索竭力学,他尽力教,总也有些成效。 其实谁学马时不跌两下,不敢放开手脚大着胆子骑,永远也学不会的。沈砚虽然深知这个道理,但到底舍不得,只好耐着性子慢慢教。 “皇后也是太护着他了,越是精心地养着,越是难养活。”沈砚道,“大皇子小时,皇后生怕他吃不饱,使劲儿喂使劲儿喂。小孩子吃不下就哭,她还要训斥,说他厌食,终于好把好好一个孩子喂成了胖猪。” “你不要瞎说。”萧索忙制止,“皇后娘娘岂是你我可以指摘的。” 沈砚笑笑:“不怕的,这儿又没人听见。那小子也的确可怜,你瞧瞧那蔫不出溜的样儿,低着个头一脸委屈。我就从没见过比他还胖,却比他还弱的小孩儿!可见生在皇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萧索回头瞧了一眼,远远只见一个面团卧在马背上,旁边另跟着黑色的苗条侍卫。那马似乎分外吃力,一步步走得极慢。 “那个小将军倒是不凡,小小年纪便英姿勃发,长大必定俊朗。” 沈砚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雪地里——分明有好路,他偏不走——叼着一根枯草说:“那是梁太傅的孙子,小崽子从未上过战场,练过几天武,成天神气得了不得。就是因为皇上夸过他一句小将军,可了不得了,整天以将军自诩了!” “你怎么连小孩子的醋也吃!”萧索不禁笑他,“他生得甚好,将来说不定真能盖过你的风头。” 沈砚一听不乐意了:“你是不是眼有问题?就他,三块儿豆腐高,哪里比得上我?” “真的。”萧索指着远处说,“你瞧他们,真有趣。他似乎对大皇子甚是忠心,眼神始终挂在大皇子身上,一颦一蹙,无不是因为大皇子的举动。真好。” 沉砚嗤笑道:“小胖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别看别人了,快学!” 萧索扁扁嘴,拉着缰绳又开始煎熬。 晌午时,沈砚方带着一大两小去行在。原本大皇子身边浩浩荡荡跟着一队人,但他怕自己和萧索私会的事传扬出去,便以奉皇命看护皇子为由,将那些人尽数遣走了。 因此这会儿也没有人来抬版舆,大皇子在宽阔空旷的草场中走了两步,便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说:“我……疲倦不堪,实在走不得了。” 梁骁忙蹲到他身前,小小的身子弯着,声音格外关切:“殿下上来,臣背您!” 大皇子满面愁云:“不行,我会压塌阿骁你的。” “不要紧,臣不怕!”梁晓胸膛拍得“咚咚”响。 沈砚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迫于萧索的眼神方收敛两分,神色严肃地说:“走不动就歇歇再走。殿下身子太过虚弱,不是长久保养之法,要多锻炼才好。多走几步路,有益无害,日后还是少坐版舆罢。” 大皇子低声道:“母后说,走路容易崴到脚,若跌一下子磕到头就不好了,因此叫多乘车,少走动。” 萧索闻言,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沈砚哂笑:“虽然皇后娘娘也是好意,怕殿下出事。但总不能……”回头问道:“那个词,什么来着?” “因噎废食。”萧索悄悄说。 “啊对,总不能因噎废食吧!”沈砚续道,“纵然要小心,但也不必小心太过。似殿下这般,容易养出病来。皇上正是为此,才命臣带殿下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