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色,皲裂着起了干皮,就算靳言用棉签蘸水帮他润湿,依然显得苍白可怖。 靳言一直都知道,人很脆弱,一点小事都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以往他看着那些为了所谓爱人做出傻事的人,都会笑一声愚蠢,什么爱人,为了一个人,放弃那么多,不是愚蠢是什么? 他曾经耻笑梅利根记着一个死去的□□,瞎了眼地要把家族交给戴伦;不理解老K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政治官员,从一个前途光明的特种兵堕落为一个见不得人的杀手;不理解文森特对家人的渴望,总是要插手他们的任何事情;不理解爱丽丝亲手了结了她的父亲后,却拼命地抽着她父亲最爱的烟,美名曰牢记她母亲的教训…… 就在半个月之前,他还对着爱丽丝说,他不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放弃他的位置。 可是,现在,他觉得,若是用他的权力,用他的财产,甚至是他对梅利根的仇恨,若是可以用这些来换取月华的好转,他会毫不犹豫的,毕恭毕敬的捧出来。 恢复记忆的他嘲笑着失忆的他,觉得那个他幼稚愚蠢,对一个小丫头百依百顺,甚至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都交给了温雅。还一脸愧疚抱歉,生怕温雅生气。把他后来对温雅的纵容,一看到温雅就心软的不行这些心情,都当做是失忆的后遗症,只要慢慢疏离温雅就好,人嘛,有了距离,就不会有感情。虽然在这期间,他的眼睛与耳朵总是会不自觉的跟着温雅,他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做,甚至开始放任温雅去做一些失忆前的他不让做的事情,然后一个人压抑着心中的异样。 直到现在,因为他的逃避躲闪使得温雅出了事,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姐心如刀绞,愤怒恼恨和强烈的悔意冲击着胸膛和大脑,让他无法思考时,他才明白,幼稚的不是失忆的靳言,幼稚的是他,明明就是喜欢,明明就爱,明明就是舍不得,何必要自虐般的做一些根本就是厌恶的事情,何必要自我欺骗的说什么要到温家老宅去找牵制温家的东西,现在想想,这么拙劣的谎言,爱丽丝一定是看出来了的,什么找牵制的东西,最能牵制的,也不过是温雅了。所以,她才会不怕事大的痛快地离开,不再劝他回去,她一定是期望着,在以后看自己挣扎后悔。 靳言嘲笑着自己的胆怯,是了,他怎么会如此愚蠢,如此懦弱,若是他没有犹豫,没有逃避,没有退缩地想要离开,放任温艾和他的小姐外出,是不是就不会被人撞到,就不会被那该死的果汁泼了一身,就不会……就不会躺在这里受罪,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身上爬满了疹子。 他能去埋怨谁?他谁都埋怨不了,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他不在他的小姐身边时,发生的意外,能埋怨的只有自己,该埋怨的只有那个叫靳言的混蛋…… 第12章 我的执事(8) 月华渐渐清醒过来,那种冰冷孤独的感觉却依旧残留在大脑中,让他心悸。 “宿主,你还好吗?”感受到月华灵魂波动的昆仑不敢大声,怕吵到他。 月华觉得浑身无力,不想睁眼,“我这是怎么了?”喉咙涩涩的,就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宿主,你忘了?你跟着温艾出去,被人泼了一身果汁,温雅又刚好对那个过敏,宿主就倒了。” 月华觉得记忆有点断层,“我好混乱,你给我讲一讲吧。就从…”月华想了想,突然记起那个周围破碎的场景,心中疑惑,现在想想,突然觉得周围不真实起来,“昆仑,我有没有问过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这个问题。” “……原话是没有的。”。 “是吗?那,这个世界是真的吗?” “……是,也不是。宿主,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不过,什么叫是,也不是?” “严格来说,这个世界不算是完整的世界,有很多的漏洞,世界线的力量并不能达到标准状态。所以宿主才能来到这里,进行破坏世界线的任务,从而得到力量。” “是,真实的世界吗?” “宿主不要多想!”昆仑怕月华又钻牛角尖,急忙解释,“破坏世界线是为了让整个世界达到不可期未来的状态,不用受世界线的束缚。破损的世界线会出现一种不好的现象,很多人对一件事,明明不想这样做,却被指引着去做,人生不能自己把握。在这种破碎的世界线规则里,男主女主就相当于世界线获取力量的棋子,一出生就被世界线cao纵,没有了自己的人生,若是宿主破坏了不合格的世界线,使得本来就不强大的世界线崩溃掉,就会有新的世界线产生,让整个世界回归平衡。对他们是好的!” 月华好笑的勾起嘴角,睁开眼睛,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你急什么,我还没说什么呢。” “……我,我,啊,昆仑怕宿主……” “怕我不做了吗?”月华接上昆仑的话,“也许吧,毕竟,在我看来,一个外来者,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别人的人生?” “宿主……”昆仑的语气有点愧疚,带着担忧。月华能想象到它情绪不高的样子。 “不过…,按照昆仑说的,我要是干涉了他们的人生,反而是救了他们呢。对不对?”月华柔下语气,努力地带动气氛,想要安慰昆仑。 “对!对!宿主,宿主,宿主破坏了世界线,世界回归平衡,就会产生新的规则……”昆仑因为太兴奋不知道说什么,又重复起之前的话。 “昆仑,昆仑你冷静一点……”月华觉得他要把昆仑玩坏了。 昆仑猛地停下来,不再说话。不论月华怎么叫它都不开口,月华莫名觉得昆仑是觉得它做了蠢事,害羞了。 打算把昆仑晾一晾,不再打扰它。是了,单纯地像一个小孩,这才是昆仑,那,那个在梦里跟他说话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的多了,脑子也清晰过来,之前的事也记了起来。 对,月华坐起来,揉揉脑袋,想起了这颓废的半个月……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靳言还是跟一个女人接了头,然后竟然反常的不再那么粘人了,应该是恢复了记忆。但就是有点奇怪,恢复了记忆竟然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月华甚至觉得靳言说不定是奴性大发,爱上执事这份工作了。不走就不走,秉着只要别跟温柔有什么牵扯就好的原则,他又把那些东西寄给了温敏,让专业人士温敏处理,不管到底是不是原件,是真是假,只要温家有个准备,事先先处理了,就威胁不到他头上来。 温艾是个缺爱的孩子,对一切都警警惕惕,但应该很是喜欢温雅,跟他相处的时候,甚至带着讨好的意味。努力地带动气氛,月华能看得出,温艾想要人喜欢他,想要人承认他。那个孩子,过得很痛苦。 同样过得痛苦的,还有温柔。他能明白,明明是一样的人,温雅和温柔却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