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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足够银霜洗个澡,再整理一下自己了。 踏入书斋就有点奇怪,他记得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关着门的。 月华走进房门,“银霜?” 房间里有着未散的熏香,月华眉头一动,这是珠晶,是鲛人泣泪未成形的晶石研磨加工生成的香料,是鲛人交欢时常燃的东西,用来助兴。月华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掀开珠帘,“银霜!” 屋子里没有人,那隐隐约约差不多要散尽的香味已经起不到多么大的效果,月华又是个自制的人,自是感觉不到什么,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也许只是一种相似的熏香,被下人给点燃熏一熏蚊虫什么的。毕竟是夏天,虫子不少。 月华揉揉眉心,“是太敏感了吗?” 身后伸过来两只手,箍住了月华的腰,随即就有一道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温柔又克制的吻点点落下,手也不老实起来,摸索着要去解月华的腰带。 月华歪着头任由他胡闹,覆上了他的手,眼中带着温柔和宠溺,还有些许的无奈,微微笑道,“怎么了?” 廖昱睁开眼,停下解着腰带的手,眼底是化不去的恐惧和担忧,那样深切地害怕着什么。 月华转过身来,抚上廖昱的脸,“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廖昱盯着月华,伸手握住月华的手,歪头蹭着他的手心,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幼崽在寻求安慰。 他把月华的手往脖子上拉着环去,低头咬上那两片带着弧度的唇瓣,压抑着内心的野兽,轻轻撕咬,最后埋在月华的脖子里,紧紧抱住怀中的人。 月华喘着气,被抱得一哼,“轻……轻点儿……” 廖昱却置若罔闻,反而加大了力度,仿佛要把人勒死在怀中。 他在害怕,就算把这人紧紧箍在怀中,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怕的眼睛都不敢闭。微微抬起头,脸上是浓重的不安和担忧,还混着些势在必得的阴骘(zhi四音)。 第129章 沧海月明15 银霜跟他说,他的珍宝只有二十年可活了,可是,他连珍宝的名字还不知道……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却想要等到他愿意的时候,想要把他困在身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月华感觉到廖昱的情绪,他一下一下地捏着廖昱的脖子,“怎么了?嗯?” 廖昱没有反应,只是闷闷地抱着月华。 月华侧头在廖昱脖子上咬一下,廖昱一颤,手下力道又收紧,月华叫出来,怕打着廖昱的背,“你轻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廖昱连忙放松力气。 月华推开廖昱,两只手捧起廖昱的脸,看着他,又问,“到底怎么了,嗯?出什么事情了?” 廖昱看着月华,两只手覆上月华的手,看着月华的眼神很是深沉,生怕一不小心,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他把月华的手放在唇边,摇摇头,“就是想你了。我好累,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月华见他实在不愿意说,无奈地叹口气,“好。” 月华躺在床上,转过头看着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的廖昱,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不是说累吗?” 廖昱拿下月华的手凑在唇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华。 月华无奈,往他那边挪了挪,抬头凑到他的唇上吻一吻,靠在廖昱的肩头,闭上眼睛,“睡吧。” 他看了一上午的书,眼睛实在累的不行。月华迷迷糊糊的想,果然一靠近这个人,他就从来不会有失眠的烦恼,不过,这段日子里,他好像……睡得有些多了…… 廖昱盯着月华一直看,轻轻吻了一下月华的额头,月华皱了皱眉,继续睡。廖昱把月华往怀里带了带,也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白天睡觉就是这样,睡得越久越是困倦,月华捏捏额头,睡得多了,有些头疼。 手往一边划拉划拉,空出了一大片,缓了缓劲儿,这才睁开眼,身边没有人。月华有些疑惑地爬起来,衣服有些乱,睡得皱皱巴巴的。 闭着眼打了个哈欠,下地的时候都没什么力气,腿都是酥软的。挪着出了屋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摸摸有些乱的头发,月华觉得自己应该洗个脸。 夕阳血红,有些刺眼。眯着眼看过去,云霞都是红彤彤的,一点一点地侵染,映红了一大片。月华有些恍惚,耳边闪过嘈杂的叫喊声,眼前也是漫天血红,一如天边的景象,很快又消失不见。再睁眼,是光线不足、有了阴影的墙垣绿树,耳朵里剩下的是睡久了之后的嗡嗡耳鸣。 他叹口气,垂下眼皮,“还有什么,没想起来吗?” 月华总觉得还有什么在等着他,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没有想起来,被遗忘在了脑后。 小太监走进来,看见月华呆呆地盯着天边,连忙上前,“公子,陛下吩咐给您温了膳食,您是要现在吃,还是……” 月华深吸一口气,“他在哪儿?” 小太监低下头,“陛下在御书房。” 月华扒拉扒拉头发,直直冲着御书房去。小太监在后边大叫,“哎,这,公子,你不用膳吗?” 月华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了。 小太监愣了愣,“这,一天没吃饭,还这么活泼?” 御书房外边有侍卫把守,一个一个站得笔直,月华打中间过,他们就跟没看见一样,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月华见怪不怪,男人的手下大多都是这样,严肃,正经,唯命是从,也只有那个年纪小的小太监看着有些那个年纪的性子,是个人样。月华进去的时候,廖昱正在批奏折,眉头皱得死紧,出现了川字。 替换茶水的宫女端着新茶过来,月华接过她的托盘,作出噤声的动作,让她退了下去。 廖昱不知看到了什么,提着手里的黄色奏折就摔了下去,发出一声冷哼。身边的侍候齐刷刷跪了一地。 月华脚步一顿,那奏折就落在脚前,余光一瞥,就看清了那掀开的奏章里写的什么。无非就是说些阴阳相合才是正道,龙阳之好不合礼法,还有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求帝王疏远了自己,或者是干脆赐死了自己。 月华把那奏折折起来放在托盘上,一起放在了廖昱的桌案上,清清淡淡说了一句,“怒伤肝。” 廖昱拉过月华,让他坐自己在腿上。方才的怒意仿佛泡沫暴露在阳光下,一个响,就消失不见。 他环住月华的腰,把头埋在月华的脖间蹭蹭,深吸一口气,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干嘛要捡那东西,脏了你的手。” 月华很喜欢拥抱,他活这么久,只跟一个人抱过,也只想跟这一个人抱,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舒服和安心。他摸着男人的后颈,提起了今天下午被掠过去的话题,“银霜上哪儿去了?” 廖昱一僵,几不可查,他睁开眼,那里带着些冷意,语气却没什么变化,“她回大海了。” 月华一怔,回大海?他拉开男人,男人又要往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