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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还藏什么?” “主公好眼力。” 姿态闲散地倚在屏风后头,听了不知多久对话、这会儿还笑眯眯地以玩笑的语气赞美燕清的胆大包天之徒,可不就是郭嘉郭奉孝? 也唯得所有人都知晓他极受燕清信任、可尽情放行的郭嘉,才能在不惊动殿内人的情况下,做这去而复返之事了。 燕清挑了挑眉:“听了好一阵,敢问奉孝有何看法?” 郭嘉大大方方地向前几步,笑道:“主公已有主张决断,为人臣子,又如何好多加赘言?” 燕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郭嘉并不怎么在意那曹孟德,一本正经道:“只因刚收了些前线军函兵报,嘉斗胆,猜测主公定想早些过目,方取来在此恭候,好待您事了了,便可立马现身递出。” 前线军报,那的确是十万紧急。 燕清颔首,不急不慢地将那一小叠信件接了过来,坐在一方干净案桌前,凝神逐一览阅。 见上头火漆完好,燕清不由摇了摇头:“下次不必等我,见我在忙,你大可先读一遍。” “唔。” 郭嘉慵懒一应,自不是会恭敬站着,老实傻等之人,他压根儿就不等主公招呼,已在案前的席上落了座。 吕布对此熟视无睹,只认真专注地看着燕清那被烛光镀上一层柔软光晕的侧脸,还有那优雅纤细,却并非瘦弱的漂亮轮廓。 郭嘉嘴角微抽,看着倒是一派怡然自得,一边以掌轻击膝头,一边口吻随意道:“战况如何了?” 燕清翻看文书的速度向来极快,况且孙坚、张辽和高顺,都是结结实实的恶虎悍将。 也就是沙场上杀伐决断、难遇敌手,而一捧书诵读,就两眼蚊香,只想闷头大睡。 倒不是文盲,但大字也写得惨不忍睹,识只识得半箩筐。 引经据典、落笔成章虽是痴心妄想,好歹也能凑合着用。 向燕清汇报战果时,自是能多简略直接,就多简略直接,有些较生僻的字不认识,就直接画个画儿来替代。 高顺看着最严肃认真,一丝不苟,这性格特征,也完美地映射到了所写的军报上——识字最少的他,愣是画了一套泛着艰苦朴素气息的连环画。 在一目十行下,这一小叠很快就被看完了。 燕清略略沉吟,面上的神色,也从浅淡的担忧,变成了抑制的欢喜,再到轻微的不可思议。 闻言道:“一路东追,他们已经打到徐州了。” 郭嘉微讶:“怎打到徐州去了?” “还不是那孙坚孙文台的一身冲劲?这下糟了,还得与陶使君(陶谦)交涉一番。” 燕清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虽早已料到,盘踞豫、扬两州,多是虚有其表的这些黄巾军,不可能是这明星璀璨的豪华阵营的对手,可又哪猜得到他们攻势竟是那般迅猛凶恶,直接将兖州给打穿了去,让黄巾军似没头苍蝇一般乱跑,慌乱之下,只能钻进好欺负的徐州? 吕布微嘲地提了提嘴角。 没啥意思。 牛刀杀鸡,何以为傲? 要换了他来,哪儿会耽搁这么久,只怕早已打到海里头,让跑无可跑的黄巾同那海底虾蟹作伴去了。 燕清看重的却不只是这傲人战果,还有他们自行解决了军粮短缺的问题这一点,不禁赞道:“江东猛虎,果真名不虚传。” 当孙坚所领的先头部队冲至鄄城时,身为浩浩汤汤的十万余万黄巾主力军的将领,又是一路告捷的何仪何曼他们,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 要是换了那凶名远扬的赤兔吕布来,还能叫他们惧怕一二,一个孙坚孙文台,又算什么东西? 何曼出于谨慎,才派出黄劭领双倍兵力相拒,就继续全心强攻似那风中残烛一般、将要告破的鄄城了。 连兖州最大的官儿,刺史刘岱都被他们轻松宰了,区区一个前长沙太守,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无从得知的是,史上可是连称横一时的董卓,以那随他征伐多年、善战直前的西凉铁骑,都没法抵御江东猛虎的凶猛攻势,被一路过关斩将,打得落花流水、颜面大失不说,还趁势选择了避去洛阳,甚至试图嫁女于孙坚好行拉拢之事。 而不看那注定被改写的史册,只看不久之前,答案也是一目了然的:能同勇绝天下的吕布相战一百回合,仍不相上下的悍勇骁将,又岂是寻常之辈? 小觑孙坚的黄巾军,很快就为这份想当然而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从大意轻敌而挨了迎头痛击,再是恼羞成怒要一雪前耻,再到为了面子苦苦相持,最后伤亡惨重,不管不顾地抱头鼠窜了。 因骑兵大多被吕布带走了,黄巾贼们跑得散,又只顾着逃窜,带着步兵为主的孙坚,也不可能轻松追上。 等确信鄄城保住后,高顺并不愿追那穷寇,而宁可安抚百姓,固守战果,安心等燕清回归。 张辽对燕清一向有这近乎盲目的信任,想也不想地也留下了,孙坚却是心大,见他俩不作为,就直接独领一军,大大咧咧去追。 直到吃了一次埋伏,被重伤了条胳膊后,才提高了警惕,追得谨慎起来。 郭嘉蹙眉:“他们哪来的粮草?” 燕清将信递过去:“你慢慢看。” 燕清怀着收服民心的主意,走前再三勒令过众将每克一城,都必须严明军法,务必保证秋毫无犯。 一是因此战为大义而征,所得当悉数归还民众,而不宜据为己有;二是燕清有意入主兖州,留下的烂摊子越大,回头要负责收拾的,不还得是他? 许是这分毫不取,还耽误时日完璧归赵的做法极大地博得了当地百姓好感,也可能是孙坚那天生就极强大的亲和力发挥了作用的缘故,竟有过半人愿将大半失而复得的粮食捐出,充作军粮。 得了这意外收获,也有了追杀下去的底气,而不必一边焦头烂额地计算着距粮草耗尽还有多少时日,一边为难着是否该催促主公尽快回来了。 于是孙坚意气风发之下,干脆一鼓作气,继续追着那见他即溃、却又不得不继续劫掠百姓来维持生活的黄巾军。 就跟猫撵老鼠一般,全逼进徐州了。 对这情况,燕清既没预料到过,自然也没有过交代。 到了两州接壤处,孙坚却是奇迹般从冲头热血里恢复了清醒,刹住脚步,想起要向燕清请示了。 燕清见郭嘉一脸若有所思,放下了手中信件后,就不慌不忙地询道:“依奉孝看,我军当何为?” 郭嘉一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狐狸眼看向燕清:“等。” 燕清颔首道:“正合我意。” 又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要是徐州刺史不是陶恭祖,孙文台怕是要越境百来里后,才会反应过来。” 郭嘉颇感兴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