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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闻言,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行礼道:“杨将军,可是有事吩咐?” 杨奉疲惫地揉了把脸,皱着眉头:“你一向有主意,对这困难局势,可有破解之法?” 徐晃并不急答,先反问道:“洛阳那边,可有说过何时派援兵来?” 杨奉脸色难看地往左右一看,见兵士们离得都远,才压低了声音,将实情告知:“我早已将此地情况告知,却始终不得只言片语的回音。怕是没指望了。” 徐晃摇头,断然道:“不可能。” 杨奉一愣,心中骤然燃起强烈的希望,一把握住他双肩,急切问道:“你知道?他们单独告予你了?何时,多少?” 徐晃斩钉截铁道:“杨将军莫忧。此关何其要紧,倘若丢失,无异于使帝都门户大开,主公岂会容许此事发生?绝无可能拱手让人,若晃所料不差,增援不日将到。” 杨奉脸色变幻莫测。 徐晃说得很有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在切切实实见到援兵之前,道理再漂亮又有何用? 可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杨奉稍稍冷静下来,松开紧抓着徐晃双肩的手,略显颓然道:“那不管他们如何叫阵,都不得去应。” 对面猛将如云,他们现也就他自己跟徐晃能用。可哪怕拼死解决了瞧着是软柿子的那矮子,恐怕也伤不了多少士气,就得被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却是蓄势待发的那个骑着赤兔的吕奉先给几下斩了。 徐晃点头:“当然不能应。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在援军到来前拖延时间,尽量消耗敌军精力。最能杀伤关墙的冲车要建起来可没那么快,单靠兵士的话,除非他们不顾一切、哪怕伤亡惨重也要强攻,一时半会,也称不上有威胁的。” 杨奉赶紧追问:“要如何做到消耗敌军实力?” 徐晃侃侃而谈:“分出十几支小队来,一半在入夜后轮流sao扰敌营,让他们无法安睡养神;一半分散开来,带上易燃柴草,寻袭敌军粮车……” 杨奉听得入神。 而在城外,吕布安安静静地骑在赤兔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曹cao喊沙了声音,就换了夏侯惇继续;不久后夏侯惇也嗓子哑了,就换了其弟夏侯渊;再然后是曹仁曹纯…… 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再难听的话都骂过了,关墙上依然悄然无声,守兵纹丝不动。 可要是以为睡着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但凡靠近那石桥,就成了一个个活靶子,马上有如雨一般的箭矢迎头浇下,哪怕举着盾牌,也吃不住这密集的攻击,不得不立刻后退。 在燕清到来之前,他们也不好发出强攻指示,便先干耗着了。 等到了下午,不但是听了半天,还回头看了半天、却没能等到燕清到来的吕布拍了拍懒洋洋的赤兔,慢吞吞地到了曹营当中,一路畅通无阻。 曹cao正跟戏志才讨论着什么,听得亲兵通报,立马收了话,还不等他迎出去,吕布就已踱到跟前了。 吕布牢牢记着燕清的话,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向曹cao执了个平级礼道:“曹太守。” “吕将军,”曹cao讶道:“可是有事?” 吕布不着痕迹地瞟了眼脸色苍白,还清浅带笑的戏志才,心里不由感叹,这才是个谋士该有的模样、 就得无时无刻不随军!兵士就算了,必须得跟将领们同甘共苦! 哪里似郭嘉那般娇气,被主公给宠坏了,凡是辛苦的都给挡着,偏偏还是坐个车得吐,跑个圈叫累。 吕布面无表情地将郭嘉腹诽一遍,嘴上道:“可以叫你的人先别骂下去了。” 曹cao不解:“哦?” 吕布慢慢道:“他们刚撕了些小布条,塞耳朵里头去了——再怎么大声喊骂,他们也是听不见的。” 曹cao何尝不知,但围无可围,对方就是龟缩其中,他们的攻城器械又还没制好,除了搦战以外,一时半会的,也没别的选择了。 曹cao无可奈何地解释几句,吕布微眯着眼,少顷扬唇,慢悠悠道:“等入夜后,我自有法子解决。” 曹cao:“入夜?” 吕布半耷拉着眼皮,惜字如金:“唔。” 吕布一脸不愿细说,而要保密的架势,曹cao也不便多问。 想着再不济还有燕清在,他干脆听了吕布的建议,命令兵士们退回来些,扎营生火做饭了。 不过曹cao怎么也想象不到的是,在他跟前少言寡语,虽态度客气,却深深地流露出一种疏离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气息的吕布,一到燕清的主帐里,可就彻底变了个人。 像个自认做了件足够撼动所有人的大事,而急于告诉家人的小孩儿一般,一边以闪闪发光的眼神盯着燕清,一边绕着他转来转去、打着圈圈,话痨得将自己灵机一动、偶尔得来的计策翻来覆去地讲,唯恐哪儿不明白,哪儿又不够详细。 第83章 芦苇借箭 安静的营帐当中,烛光跳跃,映入吕布那双奕奕有神的英目当中,明亮得让燕清都不由晃了晃神。 吕布殷殷期待地注视着燕清,忍不住前躬一些,手悄悄地将席往燕清的方向挪了半寸:“主公以为如何?” 燕清敛了心神,点了点头:“应是可行的。但是否用策,还得召军师们过来作些商议。” 原来吕布见箭势凶猛,持盾也难以抵御,偏偏又避无可避,非走这石桥不可,就欲想个不伤兵士、还能耗掉敌军箭矢的两全其美之策。 经这一顿苦思冥想,无论是高大得难以看清顶上的守兵面孔的关墙,还是他们所居的偏高些许的地势,再有不远处的迎风摇曳的芦苇所带来的灵光一闪,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下,还真让吕布破天荒地来了回超常发挥,琢磨出个前所未有的高策妙计来了。 那就是将输送粮草和辎重所用的推车悉数腾空,再暗采芦苇扎成姿势各异的人形,给它们戴上战盔穿上战衣,在车上系上长长绳索,趁夜光线最差时,高擂战鼓,故意大声喧哗,叫守兵心慌意乱,误以为是他们夜袭。 既然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轮廓,又能听到呐喊玄天,那要骗守兵在惊慌之下把箭统统射到实为芦苇人的‘燕兵’身上,应是可行的。 等没了箭矢,关墙就不再是‘险’,而是稀松平常的一道屏障,里头圈着几千头无力的羔羊。 只要攀上墙头,能近身去,不管持枪持剑握刀都好,吕布自认经他费心费力训练出的这万把将兵,绝无可能输给这些年来只对付过柔弱无力的百姓、早被养钝的西凉军的。 燕清还真没想到,吕布一顿歪打正着,竟然将演义上属于诸葛亮,正史上属于孙权的‘草船借箭’给折腾出来了。 燕清神色微妙地看向吕布。 ……难道吕布还有当智将的天赋,只是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