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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滚!这究竟是什么?好痛啊!!!!” 阮卿珏被他的惨叫换回些许意识,挣扎着想要去救人。身上撕裂开的伤口鲜血涌出,打湿了妖皇的长衣。妖皇悲悯地看着他,将两根手指并拢贴在他的额头,默道一声静,阮卿珏扣住他手腕的手猛地落下,人快速没了意识。 哪怕这个人听不到,妖皇还是安抚地说,“放心,他没事…” 尘埃在此时将空桑完全包裹住,如同一颗正在孕育新生命的茧,慢慢收缩。 唯一目睹这一切的妖皇面露哀意,将怀里人横抱起来,瓦解的锁链拼凑出蝴蝶的形状,打开结界飞了出去。 而关押了阮卿珏五年的囹圄,只剩下一个无人问津的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不会被封吧… 第87章 失衡(二十二) “在茧中沉睡八十一天化魔,再经四十九天魔性封印他就和普通小孩无异了。不过作为神的他已经死了,我用妖力助他修起的灵魂只是他千年前未斩尽的一点魔性。因他为你而生欲,这之后千年万年他也只会为你一人而活。”妖皇一手轻抚蹲坐在身边,安静乖巧的黑豹,一手托着一碗早已凉透的药碗。 “还不喝?” 阮卿珏换了一身轻便得长衣,散着发垂腿坐在榻边,视线直落在地上已有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知地面是否下一刻便会塌陷。 “你之前说你认识我义父,可我没听说过你。” 东皇说话是出了名的没把门,只要他遇见他认为信任的人就一定会拉上人家一通乱说,正经点说天文地理,不正经就是各种小道消息。不过好在,东皇只信任阮卿珏这一个人。 他义父生于盘古开天辟地后,却是如今人们口中提起的众神中为数不多的元老。他次于义父万年而生,和其他神仙相比对自己义父还是十分了解的。但他从未从义父口中提起过这个人。 “呵…”妖皇低笑一声,“阮卿珏,你莫不是在神界待久了,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凡妖族大成者,又有几人回让你知晓自己的原身?”妖皇身旁的黑豹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一双妖眸如深夜鬼火,寒意挥之不去。 阮卿珏在三界走动数千年,大部分妖类虽不曾交过手却也探得过底细,微服务这妖界大殿长衣上的妖皇,他一无所知。 “你义父死后以身化千沟万壑,绵延山脉,以血化万里河川,奔流不息。那是因为他想死,他连自己转世的机会都亲手毁了,可想此人当真是三界狠毒之最。”妖皇掌心托起星星火种,温热汤药。 “义父真得是自杀?”阮卿珏有些失控,刚站起身便被药碗挡了回去,“喝药。” “……” 受困于人当真是人生之悲壮。阮卿珏将那破玩意一饮而尽,迫不及待想要问清事情原委。谁是妖皇随手将一缕碎发拨至脑后,不无叹息道,“其实你也可以称我一声义父的。” 他那双眼眸含笑,像只求配偶的孔雀,带着几分招摇几分戏谑。 末了他不知想起什么,目光渐渐暗淡下去,道,“罢了,现在说也没什么意思,等你以后见了他,自己去问他好了。看看那个老不正经的究竟欠了我多少。” 第88章 失衡(二十三) 伏羲缓缓睁开双眼,紧闭的窗门看不见外面的日升日落。他站起来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心情一时说不出得复杂,回头看了眼依旧在熟睡的阮卿珏,对早已托着下巴睡着的炎帝道,“他的眼睛,你治得好吗?” 炎帝睡眼惺忪,听了他问话突然坐直身,“你终于相信不是我封印的他眼睛了?呃…别这么看我!我…我治不好…” 炎帝小心翼翼地飞到伏羲身边,“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我医术高明但那也不可能能接触人家的封印…” “那你认不认识妖皇?”伏羲将房间封印扯去,从撑开的木窗向外看,夜幕下的小镇安静而祥和,袅袅炊烟为群山披上一层灰色的纱,微风摇晃人家灯火,贪玩的孩子在母亲的呼唤声中奔跑,无形驱赶着镇子上无形的污浊。 不甘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倚在墙角,因长夜的到来而闭住了眼,麻木的人看着一家老小,任劳任怨地闭住了嘴。 白天,人们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人模狗样地活着,或行侠仗义做一世英雄,或偷鸡摸狗填饱自己的肚子。 无人知晓,每个人为生计而活,众人皆知,英雄美名千里,小偷臭名昭著。 一切,仅此而已。 “妖皇?妖界那位?唔,我只知道天界有规定不准伤他分毫,其他就不知道了。这种东西除非是当年的你我,不然现在记忆模糊,谁还能清楚记得几万年的东西。” 炎帝飞过来,分明只有虚影却轻松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你在卿珏的记忆里看见他了?” “他…认识东皇?”伏羲脑中抽痛,他下意识撑住身体没有倒下。炎帝快速扣住他的手腕,被伏羲甩开,“不必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相比之下现在我更好奇究竟是谁把我们引来的。” “卿珏虽然玩世不恭却受你影响极深,这镇子乌烟瘴气又有鬼车横行,他不可能不管。假扮的我的人把你们引过来,又用鬼车拖住你们怕是京城要出事了。”炎帝眉头轻皱,嘴难以察觉地嘟起来,“要我说一定又是白帝那个兔崽子干得。” 伏羲看向远方,喃喃自语,“可我觉得有可能是那个人…当年东皇斩欲又魂飞魄散,那如今的我又是什么?如果那个人真得与东皇有渊源,那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突然,远处的道观轰然倒塌,伏羲拿起桌上面具扣在脸上,“神农…” “知道了。” “黄鼠狼?你修为不及我分毫,让开。”来者驾龙车而来,行至半空,车旁白云汇集组成云梯。 他漫步而来,拂袖将郎郎摔在身后的墙壁上,随后他解下腰间香囊,凑到仍因封印而昏迷熟睡的人鼻下,“大司命,醒来。” “你是!云中君…”郎郎被一袖子抽回了原型,吓得屁滚尿流却猛然扑过来,“这这这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云中君直起身,将手拢于袖中,看着他,不语。 “郎郎,让开。”大司命刚刚转醒,一手化出长剑就刺,云中君侧身放过,“大司命。” “我爹呢?”大司命一边快速出剑,一边问郎郎。 “不知道!” “滚出去找!” 剑声轻响,竟被云中君一指弹偏了原本的轨迹。 “不回去?”不许回答,云中君身影一晃出现在大司命身后。手刀欲劈。 风中不知谁人轻笑一声,轻轻一掌落在云中君肩